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夫人大声说道:“亏你还喊他哥,也不嫌他脏。”
齐文熠把筷子搁下,连忙问道:“哥,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你吃吧。”温涣之还是挺维护齐文熠的,“不好的事不听也罢。”
齐文熠也就不再问,点点头,重新吃了起来。
孟玉英看着齐文熠,这家伙的反应也不太对啊:亲近的人出了事,还能这么坦然地吃东西?
直觉告诉她,事情没那么简单。
等等后续吧。
忙忙碌碌,不知不觉一段时间过去了,一位四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过来。
这个人蓄着山羊胡,言行举止透着一股文雅之气,第一眼看去,是个很不错的人。
男人一走进就问道:“夫人,你说有十万火急的事,到底是什么事?”
夫人单刀直入地问道:“老爷,昨晚你在哪里过夜的?”
男人感到一阵难堪,忍不住用衣袖去遮自己的脸:“夫人,这里这么多人,你怎么问这个问题?”
夫人一指温涣之:“你是不是跟他过夜的!”
“荒唐!”男人大喝一声,“他是男人,我怎么会跟他一起过夜!”
夫人听着这答案,心里松了一口气,就算是去逛窑子,也别跟男人过夜好:“可是丫鬟看到你们俩早上依依惜别,难道冤枉了你不成!”
男人怒了:“哪个丫鬟说的?”
“你别管哪个丫鬟,我现在要知道你昨晚在哪里过夜的!”事情已经这样了,必须要说清楚,不然他们家的脸算是彻底丢尽了。
男人却不想说。
“你是不是在维护他!”夫人手指指着温涣之,激动地问。
男人迫不得已说了出来:“昨晚我在别院过的夜。”
“别院!”夫人明白了,表情变得难以置信和悲伤,“你养了外室?!”
男人点了点头。
夫人就哭了,颤着声音:“你好啊,你真的太好了!”
孟玉英撇了撇嘴,狗男人,刚才还以为是个好男人,结果居然是这样,真是太狗血了!
温涣之出声问:“敢问夫人,是哪个丫鬟冤枉我和老爷?”
夫人顾不上哭了,她来这里,完全是因为听了丫鬟的话气疯了,现在既然两人没有一起过夜,那就是这丫鬟说谎了。
丫鬟一听温涣之的话,非常害怕,身体一软,直接跌坐到了地上。
大家一看这反转再反转的剧情,兴致更浓了,大家族的秘辛没有最新,只有更新,不知道这次又是什么真相?
夫人厉声问:“你为什么要说谎?”
丫鬟跪到地上:“夫人,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你饶了我吧。”
夫人又要气疯了:“把事情原封不动地告诉我。”
丫鬟哭着说道:“前两天有人给我了一袋钱,那人我不认识,他交代我让我这样说的,然后把夫人引起骂温涣之。”
名伶最爱惜名声,要是名声臭了,还怎么在这一行混?
温涣之急切地问:“谁让你这么说的?”
“我不认识,我是财迷心窍才这样干的,夫人,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娘病了,需要一大笔钱看病,我也是没有办法……”丫鬟匍匐在地上磕头,恳求原谅。
夫人没想到真相是这样,而她居然被人当枪使了,意识到这个问题,她一脚踹到丫鬟的身上:“明天把这丫鬟卖到人牙子去!”
丫鬟赶紧爬过来:“夫人,不要卖我,对不起夫人,真的对不起!”
夫人才不会听丫鬟的求饶,转身就走了。
丫鬟被两个小厮押着也走了。
那位老爷干笑了一下,对大家行了一礼,着急忙慌地走了。
闹剧落下帷幕,孟玉英的烤串儿也卖完了。
收摊儿,准备回家。
温涣之向孟玉英走来:“孙娘子,今天多谢你仗义执言。”他心里对孟玉英非常感激,要不是她,这脏水他必须得接下了。
孟玉英微微笑了笑:“在我的小摊上,我肯定要管一管的,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以后小心一点儿。”
“我会的。”温涣之点了点头,然后给小厮示意。
小厮给了孟玉英两个十两的银锭,然后客气地道谢:“多谢孙娘子。”
孟玉英眨了眨眼:“会不会太多了?”
温涣之不缺钱,相反他非常有钱,不然怎么穿得上好像能发光的白色云锦:“不多,以后我还会来光顾孙娘子的小摊的。”
孟玉英笑了笑:“慢走。”
温涣之叫上齐文熠,一起回家去了。
孟玉英把银锭收了,然后收拾小摊,回家去了。
……
回到家后,孟玉英称了一斤米泡上, 然后去看孙左孙右做的粉丝。
她把做粉丝的方法教给了孙左孙右,今天两人把地里的活儿干完就一直在厨房里研究粉丝。
好在经过一番努力,粉丝还是做了出来,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达到孟玉英的要求。
孙左孙右忐忑地来到厨房,准备着迎接暴风雨。
粉丝做好了泡在水里,明天要用,不用晒干,孟玉英伸手把粉丝捞起来:“粉丝细小而均匀,一根根长长的,品质算得上上乘,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