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那些去城里干活儿的人，穿的吃的都比别人家的好，他们也要努力。

孟玉英说了之后问两人：“你们有没有什么异议？”

两人摇头，表示没有。

“行，那你们也把契书签了吧。”孟玉英写下四份契书，让两人签。

签好之后，小四和孙老太又一起回来了：“大嫂……”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小四的性格现在非常开朗，孟玉英朝大门口看去，一个瘦瘦高高的年轻妇人走进来，面上带着笑，五官清秀，皮肤光滑白皙，精神面貌很是不错。

小四跟孟玉英差不多大：“大嫂，不过几个月不见，你就要开饭馆儿了？”

孟玉英笑道：“是啊，人手不够，让你回来帮忙，怎么样，能腾出手吗？”

小四拍拍胸膛：“大嫂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腾出不也要腾出来。”

孟玉英爽朗地笑了笑：“那过来把契书签了吧？”

小四接过契书看了看：“还要签契书啊？这么正式？”

孟玉英解释：“做生意是一回事，亲戚是一会儿事，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小四理解：“大嫂是对的，这样避免了像其他人一样搞得大家反目成仇，我支持你。”

说到这里，饭馆儿的事就安排得差不多了，只有洗菜切菜烧火劈柴等小事才没有人了，这个到时候去贴招聘启事招人，距离开饭馆儿还有一段时间，不着急。

孟玉英：“好了，事情我说完了，大家各自去忙自己的吧。”

大家小心而郑重地把契书踹到怀里，有了这份契书，他们的人生从此改变。

……

孟玉英拿上锄头，准备继续开荒，把她从大市街买来的奇奇怪怪的种子种到地里，再晚一些就不好种了。

很多种子她都不认识，只有种出来看了果子才知道是什么。

小四跟着孟玉英一起去开荒：“大嫂，你怎么有钱开铺子啊？”

孟玉英回道：“你没来在这段时间我天天卖鱼，钱就是卖鱼攒的。”

小四疑惑：“卖鱼？哪儿来的鱼啊？大河里那么深，根本就不好抓。”

这事儿没办法解释，孟玉英：“那是我运气好吧。”随后她岔开了话题，“你家里的秧苗都种好了吗？”

小四回道：“还有一些，我让他们去种了，我吃了晚饭再回去。”

孟玉英：“他们不会说你吗？”

“说我？哼，敢说我！”小四特神气地哼了一声，“现在家里只要我不高兴，谁也别想高兴。”

孟玉英笑了出来：“女人是要硬气一些。”

小四感激道：“得亏大嫂帮我，不然我还是被欺负的对象，现在的日子别太多舒心了。”

孟玉英：“继续保持。”

两人说着话，一起来到了山脚下，开荒种地，毫不含糊。

花了两个时辰，孟玉英把种子全部种到了地里：“小四，多谢了。”

“我们之间说什么谢啊。”小四摆摆手，“我好口渴，先回家去喝水了。”

“把锄头拿上，你先回去吧。”孟玉英目送小四回去，然后一个人背上背篓，拿上镰刀，去割草喂鱼。

……

黄花村。

吃过晚饭，小四就回家了，家里养着一群兔子，在路上看到兔草，她就扯到手里，等走到村口，她已经积累一大抱了。

附近一个男人看到，连忙过来把她手里的兔草接了过去：“你家里着急忙慌地叫你回去干什么？”

小四拍拍身上的土，闻言看了眼男人：“干什么跟你有关系吗？”

程孝赔笑：“你不是我夫人吗？自然是有关系的。”

小四觉得程孝态度不错，于是好心地告诉了他：“我大嫂准备开一家饭馆儿，让我去帮忙。”

程孝一听没自己的份儿，不由有些失望：“让你去帮忙，那我们呢？”

小四往村里走去：“你们？没有提你们，人已经够了，你们去又能怎么样。”

程孝心里不平衡：“好歹我是你夫君，找了你，怎么不找我？”

小四伸手拍拍程孝的肩膀，这家人对她做的事她还记在心里，别以为她会忘：“夫君？得我承认你才是我夫君。”

程孝讨好道：“夫人，我们可是有婚契的，怎么不算夫君。”

小四：“得了，你别讨好卖乖，饭馆儿的人已经齐了，没办法再安排了，你还是老实本分地在家里种地，我要是发达了不会忘记你的。”

程孝怕小四发火，这才作罢：“今晚你想吃什么，我让娘给你做。”

“我吃过了才回来的。”小四回味道，“娘家吃得真好，不像你们家，一个个本事没有，脾气还那么大，越说我越郁闷。”

程孝看了眼小四：“是我没本事，以后家里就靠娘子了，”

小四：“你态度不错，以后我会多多照顾你的。”

“好好。”程孝赶紧应

道。

附近一些村民看得好笑——

“以前程孝一家欺负小四，现在小四不好欺负了，一个个的就变成鹌鹑了。”

“恶人还需恶人磨，小四好样的。”

“作为女人，就要这样厉害，不然被婆家欺负，有苦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