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黄金。”孟椿扬了扬手里的两个金镯子,倒了倒小包还有雕刻的栩栩如生的一个金戒指和一条金项链,差点闪瞎人的眼睛。
顾长安接了过来,仔细看了下,立刻开口道:“这不是妈放的也不是我。”
他可不知道他妈有这东西。
孟椿脸上微愣,她以为是顾长安偷偷塞到她这个包里的,孟椿赶紧又翻了翻那个斜挎包还有张信纸。
她快速的翻开。
小椿:
展信佳。
你看到这封信,想必已经看见了我送你的几件首饰,不必惊慌,是我特意为你选的结婚礼物,希望小椿平安喜乐,岁月无忧。
……
孟椿快速的看了结尾的是商礼梅,她有些迷茫的抬起头看向顾长安,“是梅奶奶送的,这也太贵重了,不行,我明天再过去一趟。”
孟椿着急的站起身。
下一秒,就被顾长安拦腰霸道的抱到了床上,“好了,明天我再送你过去,你坐在这休息,怎么一直身体紧绷着,剩下的帮我收拾。”
孟椿心里顿时一阵暖流经过,她看着顾长安弯腰将她的衣服都收拾起来,深吸了口气,从梅奶奶家里出来她的精神就有些没由来的紧绷。
没想到这也被顾长安看出来了,顾长安还真是神了!
孟椿手里拿着这封信看了又看,最后压在了枕头下面。
第二天一早,她本想自己去一趟梅奶奶家,哪成想一睡醒,外面轰隆隆的响起了闷雷。
看起来是要下雨了。
“恐怕有场大雨要来咯,老爷子说今天回来,不知道会不会被隔在路上。”
苏秦看着外面的天,还有些发愁。
沙发上正在看报纸的顾长安说道:“不会,爷爷早早就动身回来了,等会就到了。”
孟椿好奇的坐到了顾长安身旁,“你怎么知道的?”
“每年这个时候爷爷都出去跟他那群老战友聚会,聚完自己就在南方住一段时间,奶奶是南方人去世后葬在了南方,他每回都是早上早早回来的。”
正说着外面响起了吉普车的引擎声。
顾长安收起了手里的日报,靠在沙发上姿态慵懒的卷了下报纸,轻敲了一下孟椿的脑袋,调情似的,勾唇笑道:“回来了,走吧,我开车送你过去。”
孟椿的心猛然漏了一拍,摸了下自己的脑门,这个男人还真是随时随地都让人心动啊。
齐涟漪看见这一幕跟苏秦对视了一眼,善意的笑了笑,“走吧,去接老爷子。”
孟椿也站起了身,外面司机正在搬行李,还有顾老爷子带回来的东西。
顾老爷子在门外跟顾长安交谈了几句,走了进来。
孟椿赶紧喊道:“爷爷您回来啦。”
顾老爷子不轻不重的看了眼她,“这段日子住的可还习惯?”
孟椿笑了笑,“习惯,秦姨和妈都对我很好。”
面对顾老爷子还有点紧张,主要是老爷子身上总带着一股萧杀之气,不愧是上过战场杀过敌的人。
“那就行。”顾老爷子没多说,先上楼了,苏秦赶紧转身去给老爷子沏茶。
顾长安从司机手里接过了钥匙,先开门上了车。
孟椿跟齐涟漪说了声,自己才上车坐在副驾驶上,看着顾长安发动车子,转动方向盘。
“长安,我想了想还是打算把这些金镯子全都还给梅奶奶,太贵重了,我不敢收。”
“是该还,媳妇儿,这事你决定就成。”
其实顾长安觉得这家人挺奇怪的,看不透说不清的奇怪。
他开着车往商礼梅家里驶去。
另一边的李秀娟一大早就坐车跟着中年男人来到了这里,她在孟国生和商礼梅家里拘谨极了。
李秀娟紧紧的揪着自己的衣服,心里愈发的忐忑。
“不用紧张,我们就是问一些当时的情况,不会为难你。”商礼梅亲自给她倒了杯茶,宽慰道。
李秀娟赶紧弯着腰诚惶诚恐的接了过来,点了点头。
孟国生也不急,端着茶杯轻呷了下,才问道,“当初你离开医院那一年的十二月份你负责的病房有对年轻的夫妻,男人叫商平洲,女人叫林秋谙,是生了一个女婴,你还记得吧?”
李秀娟紧张的吞咽了下,故意想了想才回道:“我有点印象。”
她可不会忘,孩子不是足月生的,险些活不下来,那个当爸的砸了不少钱,啥名贵的药都往上使,她们都没见过这么舍得在女娃身上花钱的。
后来孩子刚脱离危险,又突然来了几个明显不是普通人的男人,关上病房门一群人谈了许久。
第二天那群年轻夫妻就着急的要离开,孩子好不容易保住了命不敢奔波,那个姓商的男人,先是找了他们条件最好的主任寄养孩子。
可是这年头家家都难,生怕他不给寄养钱,医院的医生护士都不敢接手。
“那个孩子
当初是寄养在了京市吧,他是不是问了一些医生,但是医生都不同意接收孩子,最后那个孩子是交给了医院的谁养了?”
孟国生每句话都看似是问句,又不是问句,他了解自己儿子,当时他们被陷害发配乡下,京市没有靠得住的人,要寄养孩子,唯一能找的就是医院的人。
害怕孩子过不好,他肯定会选条件好的人家,这就是他明明觉得就是孟椿但是又不敢确定。
实在是不相信儿子真的会舍得把自己亲闺女托付给孟成山那种人。
孟国生等着李秀娟的回答,就连商礼梅身子都颤了颤,紧紧盯着李秀娟。
李秀娟攥着手,孟国生的眼神压迫感极强,逼迫的她差点就要说出实话,但紧要关头,她咬牙说道:
“不是的!那个孩子当初是跟着她父母一起出院了,怎么会寄养啊,没有寄养。”
李秀娟顶着巨大的压迫,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孟国生手一顿,将茶杯放到了桌子上,充满威严的看了她一眼,“你再想想清楚。”
李秀娟冷汗噌噌直冒,咬了咬牙,“我记得很清楚,他们床是我一个人负责的,当时有几个人来找那对夫妻,他们在病房谈了好久的话,然后抱着孩子就出院走了,出院登记都是我做的。”
商礼梅狠狠的皱起了眉,脸上满是意外。
孟国生看着李秀娟也没有说话,眼里笼罩着薄雾,让人看不懂他在想什么,良久抬头看了眼带人来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立刻会意,带着李秀娟走了。
李秀娟走后,没立刻乘车回去,反而去了刘春芳的家里,刘栓都在刘春芳家里等着,一看见她回来,两人齐齐地凑了上来问道:“咋样了,都问你啥了,他们信不信?”
“我说了孩子跟着父母走了,不在京市。”李秀娟回想了下,“我看着他们是信了。”
刘栓瞬间松了口气,有恃无恐的摸着自己地啤酒肚,“我就说不会有啥问题的,姐你也是大惊小怪的。”
刘春芳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心里也轻松不少。
另一边李秀娟走后商礼梅重重的叹了口气,拿出那张明显背景在医院拍的三人照,看了好半晌才说道:“老孟同志,你真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