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漱半垂着眼：“做什么？”
宋郇似乎是叹了口气，语气很轻：“同你道歉。”
“我没有怀疑你，只是觉得事情太过巧合，怕是有心人有意为之，若是奔着你来的圈套，所图定然不浅。”他只能同秦漱这样解释。
秦漱面上果然好看一些，她咬了咬唇，说起又让宋郇受伤的事：“那日，我、我本可以躲开的，偏你多事。”
语气很软，像此刻宋郇看她的眼神。
秦漱听见宋郇开口，声音里带着笑意，从头顶上传来：“这本就怪不得公主，是我，是我见不得公主在我面前受伤。”
秦漱没有抬头，亦知道宋郇此刻在看着她。
她攥着的手用了些力气，指甲印在手心里的疼让秦漱扯回几分清明。
这个人轻易的一句笑言，就能引着人往里头陷，可他是个没心肝的。
宋郇就是这样，明明在他心中你同旁人一样，可话从他口中一出，就能让人有一种你是他心里头独一份儿的错觉。
秦漱退开一步，其实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半臂可及，可宋郇眼底里突然多了一抹涩然，像丝丝缕缕的弦蔓延到四肢百骸，稍一碰，就没有一处不疼。
秦漱退开了，他就不敢近前。
于是，他说：“公主千金之躯，若是有分毫闪失，在下定然会难逃罪责。”
言不由衷。
这样的回答，让秦漱松了一口气，她想扯出个笑来，却怎么也没能笑出来。
秦漱始终没有抬头，她半垂着眼，将手交迭在身前，是宫里养出的端庄，只是平静的外表被粉饰得太过刻意。
秦漱推开门，走了出去，门板的‘吱呀’声被拖出老长的回响。
宋郇回过头去，看秦漱迈开步子走出去的背影，就好像最珍贵的人就在眼前，可伸手去握，才发现不过是虚影一道。
镜花水月一场。
秦漱走远了，宋郇还站在那里出神，忽而吹过一阵冷风，宋郇才动了动手指，方才秦漱在时，倒不曾觉得有这般冷。
宋郇养伤的这段日子，赤霞山的人动作很快，不止给流民们盖好了住处，还给孩子们盖了一座学堂。
时九和姚豆豆两人站在学堂前，时九问道：“这回跑的是第几个了？”
“第五个了。”姚豆豆想到被请回来的那位教书先生见这里是赤霞山，吓得险些没当场尿裤子的狼狈样子，他发起愁来。
不止流民中有半大的孩子，他们赤霞山也有，知道能念书了，一个个地帮着抱砖添瓦勤快得很。
可现下学堂盖了，银子有了，没想到先生却跑了。
时九的袖子被扯了扯，他低下头一看，是个流民里的小孩，大概六七岁的样子，他跟着赤霞山的人唤了他一声‘九爷’，又接着说：“能有口饭吃已经很好了，您不必为我们念学的事情烦心，除了念书我们还可以做很多事情。”
小孩子咧开嘴，俩眼亮晶晶的：“要不您教我习武吧，长大以后我还可以帮着咱们赤霞山做事。”
“我们也是，九爷我们不念书了，您教我们习武吧。”跟着他来的一群小萝卜头都抢着这样说。
“是呀，我们就算念了书又有什么用呢，又不能做官，可我们学武却能帮到九爷，帮到赤霞山的。”他们人小，说这话却很一本正经。
时九叫他们说得哑然，朝廷虽没明文禁止不许寒门白身入仕，可自大楚立国以来，能做官的都是祖上非白身的人家。
秦漱半垂着眼：“做什么？”
宋郇似乎是叹了口气，语气很轻：“同你道歉。”
“我没有怀疑你，只是觉得事情太过巧合，怕是有心人有意为之，若是奔着你来的圈套，所图定然不浅。”他只能同秦漱这样解释。
秦漱面上果然好看一些，她咬了咬唇，说起又让宋郇受伤的事：“那日，我、我本可以躲开的，偏你多事。”
语气很软，像此刻宋郇看她的眼神。
秦漱听见宋郇开口，声音里带着笑意，从头顶上传来：“这本就怪不得公主，是我，是我见不得公主在我面前受伤。”
秦漱没有抬头，亦知道宋郇此刻在看着她。
她攥着的手用了些力气，指甲印在手心里的疼让秦漱扯回几分清明。
这个人轻易的一句笑言，就能引着人往里头陷，可他是个没心肝的。
宋郇就是这样，明明在他心中你同旁人一样，可话从他口中一出，就能让人有一种你是他心里头独一份儿的错觉。
秦漱退开一步，其实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半臂可及，可宋郇眼底里突然多了一抹涩然，像丝丝缕缕的弦蔓延到四肢百骸，稍一碰，就没有一处不疼。
秦漱退开了，他就不敢近前。
于是，他说：“公主千金之躯，若是有分毫闪失，在下定然会难逃罪责。”
言不由衷。
这样的回答，让秦漱松了一口气，她想扯出个笑来，却怎么也没能笑出来。
秦漱始终没有抬头，她半垂着眼，将手交迭在身前，是宫里养出的端庄，只是平静的外表被粉饰得太过刻意。
秦漱推开门，走了出去，门板的‘吱呀’声被拖出老长的回响。
宋郇回过头去，看秦漱迈开步子走出去的背影，就好像最珍贵的人就在眼前，可伸手去握，才发现不过是虚影一道。
镜花水月一场。
秦漱走远了，宋郇还站在那里出神，忽而吹过一阵冷风，宋郇才动了动手指，方才秦漱在时，倒不曾觉得有这般冷。
宋郇养伤的这段日子，赤霞山的人动作很快，不止给流民们盖好了住处，还给孩子们盖了一座学堂。
时九和姚豆豆两人站在学堂前，时九问道：“这回跑的是第几个了？”
“第五个了。”姚豆豆想到被请回来的那位教书先生见这里是赤霞山，吓得险些没当场尿裤子的狼狈样子，他发起愁来。
不止流民中有半大的孩子，他们赤霞山也有，知道能念书了，一个个地帮着抱砖添瓦勤快得很。
可现下学堂盖了，银子有了，没想到先生却跑了。
时九的袖子被扯了扯，他低下头一看，是个流民里的小孩，大概六七岁的样子，他跟着赤霞山的人唤了他一声‘九爷’，又接着说：“能有口饭吃已经很好了，您不必为我们念学的事情烦心，除了念书我们还可以做很多事情。”
小孩子咧开嘴，俩眼亮晶晶的：“要不您教我习武吧，长大以后我还可以帮着咱们赤霞山做事。”
“我们也是，九爷我们不念书了，您教我们习武吧。”跟着他来的一群小萝卜头都抢着这样说。
“是呀，我们就算念了书又有什么用呢，又不能做官，可我们学武却能帮到九爷，帮到赤霞山的。”他们人小，说这话却很一本正经。
时九叫他们说得哑然，朝廷虽没明文禁止不许寒门白身入仕，可自大楚立国以来，能做官的都是祖上非白身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