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宁可儿掐她,顾萱也就不说了。反正她也掐回去了,这宁可儿在刚才的混战中也没少吃亏。
所以顾萱觉得大家就一半一半吧,谁也没占着便宜。
宁可儿早在孙嬷嬷带着一帮太监宫女赶过来叫公主的时候,脸色就惨白如纸。
她不是傻子,自己不过是个二品官员的嫡女,怎能和公主这样的金枝玉叶发生冲突?
更何况她刚刚对公主那样大不敬,别说名声了,脑袋能不能保住都是个问题!
宁可儿恨不得穿越回看见小球的时候,她说什么都不会去碰,更不敢冲撞两位公主……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她抖如筛糠,甚至没等孙嬷嬷说话,立马跪在地上疯狂磕头:
“臣女有罪!臣女有眼无珠,不知道冲撞了公主殿下,还望公主殿下恕罪!臣女有眼无珠!”
“在御花园公然冲撞公主,甚至还伤害公主!你可真是胆大包天!”孙嬷嬷眼神中闪过一抹厌恶:“具体怎么定夺,还要去请示了皇贵妃娘娘才知道!”
说罢看,孙嬷嬷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旁的辛章敬。
辛章敬会意,几个太监上前将宁可儿架了起来,宁可儿顿时哭的更厉害了。
“公主,您偷偷溜出来,娘娘可急坏了,现在咱们先去娘娘那里,等会儿老奴再带您回去更衣。”
孙嬷嬷想将顾萱抱起来,顾萱挥手示意自己不用。
说到偷溜一事,她也有些心虚,当时就想着带顾绒去踢球,觉得跟着许多下人麻烦。哪曾想到这宫中居然有这样狗眼看人低的家伙。
自己吃了亏不说,身旁没带着下人,还平白无故让母妃着急。
于是只能理亏的跟着孙嬷嬷准备去找谢姿月,只是在抬脚的时候看见了燕酌,对方正目光灼灼看着自己。
顾萱对他挤眉弄眼一番,表达了对他的感谢。燕酌抿着唇皱着眉,让人看不清楚在想什么。
辛章敬已经将一旁的顾绒抱了起来,一行人急匆匆离开了御花园。
其中也包含了被带走的宁可儿主仆。
眼看着这一行人带走了宁可儿主仆,贵女们都议论纷纷。
宁可儿自认父亲官职高,即便这次才进宫不久,也言语得罪了不少女眷。
大家心底对她很是不喜,哪知道她在宫里都如此嚣张,居然还和两位公主打在一起,其中一位还是备受宠爱的襄嘉长公主……
光是想想大家都觉得宁可儿此次势必要受重罚,忍不住小声讨论起来。
这厢贵女们议论纷纷,那边发现女儿不见的谢姿月已经快急疯了。
见孙嬷嬷带回了女儿,谢姿月顾不得说些什么,一把将女儿搂进怀里:“阿萱,你是去哪儿了啊?怎么身边一个人都不带,你快把母妃吓坏了!”
谢姿月本同众位命妇交际,哪知道转眼女儿就不见了,还一个宫女太监都没跟着。
她生怕女儿去了危险的地方,又担心今日宫里来了不少人出事,此刻将女儿抱在怀里,才松了一大口气,眼眶都跟着红了。
德妃也从辛章敬怀里接过顾绒,一看就来了气:“绒儿,你这身上怎么回事?莫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听了德妃的声音,谢姿月也将怀里的女儿捞出来仔细查看,见她头发被扯乱,灰头土脸的,连忙仔细看了看她的手臂和其他地方。
当看见女儿的手臂上有几个掐痕后,顿时沉下脸来:“阿萱,谁欺负了你?”
说着,谢姿月的眼神在孙嬷嬷等下人身上环视了一周,想从他们嘴里得到答案。
德妃和谢姿月倒没有怀疑是顾绒和顾萱互殴,先不提这姐妹俩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就说顾绒那小身板,也不可能将顾萱的手掐出那样的痕迹。
而且顾绒身上也脏兮兮的,很明显是姐妹俩被人欺负了。
“哎哟!”看着顾萱这么灰扑扑的,白皙的手上淤青那么明显,周围的命妇都用手帕压了压眼角,露出不忍心的表情来:
“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睛的东西伤了公主,瞧瞧这白玉似的小手,瞧着可真是……哎!”
这些命妇装腔作势也好,惺惺作态也罢,这话一出来,谢姿月看着自己女儿的手就更心痛了。
她的女儿长到这么大,她和汉宪宗一根手指头都舍不得动,才撇开宫女太监出去多久,回来就让人掐成这样了?
而且还这么灰头土脸的,背后还全是草屑,也不知道被欺负得多惨!
谢姿月心疼坏了,难得厉声道:“真是反了天了,是谁这么欺负公主?孙嬷嬷,你在哪儿找到阿萱的?谁欺负了本宫的皇儿?”
孙嬷嬷上前福了福身,身后几个小太监押着宁可儿主仆上前。
宁可儿在来的路上已经被吓得不行,此刻涕泗横流,小太监放开她之后,如一滩烂泥一般趴在了地上。
之前她都只敢远远地看着皇贵妃和这些妃子,此刻距离她们这么近,根本不敢抬头,哭着道:
“皇贵妃娘娘
,臣女……臣女实在不知道这是公主啊!臣女有眼无珠,还请娘娘恕罪!”
翠微也跟着疯狂磕头:“娘娘,奴婢该死!奴婢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