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江实验小学随着放学的铃声敲响,待孩子们都散得差不多的时候,新立几年的校园内,两位美丽的轻裙女子沿着操场边的绿荫小径上缓步走出校园,这又是一个春夏相交的美好季节,两位芳华24岁的女子依然保持着少女时期的娇美容颜,脸上写满了恬静祥和的温容,离大学毕业一眨眼又过去了两年。
走出校园,两人来到那棵已经繁华落尽的红棉下驻足住,春天时期的鲜艳火红已经散去,然而透过绿光剪影和鸟鸣声中,老树依然焕发着让人心境开阔的绿汁味道。
秦小卿扶着林笑坐在树旁的长形石凳上,忽然露出一丝愁容,林笑敏感地察觉到她的变化,关切地问道:“小卿,是不是想他了?”
秦小卿倚在林笑身上,轻轻地道:“姐姐,我想过去帮他,他工作很累。”林笑只轻轻宽慰:“小卿,别担心了,都要嫁人的人了,到时候不是每天都可以在他身边吗?”秦小卿接着说:“姐姐,我的意思是会离开这里,去他的公司帮忙……”
林笑也不以为意,继续道:“好了,记得到时候叫他帮姐姐安排一个职位知道了吧?”
“姐姐,别再这样了好吗,你知道的我们迟早有一天要分开的。”
林笑这才明白秦小卿的话意,她顿了一会,放开秦小卿站起身,凝望着远处的喧嚣高楼,缓缓说道:“还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的话吗,或者你会觉得姐姐有些不可理喻,可是小卿我想告诉你,就算以后我老了我依然会陪在你身边,既然九年前让我遇见了你,那么往后的90年100年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记忆中,高中和大学岁月的那一幕幕又出现在她脑海里。
秦小卿脱口而出:“姐姐,你……”
“小卿,你还不明白吗?”
“我明白了,姐姐我们回家吧。”一抹泪光划下了脸颊。
“嗯,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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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华灯初上的SH某个写字楼办公室里,一位男子正忙碌着手头上的工作,堆迭在桌面上的文案似乎永远也处理不完,忙碌间,手机铃声轻吟地响起。
“小瑞,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妈妈和婆婆在家等你吃饭。”
林瑞听是家里来的电话,绷紧的表情缓和了很多,轻轻地回道:“妈,你和婆婆先吃吧,我晚点再回家。”
“那我先把饭菜帮你热着先,你赶紧回家吧。”秦倩雪似乎还在心疼儿子。
“好,我忙完了就回去,那就这样先了。”
挂上电话,林瑞拿起白瓷茶杯来到了窗前,静立而视,外面的袅袅灯光洒在他成熟沉稳的脸上,写上了一片安详。他似乎很享受这种静谧于一个人的时刻,因为这个时候总会有两个温柔的女子浮现在他脑海里,只是这样的感觉让他产生了很深的内疚感,但依然挥之不去另外一个女子的念头。
到底更爱谁多一点呢?这是他思虑过无数次的念头,可是最终还是那个刻骨铭心的身影占据了上风,秦小卿,等我忙完这段时期一定要让你成为我林瑞的妻子,然后永远不再去参杂其它的事,呵呵……
品了几口清茶,无意间拿起了手机,拨出了那个熟悉的号码:“小卿,最近过得怎么样呢?”
“还好了,怎么这么有空打电话回来呢。”
“没什么事,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好了,别这么忙好吗,有空多回来看看我和姐姐好吗。”
林瑞温柔一笑:“嗯,等我忙完了这段时期,干脆回来娶你做媳妇算了。”
某女子抿了抿嘴:“想娶我,你还不够努力呢……”
“那你想你老公怎么努力呢?”
“多回来看看我和姐姐。”
“嗯,一定。”
两人闲谈了几句家常,秦小卿似乎想到了什么正事,忽然提道:“林瑞,我和姐姐决定辞去学校的老师职务,这个学期过后就过来帮你,你知道我们都是学……”林瑞立马打断:“不准,我要你们两个好好在学校里呆着!”
秦小卿早预料到他会有此反应,随口回应道:“林瑞,我们已经决定了,以前你说过会听我的话的,你想反悔吗?”
“小卿,好好在家呆着不好吗,再说你们两个女孩子根本帮不了什么忙,你能让我安心点吗?”林瑞不知不觉地走回到办公桌上,重重放下杯子。
“林瑞别说了,挂了……”深得先斩后奏的精髓。
听到滴滴声响起,林瑞不禁心下一叹:“这两人固执的性格怎么还没有变。”斟酌了下,还是决定安排个职位让她们吃吃苦头,以便知难而退。
电话的另一头,秦小卿一放下手机便跑入厨房帮林笑蒸煮晚饭,她们所处位置是地处市中心的高档小区套间,这是拆迁秦小卿原旧房子补偿的雅致居室,她按着南院公寓的温馨风格,精心布置这间属于自己的家,总共有四室两厅,主厅外还有设
置一个露天阳台,可供她摘种点花草,养几只小动物打发下时间之类的。毕业后,林笑为了方便照顾她就搬了进来,两人的卧室是在过道紧邻的两间,还有一间最大的卧室是为林瑞设置的,里面办公用具都添置齐全,看起来活脱脱像个大书房,只是他很少过来住,一般都回原来的父亲家住宿。每年暑假之际,杨燕燕也会带着宝宝过来住很长一段时间,毕竟余锦华此刻就和林瑞一样,忙的焦头烂额。
这两年时间里,秦小卿也在打听着自己的外公外婆消息,只是人海茫茫,她妈妈留下的资料那么少,自己一个孤女实在有些难找,而且又不忍拜托忙碌的林瑞,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饭后,两人像平时一样依偎在大厅里,边看电视节目,边互相调笑着。到得渐晚时分,秦小卿凝望着沉醉在电视节目中的林笑,暗暗生出了心如绞割的决定,姐姐,女人一生最重要的是找个好归宿,对不起,小卿不能让你一直陪着,你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一切。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秦小卿终于暗作一气,咬了咬嘴唇道:“姐姐,该找个男朋友了,你看学校里的袁鸿老师不错吧?”
