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屿眼见着他父皇被这话噎得不轻，心中愈发害怕起来，他偷偷朝秦漱看过去，却没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担忧，他眼中闪过一抹嫉妒，又不发一言地将头垂了下去。
圣上听了这话冷嗤一声，脸仍旧板着冲秦漱道：“哪个教你这般巧言令色的？”
“回圣上，是微臣之过。”声音从紧闭着的房门外头传了进来。
接着是宫人惶恐的声音：“宋大人...”
“叫他进来。”圣上开了口，宫人便将门打开，请宋郇进去。
秦漱下意识地回过头去，心里怦跳起来。
这时候的宋郇，朝服已经从五品的绯色换成了正三品的紫色，人也愈发沉敛。
宋郇没朝她看过来一眼，他站定在殿中，拱手见礼。
圣上凝眸看了他片刻才开口：“方才你所言是何意？”
“回圣上，公主犯下此过皆因臣起。” 宋郇恭谨答道：“是臣曾同公主妄言，说百姓皆楚民，当有教无类。”
宋郇说完这话御书房里很安静，最先出声的是秦屿，他很不屑地嗤笑一声：“太傅的意思是那些寒门出身的也配下考，也配在朝为官？若真如此，岂不是贻笑大方。”
仍旧没有人开口，圣上的目光一直凝在宋郇身上，从眼神里看不出在思量什么。
秦屿见状也住了口，只是面上讽意十足。
秦漱自从宋郇开口就一直提着个心，自己再清楚不过，宋郇何曾同她说过这番话，他不过平白担了教习之责，自己却从未听过他讲学。
打心底里，秦漱不愿意承认宋郇做了自己太傅这个事实，可奈何圣旨以下。
他此般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秦漱不由得紧张起来。
后来秦漱再想起那日，心中五味杂陈，彼时，自己一颗心放在宋郇身上，只当他是为自己解难，后来一想，他又何尝不是借此机会向父皇阐明政见，只不过叫他抓住了一个好时机，既合情又合理，手段高明且不露痕迹。
过了许多年，秦漱仍然能记住那时宋郇炯炯的目光，在她父皇面前不卑不亢。
御书房里愈发安静，秦漱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若是父皇一怒之下降罪宋郇可如何是好，她正要出言解释，却见她父皇摸着拇指上白玉扳指沉声开口：“你要朕罚你？”
“是。”宋郇应得痛快，秦漱要拦已经来不及。
她父皇已经点头：“如此便依你之意。”
秦屿闻言掩住面上的喜意朝宋郇拱手作了个学生礼：“多谢太傅。”
宋郇让开半步侧开身子：“二皇子不必谢臣，臣只代公主受过，二皇子所犯之过与臣并无干系。”
这意思竟是他只帮秦漱顶罪，叫秦屿自己挨打。
秦屿闻言十分错愕，心中很不服气：“太傅这是何意，明明是皇姐犯错在先，为何太傅只偏帮皇姐，却要我受罚！”
不知是不是错觉，秦漱觉着宋郇的声音比方才冷了几分，他沉着眉眼束手站在那里，一板一眼地开口：“公主之错是臣之过，可二皇子身为皇子，所学所见非常人能及，此般竟不自持，非但不劝阻，反倒随公主胡闹，这便是过。”
秦屿：“......”
“秉文这话不错，就如此罢，你二人自去领罚。”圣上又遥遥点着秦漱道：“还有你，这次有秉文救你，若有下次，你便自行领罚听到了没。”
秉文，是圣上赐的字。
他唤宋郇秉文，显然已经气消。
秦漱此刻倒是没有的先前的嬉笑，眼中甚至有些焦急：“父皇，儿臣不用宋郇受罚，儿臣一人做事一人当，您罚儿臣便是......”
秦屿眼见着他父皇被这话噎得不轻，心中愈发害怕起来，他偷偷朝秦漱看过去，却没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担忧，他眼中闪过一抹嫉妒，又不发一言地将头垂了下去。
圣上听了这话冷嗤一声，脸仍旧板着冲秦漱道：“哪个教你这般巧言令色的？”
“回圣上，是微臣之过。”声音从紧闭着的房门外头传了进来。
接着是宫人惶恐的声音：“宋大人...”
“叫他进来。”圣上开了口，宫人便将门打开，请宋郇进去。
秦漱下意识地回过头去，心里怦跳起来。
这时候的宋郇，朝服已经从五品的绯色换成了正三品的紫色，人也愈发沉敛。
宋郇没朝她看过来一眼，他站定在殿中，拱手见礼。
圣上凝眸看了他片刻才开口：“方才你所言是何意？”
“回圣上，公主犯下此过皆因臣起。” 宋郇恭谨答道：“是臣曾同公主妄言，说百姓皆楚民，当有教无类。”
宋郇说完这话御书房里很安静，最先出声的是秦屿，他很不屑地嗤笑一声：“太傅的意思是那些寒门出身的也配下考，也配在朝为官？若真如此，岂不是贻笑大方。”
仍旧没有人开口，圣上的目光一直凝在宋郇身上，从眼神里看不出在思量什么。
秦屿见状也住了口，只是面上讽意十足。
秦漱自从宋郇开口就一直提着个心，自己再清楚不过，宋郇何曾同她说过这番话，他不过平白担了教习之责，自己却从未听过他讲学。
打心底里，秦漱不愿意承认宋郇做了自己太傅这个事实，可奈何圣旨以下。
他此般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秦漱不由得紧张起来。
后来秦漱再想起那日，心中五味杂陈，彼时，自己一颗心放在宋郇身上，只当他是为自己解难，后来一想，他又何尝不是借此机会向父皇阐明政见，只不过叫他抓住了一个好时机，既合情又合理，手段高明且不露痕迹。
过了许多年，秦漱仍然能记住那时宋郇炯炯的目光，在她父皇面前不卑不亢。
御书房里愈发安静，秦漱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若是父皇一怒之下降罪宋郇可如何是好，她正要出言解释，却见她父皇摸着拇指上白玉扳指沉声开口：“你要朕罚你？”
“是。”宋郇应得痛快，秦漱要拦已经来不及。
她父皇已经点头：“如此便依你之意。”
秦屿闻言掩住面上的喜意朝宋郇拱手作了个学生礼：“多谢太傅。”
宋郇让开半步侧开身子：“二皇子不必谢臣，臣只代公主受过，二皇子所犯之过与臣并无干系。”
这意思竟是他只帮秦漱顶罪，叫秦屿自己挨打。
秦屿闻言十分错愕，心中很不服气：“太傅这是何意，明明是皇姐犯错在先，为何太傅只偏帮皇姐，却要我受罚！”
不知是不是错觉，秦漱觉着宋郇的声音比方才冷了几分，他沉着眉眼束手站在那里，一板一眼地开口：“公主之错是臣之过，可二皇子身为皇子，所学所见非常人能及，此般竟不自持，非但不劝阻，反倒随公主胡闹，这便是过。”
秦屿：“......”
“秉文这话不错，就如此罢，你二人自去领罚。”圣上又遥遥点着秦漱道：“还有你，这次有秉文救你，若有下次，你便自行领罚听到了没。”
秉文，是圣上赐的字。
他唤宋郇秉文，显然已经气消。
秦漱此刻倒是没有的先前的嬉笑，眼中甚至有些焦急：“父皇，儿臣不用宋郇受罚，儿臣一人做事一人当，您罚儿臣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