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将军,收手!”
在贾赦做出这样的动作的瞬间,一旁早已经习惯了武官脾气的文官就已经大喝出声。
一时间,整个朝堂已经乱作一团。
只是,乱作一团的是文官一系。
以往,朝堂之上也是有不少莽夫武官,在被文官刺激到之后,毫不犹豫,悍然动手。
不过,他们都被那些文官用丰富的经验连削带打硬生生压了下去。
而在这样的事情发生之后,文官也不过是有一个人丢面子,但是,动手的武官绝对是难以在朝堂上无以为继,只能够缩回自己的老巢,继续当他们的闲杂人等。
就在文官发现贾赦动手,准备用丰富的经验击垮贾赦的时候,这些文官却发现往日里最喜欢跟他们打擂台的武官此刻却什么动静都没有。
他们不是应该上来阻止吗?
要不然,贾赦这位一品将军,超品国公被赶出朝堂,这可是他们勋贵的一大损失啊!
看着这些文官的举动,牛继宗的眼芒之中闪过了一丝厉色,在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坐在龙椅之上没有一丝出声阻止打算的当今后,朝着自己身后做了几个手势。
而那些武官在看到了这位一等伯的手势之后,也就默默地收回了正准备上前帮忙而探出的脚。
他们在看到贾赦如此鲁莽的举动的时候,他们同样也紧张。
这些年,他们勋贵武官的日子可不好过。
虽然在京城里面还是威风八面,但是,正常人哪一个看不出来他们这些勋贵的权势在被当今一点点地缩小,甚至连军权都要被迫跟那些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文官进行分割。
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算得上是他们勋贵嫡系大佬登录朝堂,他们如何不想这位大佬能够在朝堂之上站稳脚跟,尤其这位勋贵可是国公啊!
国之柱石,与国同休之人,有掌握了最可怕的力量的人,只要站在这个朝堂之上,他们武官就不可能再出现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文官用文气镇压的情况。
只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那些文官到底有多能说,他们这些吃了不知道多少亏的武官如何不知,只能够寄希望于贾国公能够挨过去了。
不过,有一些期望勋贵能够振奋的老资历的眼神之中有了一丝思索。他们刚刚已经看到了牛继宗的手势,也是习惯性地听从这个被他们推出来跟文官对抗的家伙,但是,牛继宗这样做的背后隐情,他们猜不到。
只是,现在啊,看后效吧!
彼此看了一眼,几个老狐狸交流了一下想法,便继续回到了队列之中,静看这场闹剧。
有几个年轻的文官仗着自己还算是身强体壮,直接上前,想要从贾赦的手中将马尚书救下来,至少保住他们这位老尚书的一些面子。
要知道,这位老尚书有胆子在这个时候向贾赦发难,除了几位山头的老大的许诺以外,还有就是这些年的朝堂之上文武百官也已经形成了一些默契,不会因为些许的弹劾而勃然大怒。
丢脸会有,但是,不会太多。
但是,现在,贾赦却已经将事情朝着不死不休方向激化了。
贾赦瞥了一眼那些上前的年轻人,那本来就像是炸了的胡子之下,那双倒凤眸之中有血影涌动,在随手将在自己手中挣扎,疯狂拳打脚踢自己的老尚书扔在一旁,这位国公爷就狞笑着活动胳膊,舒展身子。
在跟那几位年轻人轻轻地一碰的情况下,这几个年轻人的脸色就成了酱紫色。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贾赦那官袍之下可不是什么肥肉,而是由他的功法所锻铸而成的百炼精钢,寻常攻城弩都无法洞穿的皮肉在轻轻地磕碰之下所爆发的力量几乎将眼前这几个年轻人的胸膛给撞裂。
凶狂的气息在贾赦的猖狂大笑声之中掀翻了那几个已经在悄无声息之中下阴手,想要放倒贾赦的文官,贾赦几步来到了那倒在地上,正准备起身鼓动文气攻击贾赦的马尚书面前,一只脚洞穿了文气所形成的孔雀羽翼,踏在了马尚书的身上。
而在此刻,贾赦身后的军气才在官服的映衬之下显露出了两只猛兽的狰狞面孔,似虎似狮,獠牙间血光充填,鬃毛炸起,有刀光碰撞,旌旗无数的恢弘压力迸发。
“某家于国无用?”贾赦的灼热气息在贾赦嘴巴的张合之间喷到了马尚书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目光几乎要将马尚书活剐了,“那么,我想要问问马尚书,如果某家这一身军气无用,这一身韬略与国无用,那么,你们这些文人有什么用?”
“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连与某家的对撞都做不到,如何跟那百万蛮荒对抗,用你们的之乎者也,用你们的礼吗?”
似
乎是听到了什么,那几位还是老神在在的阁老突然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用平静的眼神看着那个如狮如虎的男人。
“如果是用孔圣的礼,你当场打死我都没有关系,因为礼是在力里的,只有用最为恐怖的力量才能够令人安静地听你讲道理。”
“而恰好,老尚书啊,你没有,我有!”
“我有!”
贾赦的声音有一些低沉,但是,在这个金銮殿之中却像是炸雷一般。
而在这个时候,那些武官在那恍若狮虎的军气的注视之下,都不由自主地站直了身子,全身肌肉都绷紧,随时准备以皇帝为中心跟眼前这个疯狂的家伙展开搏杀。
只是,在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贾赦的时候,贾赦才在几个深呼吸之中将自己的脚从那口中已经有鲜血流出的马尚书的胸口挪开,施施然地看着已经闯入金銮殿的大内侍卫,平静开口。
“某家生于贾家,为二代荣国公长子,容大父不弃,养在身边,承两位国公传承,长于尚书房,得太上皇恩宠赐恩侯二字。”
“先父病逝后,某家于家中苦修家传韬略武艺,这几日方得了天缘突破。”
贾赦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抱着看戏态度的当今。
“而某家自认虽然平日花费甚多。”
“但是,喜美女,但,从无欺男霸女之事,只有千金一掷,留恋春风阁。”
“赦贪恋古董之事有,但从不做巧取豪夺之事,甚至被那些商人都称为‘财神爷’,‘大肥羊’,某家也没有生气过。”
“管家,某家早就不管家,虽然承爵之人是我,但是,先父留书取某家管家之权交于母亲,某只有建议之权,治家不严,某家认。”
“你参某家治家不严可以,你参某家其他的罪,呵呵~”
贾赦环看四周所谓的文官,脸上表情极尽嘲讽。
“这些罪,似乎所有的文官也可以啊!”
贾赦在这个时候,从自己的怀里取出了一个奏折,脸上露出了疯狂的笑容。
“陛下,臣有罪,但是,臣亦要参在朝诸公一本,罪责为巧取豪夺之罪,治家不严之罪,不知诸位相公可敢接某家这封弹劾,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