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血袍就发现了王阳。
“好小子,有胆量,”血袍恢复人型,悬浮在半空中冷声道。
王阳皱眉,来者一身血气冲天,黑烟缭绕,一看就是魔道中人。
“你就是雷锋?杀我徒儿厉飞羽的那个雷锋?”
“没错,正是雷某,看来教厉飞羽魔功的人就是你了,”王阳反问道。
“本座看你骨骼精奇,更胜厉飞羽,不如你就拜本座为师怎么样?”血袍突然开口道。
“拜你为师?那厉飞羽的仇不报了?”
“区区一个死人而已,只要你拜本座为师,那仇自然就没了,”血袍微笑道。
这就是魔道吗?一切唯己主义,其他亲情、爱情、友情都可以舍弃!
“拜你个头,”王阳脚一跺,整个人如同炮弹一样冲向血袍,一拳砸下。
血袍没有避让,身上出现一件血色法袍,发出三尺血圈,笼罩住血袍。
拳头砸在血圈上,如同普通人砸在老牛皮革上,坚韧又不受力,同时一股巨大的反弹力冲来,震得王阳拳头发麻,倒飞回去。
“这是……”王阳色变。
“哈哈,感受到了吧,这是你刚才打出来的那拳,此乃上品法器血云法袍,可免疫飞天以下的任何攻击,并自带吸收反震,你还是乖乖投降做本座弟子吧。”
法器,比灵器更进一阶,非飞天境不能使用,当修道者突破到飞天境后,全身灵力就会转化成法力,可飞天遁地,延寿二百年。
那厉飞羽之所以被王阳拖死,纯粹是因为他是使用魔功强行突破,并且在洞天里根本没有得到天地认可,只能算半个飞天境,所以被王阳拖死。
“自带免疫低阶属性的攻击外加反震反伤,这不是带了荆棘之环的锁血单刷宝宝吗?”王阳暗自吐槽。
“哼,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免疫低阶攻击一说,那只不过是没有遇到我罢了,”王阳低吼一声,再次冲上去。
“看我打爆你的乌龟壳。”
“赤焰玄冥,北斗百裂拳。”
王阳化身无情的打拳机器,左边赤焰,右边玄冥,数不清的拳影铺天盖地的朝血袍砸去。
一拳,十拳,五十拳,一百拳……
接连不断的反震力透过王阳的拳头想进入他的体内,又被几种真气反推回去,更增威力。
王阳的拳头胳膊已经皮开肉绽,鲜血直流,但他仿佛不知道疼痛一般,更加凶猛地攻击着。
第三百拳,第五百拳……
血袍已经不能保持平静了,他很清晰地感觉到血云法袍已经震动起来,里面的器灵正在哀嚎,,道纹也在慢慢溃散。
血袍不惊反喜,贪婪看着王阳:“此子肉体之强,气血之雄厚,比上古异种都不逊色,没想到这次居然有如此收获,有了此子,那厉飞羽又算得了什么。”
想到这里,血袍不再浪费时间,手一指王阳,一座法阵飞出,把王阳困在里面,接着又祭出一个血幡,悬浮在上空,一道道血雷劈头盖脸地朝王阳打去。
王阳心知不妙,正欲逃离,不料身体一沉如陷沼泽,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头顶的血雷劈下。
“当真是报应不爽,前几天我劈了厉飞羽,今天就轮到厉飞羽的师傅来劈我了,”王阳心里吐槽,运起护体神功硬扛,同时挥拳攻向血雷。
轰隆,血雷炸响,王阳只觉得一股噬心蚀骨的阴暗能量穿过拳头,差点破开防御罩进入体内,吓得他慌忙收回拳头,不再分心,全力运转金刚不坏神功,驱逐那股诡异的力量。
一道,两道,血雷不停地劈下,王阳的真元如流水一样消耗着,没一会儿第一个丹田就干涸了。
血袍是又惊又喜,寻常先天武者,一般一道血雷就可以劈死,天赋好的也就三道,但这个雷锋居然已经挡了十几道,护体真气才消耗一半左右。
“天赋异禀啊,这个雷锋肯定是特殊体质,真元竟然如此雄厚,有点像传说中的归元战体,看来本座今天是捡到宝了。”
归元战体,天元界人族诸多特殊体质排名第18的战体,一旦觉醒,体内真元是一般武者的十倍倍以上,是人族的无上战体之一,一旦出现,都会引来各大圣地,宗教,皇朝的争抢。
一想到这,血袍心神激荡,祭出了九把血剑。
九子母血煞剑,同样是上品法器,还是珍贵的成套攻击型法器,一出现就散发着无穷血气,煞气,带着无数冤魂的诅咒,哀嚎,绝望等等各种负面气息攻向王阳。
在两件上品宝器的攻击下,防御罩也终于撑不住了,随着九子母血煞九剑合一化作一把巨大血剑,血幡也配合着劈出一道碗口大小的血色闪电,双管齐下,防御罩终于破碎,两道攻击同时击中王阳的心口。
王阳同哼一声,一口血喷出,这是他穿越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受了这么重的伤。
血袍得意一笑,又祭出一条绳子把王阳捆死,王阳只觉得浑身气血一滞,不能动弹,只能掉在地上。
血袍落在王阳身边,就如同在看稀世珍宝一样,不停地赞叹着。
血袍蹲下来,伸手摸着王阳的胳膊大腿,同时放在腹部仔细感应着。
“筋骨比常人
坚硬百倍有余,丹田比别人大了十倍左右,气血更是雄厚百倍以上,好好好,果然是传说中的归元战体,”血袍仰天得意大笑。
“老玻璃你变态啊,”王阳被摸着浑身发麻,就怕这个老货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爱好。
“呵呵,你马上就知道了。”血袍冷笑,一挥衣袖,带着王阳飞起向远处。
躲在巨石后面的熊大急的团团转:“怎么办啊怎么办,主人被抓走了。”
小不点也瞪大眼睛,指着血袍离去的方向咿咿呀呀地叫着。
熊大居然听懂了:“你是说我们追上去救爸爸,啊忒,救主人吗?”
小不点认真地点头。
熊大想了想,自己既不认识什么强大的人族,又不认识什么给力的妖族,唯一一个师傅又是莫名其妙,只能无奈叹气,迈着小步伐,远远地吊在血袍后面。
小不点咿咿呀呀地嘟哝着,明亮的大眼睛不时闪过神秘的条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