林笑闻言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过了一会,她拿起遥控器调低了电视声音,却换作一幅更温柔的神色望着秦小卿道:“姐姐还年轻,不急,我要等着你开开心心地成为新娘子再找也不迟。”
秦小卿眼眶泛红起来,她明白林笑还爱着林瑞,虽然对于林瑞的感情,两人几年前就已经默认了,甚至到了互相舔犊情深的地步,她是经历过被人夺爱的痛苦的,此时仍见林笑还如此故作无谓的态度,只感心头涌过阵阵酸楚,不知不觉地紧握住了林笑的手,颤声道:“姐姐,我发誓一定会把你变成最漂亮的新娘,把你交给值得托付一生的人。”
林笑见她恢复了当年那个孩子气的样子,扑哧一笑:“傻丫头,我们是一辈子的姐妹不是吗,嫁不嫁人又不妨碍我们在一起,你看燕姐不也是嫁给华哥后还经常来探望我们吗?哦,还有张莹莹,好像你经常还会接到她的电话吧?”
“嗯,姐姐,如果老天能满足我一个愿望就好了。”某丫头忽然眼睛鼓溜溜地转动起来,似贼笑般。
“什么,快说来听听。”
“我要她把你变成嫁妆陪嫁过来……”杨燕燕当年的话忽然出现在秦小卿脑海里。
林笑一听果然俏脸阴了下去,将她翻转身子抬在腿上,假装横眉竖目道:“最近又变坏了,小心我打你屁股!”
“啊,姐姐不要,我再不敢说了……”
时间在两人你逗我闹时,慢慢过去了,只是两人还在兴头上没有睡意,秦小卿便提议:“姐姐,我们姐妹俩今晚不如一起睡开个夜谈会吧?关上灯什么都谈,包括大林子的事情。”
谈到林瑞,林笑心里有些泛酸,但还是欢欣地答应了秦小卿的请求。接下来两人很快跑进房门关上灯,钻进温暖的被窝掏起心窝来。
两人从高中谈起,有某些话题几年间都已经讨论过无数次了,而且几乎都会引向到林瑞身上,比如当年他各种恶心趣事,以及后来的变化等等,只是两人都有意避开他不辞而别的那段。
曾经林笑也闹过一段时间,自己心爱的男朋友忽然失踪急坏了她,经过一段时间的查找,依然一无所获,秦小卿明白其中的原因,看到林笑这么痛苦也一起寻找,可是依然音讯全无,最后林笑从其他朋友口中得知,原来秦小卿和林瑞两人已经相恋,真相大白之时更是令她愧意难当,消沉过好一段时间,只是那时她已经深深爱上林瑞,以致无法自拔的程度,又怎会因为姐妹同时喜欢一个人就能从这段感情中抽拔出来。当时她之所以被瞒在鼓里,也和当年她得罪的人太多有关。
“姐姐,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对大林子这么念念不忘?”秦小卿借着漆黑得夜色,平静地问了出来。
这句话又让林笑重新陷入当年的美好当中,那年林瑞将一口一口的温润鸡汤送于她嘴中,刨着一个又一个水果给她吃,不知疲倦地陪着她任性陪着她闹,还有那一句又一句的安慰话语都让她无法忘怀,或许往后的一生也找不到这样的爱了吧,曾经的罗宇锋似乎可以代替林瑞,可是那男子已经深深扎进了她的心根,再也插不进其他人。
回首思索了一会,林笑轻轻地回道:“这是姐姐的秘密。”
秦小卿没有敲开她的嘴有些失望,想考虑用另一种方法打开她心房时,却传来一句:“小卿,你呢,可以告诉姐姐吗?”其实不用问林笑也知道,秦小卿为了报复她,跟着轻诉说:“这是妹妹的秘密。”
两人很有默契的笑了出来,秦小卿眼看不能打开林笑掩实的嘴,只好关心起她的人生大事,说道:“姐姐,你还记得老罗吗?”
“嗯,记得,我想一辈子都无法忘记他,就像铭记一个兄长那样。”林笑心中流过一道暖流。
“姐姐,你明白吗,我刚变成女孩的时候,也挣扎过,也把林瑞视为兄长过,但我最终爱上了他,然后决定一辈子跟定他,他教会了我如何爱一个人,让我知道爱是成全而不是占有。”秦小卿借着夜色温柔地谈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