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墨很想问是哪样，可看了宋郇的样子，纵使他很担心，也没敢问出口来。
后来，宋郇坐在书案前，怔怔地盯着那封信看，眼睛里有太多侍墨看不懂的情绪，似悲似喜最后轰然破碎。
一个人，一间书房，整整一日滴水未进，直到外面的天抹上了浓墨。
宋郇陷进一场冰雪里，天寒地冻，他做了看客，从前的种种从他身边走马灯似的闪过。
几次秦漱从他身边经过，他伸手去抓都不过是一道虚幻的影子，后来，他就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看着她笑，看着她哭闹撒娇，也看着她面色平静地踏上去和亲的路。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可是记忆冲出桎梏，疯了似的往他脑子里钻，四肢百骸被冲撞得剧痛，叫他惨白着脸大口喘息。
“公子！”侍墨冲过来，扶着宋郇，他这才发觉宋郇浑身都在颤抖，一双眼睛红得厉害，顺着他的力道坐起身，却好像失了支撑一样，怎么也坐不直。
宋郇惨笑起来，哑着嗓子开口，说了句侍墨听不大懂的话，他说：“原来她都记得，记得我杀了她......”
侍墨被这个样子的宋郇吓坏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心里清楚他家公子变成这样，一定同公主有关，他转身就走：“属下去找公主。”
还没走出一步，就被人拽住，拽着他胳膊的手指用力得发白，像宋郇的脸一样没有血色。
“不准去！”他眼睛里迸出凌厉，若是细瞧，便能窥见当中极力掩藏的恐惧。
侍墨没法子，只得应下，他想将胳膊从宋郇的手中抽出，那只手的力道却不松反紧，侍墨心里一酸，将声音缓下来：“公子放心，属下不去，属下就在院子里守着您。”
宋郇这才松了手。
晌午，宋郇接到秦漱送过来的信，看过后，一下子就明白这姑娘是什么意思，他心里酸涩，却也想着慢慢来，总归这一世他有一辈子的时间等着她。
他将信纸折好，正要回上一封信叫她安心，提起笔才写了一个字就猛然顿住，心里翻起滔天的巨浪，他将秦漱的信重新展开，薄薄的一张纸像有千斤重，压得他喘不上气。
怔怔地望着熟悉的字迹出神，他字体自成一派，秦漱曾经拿着他的字照着写，也总是不得要领，一日他鬼使神差地写了本字帖拿给她，那姑娘喜滋滋的，整日抱着那本字帖描，没多久便初具模样。
往后，姑娘的字里总是能透着几分他的风骨。
他如何能认不出来？
难怪她说嫁谁都成，唯独他不可，难怪她说自己会害她，原来她就是前世的秦漱，她记得一切，自然也记得自己亲手端给她的那杯毒酒。
他以为可以有一辈子来等她，陪着她，可若秦漱也是带着前世的记忆重生，他怕是再也等不到这个人了。
从前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将她推离，甚至亲口承认了与崔文缇的婚事，叫她伤心，哪怕是别有目的，可这在秦漱看来这就是事实。
若她记着这些......宋郇不敢想下去，他闭上眼，想将心中的恐惧不安驱散一些，却是徒劳，他没办法定下神来，往日的沉着在此刻失了个干净。
宋郇想，要不干脆同她说个明白，说他不知道事先准备好的毒酒被人换了，那时他一心想着，只要她喝下了这杯假死药，这世上就再没有被朝政皇权和亲情血脉逼迫得走入穷途的景元公主了，她可以做个自在闲散的人，只要他活一刻，便会护她一刻。
侍墨很想问是哪样，可看了宋郇的样子，纵使他很担心，也没敢问出口来。
后来，宋郇坐在书案前，怔怔地盯着那封信看，眼睛里有太多侍墨看不懂的情绪，似悲似喜最后轰然破碎。
一个人，一间书房，整整一日滴水未进，直到外面的天抹上了浓墨。
宋郇陷进一场冰雪里，天寒地冻，他做了看客，从前的种种从他身边走马灯似的闪过。
几次秦漱从他身边经过，他伸手去抓都不过是一道虚幻的影子，后来，他就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看着她笑，看着她哭闹撒娇，也看着她面色平静地踏上去和亲的路。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可是记忆冲出桎梏，疯了似的往他脑子里钻，四肢百骸被冲撞得剧痛，叫他惨白着脸大口喘息。
“公子！”侍墨冲过来，扶着宋郇，他这才发觉宋郇浑身都在颤抖，一双眼睛红得厉害，顺着他的力道坐起身，却好像失了支撑一样，怎么也坐不直。
宋郇惨笑起来，哑着嗓子开口，说了句侍墨听不大懂的话，他说：“原来她都记得，记得我杀了她......”
侍墨被这个样子的宋郇吓坏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心里清楚他家公子变成这样，一定同公主有关，他转身就走：“属下去找公主。”
还没走出一步，就被人拽住，拽着他胳膊的手指用力得发白，像宋郇的脸一样没有血色。
“不准去！”他眼睛里迸出凌厉，若是细瞧，便能窥见当中极力掩藏的恐惧。
侍墨没法子，只得应下，他想将胳膊从宋郇的手中抽出，那只手的力道却不松反紧，侍墨心里一酸，将声音缓下来：“公子放心，属下不去，属下就在院子里守着您。”
宋郇这才松了手。
晌午，宋郇接到秦漱送过来的信，看过后，一下子就明白这姑娘是什么意思，他心里酸涩，却也想着慢慢来，总归这一世他有一辈子的时间等着她。
他将信纸折好，正要回上一封信叫她安心，提起笔才写了一个字就猛然顿住，心里翻起滔天的巨浪，他将秦漱的信重新展开，薄薄的一张纸像有千斤重，压得他喘不上气。
怔怔地望着熟悉的字迹出神，他字体自成一派，秦漱曾经拿着他的字照着写，也总是不得要领，一日他鬼使神差地写了本字帖拿给她，那姑娘喜滋滋的，整日抱着那本字帖描，没多久便初具模样。
往后，姑娘的字里总是能透着几分他的风骨。
他如何能认不出来？
难怪她说嫁谁都成，唯独他不可，难怪她说自己会害她，原来她就是前世的秦漱，她记得一切，自然也记得自己亲手端给她的那杯毒酒。
他以为可以有一辈子来等她，陪着她，可若秦漱也是带着前世的记忆重生，他怕是再也等不到这个人了。
从前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将她推离，甚至亲口承认了与崔文缇的婚事，叫她伤心，哪怕是别有目的，可这在秦漱看来这就是事实。
若她记着这些......宋郇不敢想下去，他闭上眼，想将心中的恐惧不安驱散一些，却是徒劳，他没办法定下神来，往日的沉着在此刻失了个干净。
宋郇想，要不干脆同她说个明白，说他不知道事先准备好的毒酒被人换了，那时他一心想着，只要她喝下了这杯假死药，这世上就再没有被朝政皇权和亲情血脉逼迫得走入穷途的景元公主了，她可以做个自在闲散的人，只要他活一刻，便会护她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