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不出来?”
陈锐呵呵一笑。
“那得多久,才能看出来?”
“到时候,你倘若,人老珠黄了,这样的伟男子,大抵也不会喜欢一个人老色衰的云裳姑娘了……”
“那可未必。”
云裳说道,又感觉到陈锐再度的不老实起来,她当即挣脱道。
“小女子,还是先给公子,献上一舞吧。”
“公子且坐。”
“也好。”
陈锐点了点头,然后,重新坐在桌旁,云裳亲自,为陈锐倒茶之后,便轻移莲步,走出几步后,身形开始动作起来。
一时间,裙摆飞舞。
舞姿灵动,为陈锐单独献舞起来。
不得不得,舞蹈自然是非常不错的。
看的是陈锐,眼睛都直了。
当舞曲接近结束之时,陈锐缓缓的起身,向云裳走过去,然后一把将其揽入到怀中,再度的,重新坐下,而这时,云裳已然坐在了陈锐的怀中。
“公子这是做何?”
云裳看向了陈锐,然后问。
“没什么。”
“只是想,抱抱你,不可以吗?”
陈锐问。
云裳轻笑两声。
“你们这些男人,哪一个进来之后,都想动手动脚的,着实是让人厌恶。”
“呵呵,倘若他进来之后,看到你这样的美人,不动手动脚的,只想谈论什么,诗词歌赋,只想跟你讨论什么军国大事,儒家大道。”
“那才叫有问题呢。”
陈锐说道。
云裳不解,她道。
“有什么问题?这不是很正常?”
“正常个毛线。”
陈锐说道。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只能够证明一件事。”
“什么事?”
云裳美目之中,闪过了疑惑之色。
陈锐呵呵一笑道。
“证明他身体有问题啊。”
听到这里,云裳俏脸,不由的浮出来红晕,然后朝陈锐翻了一个漂亮的白眼。
“难道说,这正人君子,在你这里,便是身体有问题了?”
“当然。”
陈锐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
“身体没问题,谁当正人君子啊。”
“反正,我宁愿当流氓。”
“毕竟,看着你这样的美人,倘若不心动,不生出反应,那绝对是身体有问题。”
“呵呵。”
云裳轻笑了两声,没有说话。
而是看向陈锐道。
“小女子倒是对军事之事,有些看法?”
“哦?”
陈锐诧异的看向了云裳,然后吃惊道。
“这可就不多见了。”
“人家都说,什么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呢。”
“你倒好,倒颇有些,忧国忧民。”
“小女子虽然是商女,但也颇有一些,忧国忧民,忧天下。”
云裳笑着说道,美目又扫向了陈锐。
“难道公子觉得不可吗?”
“当然可以了。”
陈锐大笑两声。
“正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你一个女子,身在这烟花之中,尚且忧国忧民,这岂不令那些个,七尺男儿们羞臊?”
“公子这番话,倒是说的好啊。”
云裳点了点头,看向陈锐的目光,更加的复杂。
陈锐表现出来的才学,着实是令人侧目,尤其是那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更是让云裳只感觉颇有味道。
值得反复的念叨。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公子既然能够说出来这么一番,对如今的天下大势,也应当,有一些独道的见解吧?”
“见解谈不上。”
陈锐摇了摇头,然后说道。
“只不过,是一些,个人的拙见罢了。”
说到这里,陈锐诧异的看向了云裳,隐隐约约,他能够感觉到,这个云裳有些不简单,似乎,并不仅仅只是一个青楼之内的烟花女子。
“云裳姑娘,你对国事,有何见解啊?”
“如今大乾可谓是举国艰难啊。”
云裳感叹一声。
“国家衰微,边境又在敌国压境,外面的大将,更是跋扈不堪,国内权臣当道,贪污腐败。”
“境内,又是灾荒频繁。”
“百姓民不聊生,可是朝廷却不思赈济灾民,以至于,百姓们流离失所,死伤无算,真是让人,痛惜的很啊。”
“是啊。”
陈锐点了点头。
表示出来赞同。
“国家到了如今这个境地,真是让人痛心的很啊。”
“我也头疼的很。”
“真不知道,大乾的百姓,何时能
够,享受到太平景象。”
看到陈锐赞同,而且,云裳能够察觉到,陈锐是发自内心的认同这个观点,不由的,心中大喜,意识到,将陈锐招揽至麾下,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她当即,看向陈锐附和着说道。
“可靠着如今,大乾的这些个昏官奸臣们,大抵是永远,也不可能,有这么一天了。”
“哦?”
陈锐看向了云裳。
“你倒是有几番见解。”
“不过,这些话,在外面可不能说啊。”
“是会被衙门抓起来的。”
“公子放心就是了。”
云裳呵呵一笑。
“这个道理,我自然是懂的。”
“这不是,当着公子,难免的,说出来了一些,肺腑之言……”
“好一个肺腑之言啊。”
陈锐大笑。
“我与云裳姑娘你,一见便能够相谈如此甚欢,看来,我二者之间,颇有缘分啊。”
“是极。”
云裳点了点头,美目扫向了陈锐,继续道。
“公子可曾听说过天人感应?”
“这自然,是知道的。”
陈锐点了点头,在当下的时代,儒家可是有天人感应之说。
就是说,地上发生了什么事情,那都是因为,上天警示。
譬如说,天灾或者是什么星象之类的变化,那都是因为,上天在警示,在显示着什么征兆。
此刻,只见到陈锐,诧异的看向了云裳,然后道。
“云裳姑娘,有何见解?”
“公子,小女子自然,谈不上什么见解,只是,小女子觉得,这大乾的江山,恐怕长久不了了。”
“如今,昏君刚刚驾崩,而太子还未曾登基,便屡生疑端,权臣当道,李斯虎视眈眈,外面又在天灾人祸,边境还有大将独走。”
“这大乾,恐怕国势,不过就是几年之内了。”
“届时,百姓们不知,要有多大的苦难,再等着啊……”
“云裳姑娘,倒是好眼力。”
陈锐凝视着云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