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臂的疼让他浑身发抖，额头上聚了一层又一层的汗，沈媛的刀再砍过来时，姚豆豆将颜云裳按在怀里，用背脊对着寒刃，却没力气再躲了。
秦漱赶来时瞧见的便是这惊骇的一幕，她来不及多说什么，手上用了暗劲，弯刀离手，像一条蛇一样缠在沈媛的手臂上，寒刃一转，随之落下的是沈媛举刀的手臂。
她惨叫起来：“啊！啊！我的手！我的......手！”
沈媛倒在地上，看着自己的手臂就在不远处，偏偏她还清醒着，只能一声声惊恐地惨叫着。
顾则川已经带着人正往这里来。
秦漱没工夫理会这些，她跑到姚豆豆那边，看着他染了满身的血，护着颜云裳的手却扣得死紧：“姚豆豆，你怎么样？”
姚豆豆疼得直哆嗦，看了眼颜云裳无事，才将手放开，咬着牙硬挤出两个字：“......还成。”
颜云裳扶着他，面上还残余着震惊：“姚大哥......”
姚豆豆粗喘一声，将断了手臂的那侧躲开颜云裳的视线，任谁也看得出，他这是怕吓到颜云裳。
“你别...别看，就是不...不对称了，难...难看得紧...”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面上白得像纸。
颜云裳看着他，只觉得喉咙被堵住，说不出话来。
秦漱和她将姚豆豆带走，百里琉生看着他们离开，眸子里突然染上一抹沉落，也许颜云裳自己都没有发现，她扶着姚豆豆的手也在发抖。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看过来一眼。
沉压压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北夏军听见了面色一变：“不好，他们的援军到了。”
出去探消息的很快回来，表情并不凝重，甚至还有些不屑：“不必担心，来的是些乌合之众，大楚真是没人了，竟让些老弱妇孺来充数，哈哈哈哈哈......”
众人一听也俱都笑起来了，没有人理会地上疼得打滚的沈媛。
不过很快他们就笑不出来了，跑在前头的百姓们，一个个像是蓄了极怒的狼，眼睛里迸出狠厉的光，看着北夏人的眼神像是能把人撕裂。
仇恨在此刻肆意生长。
百姓们一拥而上，将北夏人围拥在一起，用的是最没章法的打法，甚至还有的人用牙咬住北夏人的脖颈，狠狠用力，被咬住的北夏人竭力嘶吼，然后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人也不再挣扎，软软地倒在地上，那人才松了口。
他脸上都是被溅上的血，腥红一片，被他盯住的北夏人都骇得退了一步，然而，北夏人退无可退，身后亦是大楚百姓，恨意与这个人相比，有增无减。
顾则川也不曾见过这样的战场，混乱，嘶吼，没有军令阵法，有的只是给自己的亲人、家国讨回公道的最平凡的百姓。
“将军！我们投降！啊！别打了！我们投降！”
“我们投降！”
“求将军饶过我们，我们降了！”
北夏人开始喊降，战场上自有降旗一举，不得再战的规矩。
百姓一个个看过来，顾则川对上这些人的眼睛，如何也喊不出那个‘停’字。
北夏人的求饶声格外悦耳，顾则川那双垂着的眸子里，唯独没有怜悯，他开口道：“北夏屠杀我大楚百姓的时候，他们有向你们求饶过吗？”
蓦地，顾则川声音透出股凌厉：“你们放过他们了吗！”
大楚的百姓们陡然生出的恨意，让北夏人的声音开始凄厉起来：“将军饶命！我们也是...啊！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啊...饶过我们吧...”
断臂的疼让他浑身发抖，额头上聚了一层又一层的汗，沈媛的刀再砍过来时，姚豆豆将颜云裳按在怀里，用背脊对着寒刃，却没力气再躲了。
秦漱赶来时瞧见的便是这惊骇的一幕，她来不及多说什么，手上用了暗劲，弯刀离手，像一条蛇一样缠在沈媛的手臂上，寒刃一转，随之落下的是沈媛举刀的手臂。
她惨叫起来：“啊！啊！我的手！我的......手！”
沈媛倒在地上，看着自己的手臂就在不远处，偏偏她还清醒着，只能一声声惊恐地惨叫着。
顾则川已经带着人正往这里来。
秦漱没工夫理会这些，她跑到姚豆豆那边，看着他染了满身的血，护着颜云裳的手却扣得死紧：“姚豆豆，你怎么样？”
姚豆豆疼得直哆嗦，看了眼颜云裳无事，才将手放开，咬着牙硬挤出两个字：“......还成。”
颜云裳扶着他，面上还残余着震惊：“姚大哥......”
姚豆豆粗喘一声，将断了手臂的那侧躲开颜云裳的视线，任谁也看得出，他这是怕吓到颜云裳。
“你别...别看，就是不...不对称了，难...难看得紧...”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面上白得像纸。
颜云裳看着他，只觉得喉咙被堵住，说不出话来。
秦漱和她将姚豆豆带走，百里琉生看着他们离开，眸子里突然染上一抹沉落，也许颜云裳自己都没有发现，她扶着姚豆豆的手也在发抖。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看过来一眼。
沉压压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北夏军听见了面色一变：“不好，他们的援军到了。”
出去探消息的很快回来，表情并不凝重，甚至还有些不屑：“不必担心，来的是些乌合之众，大楚真是没人了，竟让些老弱妇孺来充数，哈哈哈哈哈......”
众人一听也俱都笑起来了，没有人理会地上疼得打滚的沈媛。
不过很快他们就笑不出来了，跑在前头的百姓们，一个个像是蓄了极怒的狼，眼睛里迸出狠厉的光，看着北夏人的眼神像是能把人撕裂。
仇恨在此刻肆意生长。
百姓们一拥而上，将北夏人围拥在一起，用的是最没章法的打法，甚至还有的人用牙咬住北夏人的脖颈，狠狠用力，被咬住的北夏人竭力嘶吼，然后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人也不再挣扎，软软地倒在地上，那人才松了口。
他脸上都是被溅上的血，腥红一片，被他盯住的北夏人都骇得退了一步，然而，北夏人退无可退，身后亦是大楚百姓，恨意与这个人相比，有增无减。
顾则川也不曾见过这样的战场，混乱，嘶吼，没有军令阵法，有的只是给自己的亲人、家国讨回公道的最平凡的百姓。
“将军！我们投降！啊！别打了！我们投降！”
“我们投降！”
“求将军饶过我们，我们降了！”
北夏人开始喊降，战场上自有降旗一举，不得再战的规矩。
百姓一个个看过来，顾则川对上这些人的眼睛，如何也喊不出那个‘停’字。
北夏人的求饶声格外悦耳，顾则川那双垂着的眸子里，唯独没有怜悯，他开口道：“北夏屠杀我大楚百姓的时候，他们有向你们求饶过吗？”
蓦地，顾则川声音透出股凌厉：“你们放过他们了吗！”
大楚的百姓们陡然生出的恨意，让北夏人的声音开始凄厉起来：“将军饶命！我们也是...啊！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啊...饶过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