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八强的几人,全部都是都来自不同的世家。
也就不会再出现上届试炼大会最后两人都是宫家人的那种情况。
没有人再想看见,无比严肃的试炼大会前二的比试台上,宫越跟他弟弟兄友弟恭的打闹。
最后甚至猜拳决定,让宫越得了第一的场景。
八强之后便是四强的角逐,在这之前有三天的休整时间。
而大会的热门选手宫乾,出乎意料的止步八强。
打败他的月暂眠自然也就顶替了他的名头,一举成为了最被看好的冠军选手。
月家也重新挤进前八大世家的行列,甚至比肩宫家。
而月家主从月暂眠打赢了宫乾开始,就一直笑的满脸褶子,逢人就夸自己的宝贝女儿。
月家的其他子弟,一改之前对月暂眠唾弃的态度,也一样的与有荣焉,变脸之神速令人咂舌。
在为月暂眠摆的家宴上,二长老也是罕见的朝月暂眠露出了笑脸:“暂眠…”
但月暂眠忙着跟月西照吵嘴,直接无视了他,又把他气的吹胡子瞪眼的。
“月暂眠!你不要不知好歹!”
“月暂眠!你少在这里恃宠而骄了!”
二长老跟月西照不愧是父子俩,训斥月暂眠的声音一块响起。
月家主在一边嘬着小酒,笑呵呵的看着他们又开始吵嘴,眼睛突然有一点湿润,望着天空的残月。
如今繁荣的月家,夫人在月亮上,也能看见吧…
他终于在这天晚上,想起了月家的不能提起的月夫人。
而周遭一派其乐融融,只有角落里的月寻,眼神怨毒的紧盯着笑靥如花的月暂眠。
他是并没能进入八强,刚上场没多久,就被打了下来。
但是月暂眠却漂亮的赢了,现在还在宴会上享受着所有人的夸赞,这让他嫉恨不已。
没有月暂眠,他月寻才是月家最好的苗子,若是,他也能有月暂眠的待遇,他也可以像她一样的出彩。
要是…
要是没有她!
他越想越激动,要是没有月暂眠,他就能代替她的地位了!
月寻被这个念头不断的撩拨勾引,总感觉身体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变化,让他在炎夏酷暑,微微喘着寒气…
远处还在跟月西照一起教训月暂眠的二长老突然脸色一凝,跟月家主对视一眼。
月暂眠看着二长老匆匆跟月家主一起离开了饭厅,挑了挑眉。
她对钟玉说着:“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呢。”
月西照也发觉情况不对,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不着痕迹的挡在了月暂眠身前。
“你不要乱跑…诶?月暂眠?”
可是他一回头,哪里还有月暂眠的身影。
她已经偷偷跟上了月家主两人,正在鬼鬼祟祟的听墙角。
月西照额角青筋直跳,恨不得把月暂眠掐死在原地。
他按耐着脾气,压着声音也蹲在她旁边:“月暂眠,跟我回去…唔唔?唔唔!”
却被她一手勾过脖子,一手捂住了嘴。
她轻轻嘘了一声,认真听着房里的声音。
“应该没错…确实是那种气息…”
屋内的声音也同样的清,细碎的落到他们耳朵里,听不真切。
月西照却盯着月暂眠近在咫尺的脸有点失神。
他说是她的表兄,其实也不过是按照月家的辈分来唤的,月家人并非都是同一血脉,只是都继承了月姓而已。
他们两个根本都没有血缘关系…
月西照这么一想,又开始生起气来,这个家伙,都十四了还没有点男女有别的自觉吗!
这么想着,但他还是乖乖的任由她搂着。
屋内二长老又开口了:“不会错了,月家里,定是混进了…
恶鬼。”
月西照冷不丁一听,差点惊叫了出来:“恶鬼?”
月暂眠扭头看他:“表哥,你有见过恶鬼吗?”
月西照跟她灿若星辰的眸子对上,扭捏的躲开视线才开口:“见倒是见过,只不过没怎么…”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得头顶月家主似笑非笑的问道:“没怎么?”
月西照俊脸一红,慌张的站起身行礼请罪。
“家主,西照有错,等会便自行领罚!”
月暂眠却还蹲在地上,笑吟吟的看着月家主:“父亲,家里混进了恶鬼?”
月西照用鞋尖踢了踢她:“还蹲着做什么,起来!”
她理也不理他,在他腿上揪了一把,暗道手感真不错,继续盯着月家主:“父亲?”
月家主叹了口气:“还以为你们没听到什么,结果已然听了个七七八八。罢了,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
二长老接上了话:“此事必须保密,万不可打草惊蛇。也莫怕,你们先回宴会去,我们自会解决的。”
月暂眠闻言还要不依不饶,被月西照直接撑着腋窝下给拖走了。
二长老的表情又像吃了苍蝇一样的难看了,月家主
则是摸着下巴,满意的看着两人远去。
…
月暂眠终于挣脱了月西照的魔爪,气呼呼的整理衣摆。
她微低着头,却要抬眼看他。
“表哥,恶鬼是长什么样子的?”
月西照喉结动了动,看着眼前因为低头像个小仓鼠的人。
“一般都是缥缈无形的烟雾状,但是偶尔也会附身到心志不坚定之人身上,所以形状不明,你要…”
他的话却没能说完,月暂眠已经凑了上去,捏上了他的脸:“是真的表哥吗?”
钟玉:你想吃豆腐找的理由真生硬。
他依旧是没吱声,无声的表达自己的不满。
但月暂眠却根本没有搭理他,被月西照捉了手还在笑。
月西照微微红了脸斥她:“你胡闹什么!若是我被附身了,难不成你捏一下就能捏出来?”
月暂眠不置可否,拽回了自己的手,快步朝饭厅走去:“逗你的,快些回去吧,说不定能找到那只恶鬼呢。”
月西照脸红了又青,追上去又要教训她。
等他们走远,月寻才出现在了他们刚刚站立的地方,恶狠狠的想着,要让恶鬼把月暂眠弄死才好。
浑然没发觉自己脸色苍白,眼神略微涣散。
他越是阴恻恻的这般想着,身上的寒气就越来越重。
月寻打了个喷嚏,没有再回饭厅,躲回了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