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千!”
这还不多?
秦京茹惊叫一声,随后连忙捂住嘴,噔噔噔跑过去把房门关上,又折回来继续盯着钱看。
秦淮茹给了她不少零花钱,她都攒着,现在怕是有小七八十了,
兜里这么多钱,她走路上都是带风的。
但是,七千是什么概念?
离一万九只剩下三千了,
这年头有人手里有一万吗?
不好意思,有的都被解决了。
秦京茹暗暗心惊,慌忙问道:“姐夫,这么多钱,你……你不会被处理吧?”
“处理你个大头鬼,都说是奖励的。”
程治国简单将事情讲了一遍,“教育局一千、农业局一千,厂里那边大出血,出了五千。”
秦淮茹一愣:“过年时候他们说的那些事?”
当时这些部门来人,她也是在场的。
“差不多吧。”
秦淮茹张大了嘴,
所以说,程治国吹过的牛逼,全都实现了?
而相对于那些事,这七千似乎也显得不那么惊人了。
“姐夫,我能摸摸吗?”秦京茹小心翼翼的问道。
“摸吧。”
秦京茹神色一喜,刚要伸手去摸摸这么多钱是什么感觉,就见秦淮茹将钱收了起来。
“摸什么摸,摸了还能生出几个不成?”
“姐!姐夫都同意了!”秦京茹不满的道。
“这些天你太荒唐了,你以为你是娄小娥啊,有花不完的钱?”
秦淮茹不满的伸出手,“给你的零花钱呢,拿出来,我帮你攒着。”
“姐夫,你看她!”秦京茹向程治国求救。
“你姐怀孕了,别气她。”
“啊!怎么你们都这样!”
秦京茹气的跺脚。
秦淮茹笑了笑,没再理会她,问程治国:“那他们要看得东西呢?总不能集体跑过来看钱吧?”
钱这玩意可不能往外露。
“是这个。”
程治国将字卷拿出来,打开展示在两人面前。
“字写得真好。”
秦淮茹赞叹道,“丰功伟绩,为国为民,治国,这是在说你吗?”
“这不是重点,看下面的提名。”程治国提醒道。
秦淮茹仔细的看了看,但一时间有些分析不出来:“这是谁写得?这个是周,这个字是什么?”
“周公写的。”
“谁?”
“周公。”
“……”
秦淮茹张张嘴,却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谁?”秦京茹又问了一遍。
“呼——”
秦淮茹站起身,一把将钱塞到程治国手里,然后将字拿了过来:“钱你拿着,这个归我了。”
她小心翼翼的将画卷卷上,脸上按耐不住的喜色:
“等咱们孩子长大了,就让他们看看这个。
周公可是给他们爸爸写字了,这是多大的荣耀啊。”
秦京茹目瞪口呆,用力的掏了掏耳朵,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周公!
那个周公?
怪不得今天来这么多人,
要不是程治国是她姐夫,她听到这事,肯定也得火急火燎的往上凑,
那可是真正的传奇人物,
人们最敬爱的人物。
而现在,那种大人物,竟然给一个轧钢厂的小科长,亲自写了一幅字?
秦京茹这时候才清晰的感受到,她这个姐夫,到底有多厉害!
“姐,快打开再让我看看,快打开再让我看看!”
她反应过来,连忙去拉秦淮茹。
她认识的字不多,刚才没上心,根本没看清上面写的如何。
“别抢,小心碰坏了,进屋去看……”
秦淮茹当算将字好好藏起来,
这以后就是程家真真正正的传家宝了。
“姐夫,你好厉害啊!”
秦京茹兴奋不已,跟程治国说了一句,这才往屋里跑。
程治国摇了摇头,
这才刚开始而已,
真要当传家宝,那以后秦淮茹可有的是东西传了。
……
许家,
看见许大茂满脸郁闷的回来,许母好奇的问道:“大茂啊,程治国家又发生了什么事?刚才好多人围在他家门口。”
她连出门都出不去。
“谁知道。”
许大茂更加郁闷了,
那家伙在厂里得瑟也就算了,回到家还得瑟?
东西早晚被偷!
不过他刚才郁闷的不是这事,
而且他已经想开了,
想追赶程治国,这辈子都没戏,除非他像贾旭东一样娶个丑的,
但他可受不了整天躺自己被窝里的是牛爱花那样的女人,
那多膈应人?
怎么着也得是娄小娥、秦京茹那样的吧!
不过现在的情况是,他连娄小娥这种女人也够不着。
刚才在门口碰到了娄小娥,他笑呵呵的打了个招呼,结果娄小娥直接扔过来一个砖头,差点砸到他。
那个疯婆子,
跟贾张氏一个德行。
许大茂叹了口气,
娄小娥刚进院的时候,他还以为她是来追求他的,
但时间慢慢过去,他就意识到事情不是这样了,娄小娥一次也没找过他不说,每次见到都是恨不得吃了他的样子。
这让他的优越感荡然无存,
反观程治国,一个个顶级美女环绕。
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
“妈,你说怎么样才能娶到秦淮茹那样漂亮的人?”
许母毫不客气的道:“躺床上,做梦就行。”
“……”
“懒得跟你说,什么都不懂。”许大茂往屋里走去。
许母提醒道:“吃完饭再躺。”
“……”
……
贾家,
贾张氏询问着跟许母同样的问题。
“你说程治国这是又干了什么事,被人发了?
还是得罪人民了?”
贾旭东阴着脸,没回应。
他自然清楚那群人因为什么来,
但他要怎么回答,说这院子里如今了不得了,一群黑乌鸦当中出现了个金凤凰,又是当教授,又是出课本的?
还是说程治国成了全国人民的大恩人,以后吃的饭都是他教别人种出来的?
“不知道。”
他闷哼了一声,回屋了。
“什么德行。”
贾张氏没好气的道,“跟你死了的爹一个模子脱出来的。”
“告诉你,想娶牛爱花,门都没有!”
“哗啦——”
屋里传来一阵瓷器破碎的声音,
贾张氏脸色一变,知道贾旭东真的恼火了,哼唧了两下,没敢再吭声。
她不知道,贾旭东发火,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程治国。
因为他明白,自己与程治国的差距,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