“哥！来接电话”南音打开门叫顾塬。
“啥？？？”
“接电话！”南音又说了一遍。
糊塬接过电话，“喂您好楚老，我是顾塬。”
“顾塬啊！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答应。”楚老尽量让自己语气谦卑。
“您…您说。”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楚老斟酌半晌，还是决定开门见山的说：“顾同志，我们现在到了研发的重要阶段。南音身份特殊，我会和上面申请注销她所有信息，她会以新的身份跟你回东北。”
预感成真。
片刻之后顾塬回道：“我不能答应，会给我的妻子带来麻烦，对不起楚老。”
“我知道我不应该拒绝您，我也不能让我的妻子每天都在焦虑和怀疑中度过。”
楚老：“小顾啊！南音要改名为顾南音同你是兄妹！”
“什么？”小丑正是顾塬自己。
一但改姓，入顾塬户口便是官方认定的兄妹。
楚老带着讨好的说：“她想和你的妻子苏同志生活在一起。”
顾塬——小丑果然是自己。
楚老用手按着自己的疼痛的腹部，“顾塬，我已经老了，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这一生我唯一愧对自己的子女。”
“在我剩下有限的时间里，我还是不能陪伴她。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所以拜托你和苏同志了。如果有一天她做了错事，你们可以直接作为家长，管教她。”
“求你了…顾同志”老人声音诚恳而沙哑。
良久。
顾塬认真回道：“我同意，但是我需要问过我的妻子。”
楚老放松下来，“好，你晚上再给我打来，我等你的答复。”
南音一路心情舒畅！
顾塬看着走一步蹦三下的南音，太阳穴蹦蹦的跳，他不敢把一个情绪不稳定，随时都想自杀的人，放在苏茉身边。
人心都是偏的。
“南音，东北很苦不适合你。”
“适合的。”只要不再是孤单一人，哪里都适合。
“东北的冬天零下30多℃，还要在室外上厕所，你……？”顾塬心里千回百转，怎样让南音知难而退呢？
“没关系！”不怕冷。
“还要自己做饭，在上山砍柴火，背下山。”
“我会砍柴。”还会做饭。
“山上还有凶兽”顾塬叹息。
“哦。”我不怕。
回到高家。
高老宋和苏茉在包馄饨，高妈妈在摇椅上听收音机。
“兰蓉嫂子！我以后就是顾南音了，你不要再打我了。”南音跳到高兰蓉身边说。
“啥玩意？”高兰蓉揉揉自己塞鸡毛的耳朵。
“顾南音……”
高兰蓉——爱的这么深沉吗？做不了情人做妹妹了？
“嗯？你发烧了？”苏茉摸摸她的头。
“没发烧，爷爷同意了！这样我就能永远和你在一起了。”南音眼睛弯弯的注视着苏茉。
“那我要是离婚呢？”嘴永远比脑子快的苏茉。
“离婚我跟你”——同样不需要思考的南音。
“苏茉你听听你在说什么”顾塬喊道。她…居然还说离婚的事。
“什么？你说什么？风太大我听不见！”苏茉躲在高妈妈身后。
“我还没有同意呢！楚南音同志。”顾塬冷着一张冰霜脸打了一盆水，开始给高家大扫除。
高妈妈：“你们吵吧！我回房了，吃饭再叫我。”
高妈妈回到房间，拿出老照片仔细擦拭。“老头子，家里又热闹起来咯。”
高兰蓉碰碰苏茉的胳膊问：“妹子，你同意她跟着你？这可是小猫小狗，是一个大小姐！”
“我才不是大小姐。”南音小声嘟囔。
苏茉看着南音满是期盼的眼神说：“跟着吧！”我们都挺孤单的。
南音露出大大的笑容，头发丝上都写满了开心。
南音跑到楼梯上，“顾塬，你帮我给爷爷打电话去。”
顾塬把抹布扔回盆里，南音喜滋滋的拿着抹布继续擦楼梯扶手。
晚饭过后，夜幕降临。
这是顾塬和苏茉分开这么久，第一次能睡在同一屋檐下。
刷好碗、锁好大门在楼上陪着小杰玩一会象棋。
顾塬激动的出现在苏茉门口，握着门把手打开门。
“嗯？？？”顾塬
“嗯？？？”南音
“嗯？？？”苏茉
“哥，你怎么还没睡？”南音躺在被窝里问。
“我睡哪？”顾塬。
“哦！”南音撅着嘴，抱着自己的被子一步一步一步走到沙发上，睡下。
“楚南音，你不是应该睡在书房吗？”
“我睡这就行。”把被子拉过头顶。
“
你睡这？我俩怎么办？”顾塬想吃肉。
“你睡床上，位置都让给你了。”被子里。
顾塬固执的站在房间中央，看着楚南音。
“你不睡吗？哥！”
“你还是别叫我哥了！”顾塬头疼。
“那不行。”南音摇头，马上上户口了。
“你回隔壁去睡”顾塬打开门。
“不去，我睡不着”
“睡不着看书”顾塬。
“你去隔壁睡吧！预防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南音回嘴。
“你去隔壁睡吧！顾塬”苏茉。
顾塬不可置信的看着苏茉，一脸委屈。
“哥，你也睡不着啊？”南音抱着被子，飞速跑回床上。“睡不着看看书。书房那么多书呢！”
南音又问：“哥我的行李送过来了吗？”南音露出头问。
“送过来了”猛男叹气。
“你帮我拿过来。”
“拿着行李赶紧回隔壁睡觉去。”顾塬气呼呼的下楼。
南音——屏蔽你。
顾塬把南音的行李箱扛上来，放在了隔壁的书房。
放在书房的单人床下面。
“姐，你跟我来。”南音拉着苏茉的手去隔壁书房。
别问她为什么不自己去，她怕顾塬给她锁外面。
打开大箱子，南音拿出一个牛皮纸袋放在苏茉手上。如果有尾巴，她现在肯定摇了起来。
样子像极了二哈送苏茉兔子，一副求表扬的神情。
“什么？“苏茉接过牛皮纸袋，一张证明，一大袋大团结。
“这张是四合院的，祖上留下来的，这钱是上面补给爷爷的。”
苏茉赶紧把纸袋又扔给南音。
南音又放回苏茉手里，“都给你。”
“你爷爷知道吗？你这么败家啊？”苏茉无语，什么都能送？
“不重要。我家只剩自己了，能做主。你不是说爱谁就给谁花钱吗？以后爷爷给我的钱，我都给你。”
“为什么？”心有点酸。
小声询问着：“咱们相依为命，好吗？”南音的世界都是黑的，她只想要一束光。她原以为顾塬是光的来源，后来才发现顾塬也是被照亮的那个人。
“好”
南音幸福的躺在苏茉的大床上，加入了她的被窝。
和想象中的一样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