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轩承认得很干脆：“是。”
这当中有什么缘故秦漱没有耐心追问下去：“不如请公子开个条件。”
黎轩摇了摇头，他随手将吃了一半的果子扔给卧在一旁的大黄狗，唇角带了若有似无的笑：“公主有要护着的人，草民也有。”
他这样固执温哲亦有些急了：“黎兄，我们这次并非为了一己之私，我知道你厌恶官府，可公主与那些人不一样，是她将我们一众学子从南楮救了出来，还有驸马，亦是不惜以身涉险与勋贵为峙，力谏寒门学子入仕。”
“黎兄，你厌恶的朝廷也许有一日真的会如昔日大家所盼的那样，君圣臣贤，朝堂清明。”
黎轩眼中有了微弱的光，他恍惚了一瞬，又嘲弄地扯了扯唇角，声音很轻像是囔语：“怎么可能...”
“为何不能！”温哲反声来质问他。
黎轩抬眼看了温哲一眼，又落下视线：“让我再想想。”
“来不及了。”秦漱问黎轩：“公子还有什么顾虑不妨说来听听，可眼下这桩事，实在耽搁不得。”
“草民觉着大楚和北夏已经在南楮交锋，边疆处怕也安稳不久，到了那时，百姓流离失所，难道要指着朝廷那些官吏开仓放粮吗？”
黎轩嘴角的讽刺太过明显，秦漱被这话刺得哑然，她心里清楚，黎轩思虑得一点不差，若真到那时，大楚的官吏定然会只求自保，无心百姓。
她也突然明白为何前世战乱时，林阳县还能拿出那样多的粮食来分给被战乱侵扰的百姓。
秦漱明白了黎轩的打算，嗓音微微发涩：“所以你要把粮食留给百姓。”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将士们能御敌于边陲之外呢？也许战事打不到这里呢？”
黎轩嗤笑一声，没再说话，但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温哲道：“黎兄既然连这样的打算都做了，为何不再试一试，也许真的能拦下北夏的铁骑呢？”
是啊，若能免了战火呢，黎轩的神情已不似先前坚定。
秦漱从怀中拿出封信来，正是离开赤霞山的时候王之照交给她的：“这是王之照王老先生的亲笔，他年岁大经不起颠簸，便将想同你们说的话都写在了信里。”
黎轩闻言猛然起身：“王老先生？”
天下学子哪个不知道这位大儒，不慕名利，一生没入仕途，在所有学子眼中，他是神祇一样的人物。
黎轩没等秦漱说下去，便起身走过来看，他将信拿在手里，眉头却皱了起来。
秦漱发觉他神色不对，朝信上扫了一眼便神色大变：“如何成了这样！”
那日大雨，信上沾了水，字迹已经模糊不清，她忙于查探众人毁约之事，竟忽略了王老的信件。
真是该死！秦漱十分自责，满面羞愧。
她伸手拿回信，仔细收好，突然落寞下来神情沮丧，她此刻在这位黎轩眼中，怕是成了个诡诈者。
“叨扰了。”同黎轩道了一声‘告辞’，便转了身离开，任谁也不会相信这样一封看不清的信是王老亲笔。
“公主。”黎轩开口唤她。
秦漱回过头，看见黎轩站在那里，吃了果子的大黄狗在抱着他的腿讨食，他顺手摸了摸黄狗的头，黄狗摇着尾巴安静下来。
“公主日后莫要再拿着这封信给人瞧了。”
“我知道。”这是自然，字迹已经晕成这样，便是给人瞧了，也不会有人信的。
秦漱出了院子，眼下不知道还有什么法子能说服林阳县的商贾乡绅，黎轩隔着矮墙开口：“公主明日来罢。”
黎轩承认得很干脆：“是。”
这当中有什么缘故秦漱没有耐心追问下去：“不如请公子开个条件。”
黎轩摇了摇头，他随手将吃了一半的果子扔给卧在一旁的大黄狗，唇角带了若有似无的笑：“公主有要护着的人，草民也有。”
他这样固执温哲亦有些急了：“黎兄，我们这次并非为了一己之私，我知道你厌恶官府，可公主与那些人不一样，是她将我们一众学子从南楮救了出来，还有驸马，亦是不惜以身涉险与勋贵为峙，力谏寒门学子入仕。”
“黎兄，你厌恶的朝廷也许有一日真的会如昔日大家所盼的那样，君圣臣贤，朝堂清明。”
黎轩眼中有了微弱的光，他恍惚了一瞬，又嘲弄地扯了扯唇角，声音很轻像是囔语：“怎么可能...”
“为何不能！”温哲反声来质问他。
黎轩抬眼看了温哲一眼，又落下视线：“让我再想想。”
“来不及了。”秦漱问黎轩：“公子还有什么顾虑不妨说来听听，可眼下这桩事，实在耽搁不得。”
“草民觉着大楚和北夏已经在南楮交锋，边疆处怕也安稳不久，到了那时，百姓流离失所，难道要指着朝廷那些官吏开仓放粮吗？”
黎轩嘴角的讽刺太过明显，秦漱被这话刺得哑然，她心里清楚，黎轩思虑得一点不差，若真到那时，大楚的官吏定然会只求自保，无心百姓。
她也突然明白为何前世战乱时，林阳县还能拿出那样多的粮食来分给被战乱侵扰的百姓。
秦漱明白了黎轩的打算，嗓音微微发涩：“所以你要把粮食留给百姓。”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将士们能御敌于边陲之外呢？也许战事打不到这里呢？”
黎轩嗤笑一声，没再说话，但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温哲道：“黎兄既然连这样的打算都做了，为何不再试一试，也许真的能拦下北夏的铁骑呢？”
是啊，若能免了战火呢，黎轩的神情已不似先前坚定。
秦漱从怀中拿出封信来，正是离开赤霞山的时候王之照交给她的：“这是王之照王老先生的亲笔，他年岁大经不起颠簸，便将想同你们说的话都写在了信里。”
黎轩闻言猛然起身：“王老先生？”
天下学子哪个不知道这位大儒，不慕名利，一生没入仕途，在所有学子眼中，他是神祇一样的人物。
黎轩没等秦漱说下去，便起身走过来看，他将信拿在手里，眉头却皱了起来。
秦漱发觉他神色不对，朝信上扫了一眼便神色大变：“如何成了这样！”
那日大雨，信上沾了水，字迹已经模糊不清，她忙于查探众人毁约之事，竟忽略了王老的信件。
真是该死！秦漱十分自责，满面羞愧。
她伸手拿回信，仔细收好，突然落寞下来神情沮丧，她此刻在这位黎轩眼中，怕是成了个诡诈者。
“叨扰了。”同黎轩道了一声‘告辞’，便转了身离开，任谁也不会相信这样一封看不清的信是王老亲笔。
“公主。”黎轩开口唤她。
秦漱回过头，看见黎轩站在那里，吃了果子的大黄狗在抱着他的腿讨食，他顺手摸了摸黄狗的头，黄狗摇着尾巴安静下来。
“公主日后莫要再拿着这封信给人瞧了。”
“我知道。”这是自然，字迹已经晕成这样，便是给人瞧了，也不会有人信的。
秦漱出了院子，眼下不知道还有什么法子能说服林阳县的商贾乡绅，黎轩隔着矮墙开口：“公主明日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