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玉英:“夫人还挺关心国计民生的。”
气派妇人自然地回道:“随口一说罢了。”接着又往前走去。
一路走走停停,气派妇人说了很多问题,孟玉英对答如流,又提出了自己的见解,她的见解给了对方非常大的启发,这让气派妇人越发肯定了孟玉英是民间高手了。
随着交流,孟玉英也发现对方的想法很超前,就算不理解,一说,也能明白了,跟她很有共同话题。
末了,气派妇人向孟玉英行了一礼:“在下程绮华,不知道能不能跟你交个朋友?”
孟玉英笑道:“在下孟玉英,很乐意交你这个朋友。”
仆人讶异地看了眼孟玉英,没想到这个农妇竟然入了主子的人,走了这么多路,从来没见过主子自报姓名结交的。
三人一起回到村子。
程绮华向孟玉英拱了拱手:“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城了,下次再聊。”
孟玉英抱了抱拳:“慢走。”
两人走远之后,孙老太走了出来:“玉英,这里有一沓银票,是不是客人弄丢的?”
孟玉英看了看银票,不多不少,正好五百两,她忽而一笑:“这是她们留给我买西瓜的钱。”
“娘,我去追她们。”孟玉英快步去追人。
既然做了朋友,银子肯定就不会收了。
没多久,她就追上了两人,把银票返回程绮华的手里:“认我这个朋友的话就把钱收回去。”
程绮华微微一笑:“那就多谢款待了。”
孟玉英:“这样吧,明日中午,我在饭馆设宴,请你们吃饭,对了,给你们一种好东西吃,你们一定要来。”
程绮华:“却之不恭。”
又说了一会儿话,程绮华和仆人才离开了。
……
回去的路上,仆人不解地说道:“夫人,这么多钱她居然不心动,拿来还给我们了,她明明很爱钱。”
程绮华笑笑:“大概我也入了她的眼吧。”
仆人看了看程绮华:“夫人,你什么身份,她什么身份,轮得上她入眼?”
程绮华温和道:“我跟她是交朋友,不是论身份排辈,身份有什么用?”
仆人一脸费解:“夫人,我不懂,她一个农妇而已,有什么可值得结交的?”
程绮华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仆人说了:“你能种出西瓜吗?你能想到在半山坡开农田吗?”
仆人低下头,她什么都不会。
程绮华继续往前走,心情舒畅,十分高兴:“好了,这样的话以后不要说了,现在你不觉得,以后你会知道她的好的。”
仆人应道:“是,夫人。”
……
孙老太看到孟玉英回来,连忙问道:“玉英,她们什么来头啊,怎么随随便便就能拿出这么多钱来?”
“她们来头可能不少。”孟玉英说到这里就没说了,“娘,那几个甜瓜是刚才的客人送的,你拿来吃吧。”
“哦,好。”孙老太没再问,怕孟玉英觉得她啰嗦。
正当孙老太准备去忙碌时,一位妇人带着两个孩子来到院子里,妇人面色焦急,孩子们要哭不哭的样子。
“婶儿,婶儿……”陆彩珠快步孙老太的面前,“我找余春月,余春月在哪里?”
陆彩珠四十多岁了,是焦横的妻子,也是余春月的表嫂。
孙老太眉头一皱:“她在外面干活儿,你有事吗?”
陆彩珠哭着说道:“我找春月借钱,家里出了急事,我们也是走投无路了,不然不会来叨扰。”
孙老太心里一跳:“出了什么事儿啊?”
陆彩珠眼泪又出来了:“焦横被官府抓了,判了五年牢狱,可以钱赎,但需要五百两,婶儿,能借的亲戚都借了,求春月一定要帮忙。”
孙老太连忙问:“焦横做了什么,怎么会判这么重?”
陆彩珠不想说,但不说肯定借不到钱,只能说:“他干了缺德事,他把不好的原材料做糕点,让很多孩子吃坏了肚子,人家把他告了。”
孙老太刚才还以为官府又判冤假错案了,没想到是这样,那就没什么可同情的:“那可真是丧心病狂,你怎么也不拦这点儿?”
陆彩珠心里都骂焦横一万遍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我肯定会拦着的。”
孙老太:“要我说,你就不该管他,让他被关一关,长长记性,入口的东西怎么能乱来。”
陆彩珠哭着祈求道:“婶儿,以后不敢了,求你帮帮忙吧。”
孙老太赶忙道:“我也没钱,帮不了你,春月也没钱,她还没发工钱呢。”
其实五月底的时候发了第二个月的工钱,而且还发了许多,但是孙老太不想把银子借出去,所以说没有。
陆彩珠:“你们怎么可能没钱,你们家可是开了铺子,每天生意都那么好,不可能没钱,婶儿,求你了,我们以后一定会还你的。”
孙老太皱眉:“不是还不还的问题,而是我们真的没有,你找错人了。”
这个焦横真是活该,居然干出这样的缺德事,就该关一关,县令大人判得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