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说。
过家家可能有些过分了。
怎么说也是那两人应该练了许久的技击技巧。
但是唯一那点发力姿势的精髓所在,正常人可能要学很久,但是陈云看两眼也就学的差不多了。
并且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融会贯通出了更加适合自身身体结构与行为习惯的技巧。
就这么在脑子里大概过了一遍。
就已经把这面前两人身上唯一那点值得学习的地方copy了过来。
虽然这么说可能有些不尊重。
但是陈云深刻意识到了。
别人需要几个月、几年,乃至几十年刻苦打磨的技艺。
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下子就看懂,下一秒就学会。
这是鸿沟一般的差距。
极致的感知让他没有看不懂的,极致的协调控制力让他没有学不会的。
甚至很轻松的,他就能把这些一眼看会的东西更新迭代。
不过陈云没有多说什么。
他依旧是那个态度,恪守人格!
并且在这个基础下,主动的去尝试进行更多的学习与研究。
尽可能的不被影响的巨变。
哪怕……他已经隐隐开始了变化。
沉默着。
他看完了杂耍团最后的谢幕表演。
在已经变得漆黑的夜色下。
周边亮起的灯光,与杂耍团最后的谢幕喷火表演交相辉印。
他与周围人一样,为这伙杂耍团的表演送上了热烈的掌声。
只不过感受着周边略显嘈杂的欢呼,陈云的内心是极具反差的平静。
就好像与这个世界脱轨了一般。
外面的音量是100,内心则是静音。
两者各行其道。
像是并行但并不重迭的两个平行世界一样。
相干,却又不相干。
恍惚间。
陈云感觉自己似乎依稀明白了。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这句话的含义。
逐渐的超然。
让他能够时刻保持淡然冷静的心态,去注视着这个世界。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他失去了人类该有的情感。
事实上。
有些情绪可能确实开始了丢失。
譬如食欲、性欲,因为长久的不尝试已经开始渐渐的不在意。
但是有些却又得到了更深的加固。
比如好奇与爱玩。
各种综合的变化,在一点点的影响着现在的他。
正思考着。
白石的呼唤让他回过神来。
“我今晚不回去了,你等会自己回去就行,这桌子和太师椅我会花钱雇几个人来收走的。”
白石摆了摆手。
示意陈云不用等他,自己回家即可。
显然他还有什么事要做。
对此陈云并不关心。
望着周围正在散场的观众,以及面前正在收拾东西的杂耍团。
陈云突然问道:“你说,他们那擂鼓瓮金锤要多少钱?”
闻言。
白石愣了愣,望着不远处那有人胸口大的擂鼓瓮金锤道具陷入了沉思。
要是问什么艺术品、文物的价值
作为前江洋大……
咳咳,作为一名优秀的律师兼艺术品鉴赏师,可以说的头头是道。
但是这玩意……
就涉及到他的知识盲区了。
一个铁锤模样的现代工艺品……
大概,按照铁的市场价来?
·························
经过一番协商。
陈云成功拉住准备离开的杂耍团成员,用1000元买下了擂鼓瓮金锤这个200斤的玩意。
按照铁几块钱一斤的价格来看,大概溢价了四五百的样子。
双方对此都很满意。
杂耍团对于自己的爱心表演还有的赚表示一本满足,正好他们也早就想换个新的胸口碎大石道具了。
这个200斤的视觉效果和噱头是够了,但是队伍里的大力士每次都得费死个劲才能拎起来一些。
然后砸的时候还要确保石板碎的一瞬间,及时能够让底下躺着的人抽身离开。
不然哪怕不是砸,这玩意轻轻落下去也是巨大的伤害。
每次表演都有很大的危险性。
这次也算是帮忙下定决心换个道具。
陈云也对溢价没有太多就成功购买到这玩意感到开心。
而之所以想买这个。
是因为陈云突然之间有那么一些好奇,自己挥舞起这个是什么感觉?
在百度百科上查的话。
擂鼓瓮金锤这种夸张的武器。
实用性是不高的,毕竟它的重
量属实是有些夸张了。
历史与小说中出现的擂鼓瓮金锤,动辄三百斤,重的能有八九百。
这就不是人类能挥舞的玩意。
一般都是出现在评书作品和民间传说中,在演义中也是时有出现。
差不多都是最强一级武将的兵器。
这种大家伙要是挥舞起来。
砸在你身上的时候,管你身上披没披甲,效果都是差不多的。
也就各种表演的时候,可能让人吃力的拎着这种玩意镇镇场子。
按理说。
可以单手扔着家里实木八仙桌玩的陈云,挥舞这个擂鼓瓮金锤的问题应该也不是太大。
不过理论毕竟是理论。
他到底还是没有上手摸过。
而且这么一个大玩具,他可确实是憧憬的很。
用它来砸路边的杂草。
效果应该比细长的小木棍好不少吧?
这么想着。
杂耍团开着车队里的一辆面包车,顺道带着一车的东西与陈云本人,开到了陈云家的楼底下。
杂耍团成员从收拾好的东西里,把擂鼓瓮金锤整理了出来。
刚抬下车。
就隐约可以看出那装满东西的面包车,似乎都随之高了几分。
看着两名杂耍团成员吃力的一起把擂鼓瓮金锤放在地上,陈云客气的对着面前的杂耍团负责人拱了拱手。
“谢谢,那我就不送各位了。”
“以后多去给你们捧场。”
陈云冲着把他连同锤子一起贴心送到楼底下的杂耍团成员说道。
“好说好说,还需要我们给你送上去么?”
坐在副驾驶的杂耍团负责人看了看陈云与地上的锤子,好心地问道。
“没事,有电梯。”
陈云微微一笑,抓住地上擂鼓瓮金锤的锤柄就拎了起来。
动作之间,没有半分吃力。
整个人看起来脸不红气不喘。
他并没有举起来或是挥舞。
只是拎起来的话,其实还是有人能够做得到。
就算是像他这样单手拎起也不是太费力的情况,也勉强可以理解。
那些奥运冠军还能举起片刻四五百斤的东西呢。
不过要是挥舞起来的话。
可就有些夸张了。
所以他只是静静地拎着。
“卧槽,少侠好力气。”
那坐在副驾驶的杂耍团负责人先是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似乎有些不相信乍一看没啥肌肉的陈云这么猛。
不过随后。
常年到处表演的他明白世界之大,能人异士多得很。
他见过不少像牛一样壮的家伙。
两百斤的东西被拎起来片刻也不是什么太过夸张的事情。
也就没有多在意。
当然了,理解归理解,惊讶还是很惊讶的。
正经人拎会几十斤的东西都得累死。
主驾驶开车的那位壮汉,更是冲着陈云竖起了大拇指说道:“兄弟,猛!”
作为十里八乡有名的大力士。
他之前拎锤子碎大石的时候,可都是双手一起发力,青筋都暴起了才勉强拎起来一小会。
陈云微微一笑。
又寒暄了一会之后,几人分开。
陈云拎着擂鼓瓮金锤走上电梯。
不得不庆幸电梯里就他一个,不然铁定是要超重了。
在回到家后。
在这无人的时候,陈云把手里的擂鼓瓮金锤直接舞的生风。
这玩意的破空声足以让任何站在一旁的人胆寒。
只不过对于陈云来说。
倒是有些忍不住皱眉。
若是用孙猴子的说法来吐槽。
大概就是……
太轻!太轻!不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