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小女孩子,多少有点恋爱脑一样。”
“但是当你长大了,成熟了,你会发现,这些都不足以让你那么做。”
“丁嘉许……”
高霍凌忽然连名带姓的喊了一声丁嘉许的名字,她一惊,偷偷的咽了一下口水。
“你干嘛那么叫我?我对不起你了吗?你想干嘛?”丁嘉许的身子往后缩了缩。
“你要是敢离开我,我可能……”高霍凌伸手细细的抚摸着丁嘉许的脸。
他的手指也挺凉的,摸在她滚烫的脸上,像是在降温一样。
丁嘉许反而觉得有点舒服。
“你可能什么?”丁嘉许居然问了出来。
他都这么说了,还能干嘛。
“你猜猜看,我会做什么?”高霍凌没有收手的意思。
他继续抚摸着丁嘉许脸上的每一寸肌肤。
丁嘉许的长发随意在脑后扎了一个低丸子,脸颊两侧有些发丝掉落在耳边,将她的小脸衬托的更加小了。
发丝蓬松柔软,让丁嘉许有点慵懒的感觉。
条纹衬衣打底,外面是黑色的背带连衣裙,收腰款式。
将她纤细的腰身又衬托的盈盈一握。
“你别那么看着我,难道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儿,我还不能离开了?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丁嘉许推开高霍凌的手,将头发稍稍的整理好。
“我才不怕你,我又不是陆辛辛。”
丁嘉许推开车门,走了出去。
但是一出车门,立刻就感受到了一股子冷风袭来。
她立刻双臂环住自己,高霍凌将自己身上的大衣脱了下来,立刻过去给丁嘉许披上。
“对不起,忘记给你拿件外套。”
丁嘉许还沉浸在之前的那个故事和高霍凌为人的反差中,这会儿听见他说了对不起,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不用说对不起,我发烧了,也不能穿很多。”丁嘉许看到高霍凌身上也只是穿了一件衬衣,现在外面是零度的天气,他才是真的冷。
丁嘉许反手将大衣拿了下来
“还是你穿着吧,我可能需要散热。”
丁嘉许准备快一点往晚上的急诊过去,脚步稍微加快了一些。
但看上去,有点像是要逃离高霍凌一样。
他笑了笑,长腿稍微一跨,就追上了丁嘉许。
大衣还是从身后给她披上了。
丁嘉许站住了脚步,就听见高霍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在怕我吗?走那么快?”
“我是想快点进去就不冷了,我为什么要怕你,就允许你这样,不允许我那样……”
“哦……那样……什么样?”高霍凌音调拉的老长,丁嘉许笑了笑。
“你也猜猜呗。”
她继续往前走,高霍凌跟上去,还是伸手扶住了她的身子。
“慢点,你是个病人,就柔弱一些。”
去挂了号,等了两个人就到了丁嘉许,医生给开了单子去做检查,结果他们在抽血的地方,看到了丁易繁。
丁易繁将丁可颜送来医院之后,就办了住院手续,护士给她抽血后送去化验,让丁易繁晚一点自己可以去取下单子。
这会儿,丁易繁站在自助取单机前,等着机器吐出化验单。
“他怎么会在这里?”高霍凌替丁嘉许放下衣袖,淡淡的说了一句。
丁嘉许顺着高霍凌的眼神看向了一边,看到丁易繁手里拿着一张单子。
“哥?”
丁嘉许立刻喊了一声。
丁易繁寻着声音看了过去,发现是丁嘉许,一眼就看到了她裹着纱布的手。
此时也顾及不上高霍凌在身边,他马上走了过来。
“你手没事吧?都是我太忙了,才叫你去见可颜,她不懂怎么了,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她死活不肯回家,还说……说要叫回张子媛这个名字……”
丁易繁一股脑全都将之前的事情说了出来。
“她也在医院吗?我走的时候,她晕过去了,你是不是骂她了?真的跟她没关系,是意外,她不是故意的。”
丁嘉许又解释了一下,虽然丁易繁心里清楚,丁可颜不是故意的,但还是没忍住的去指责她。
“我是说了她两句,她情绪特别激动,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后来她又晕过去了,我就送她来医院了。”
丁易繁的话刚说完,高霍凌就开口了:“我觉得你应该送你妹妹去看看心理医生。”
“你什么意思?虽然可颜是不小心伤了嘉许,但也不至于……”丁易繁没说完,高霍凌打断了他的话。
“我不是为了嘉许的伤,确实是为了你们好,从心理学角度来说,你妹妹和你妈妈可能有着同一种问题。”
“一直隐忍,从开始对人生的期待,再到后来的失望,甚至是现在的绝望,都会在一件别人看上去普通的事情上面爆发出来。”
“你们的妈妈因为奶奶的指责,所以爆发了,你们的妹妹,又因为不小心弄伤了姐姐,在你们的指责里,爆发了。”
“你们的妈妈早就知道爸爸出轨的事情,她在忍,至于丁可颜,虽然被你们找到,回了丁
家,看上去过得是好日子,但是她内心的想法是,你们根本没有真心接纳她,她也一直在忍着,这次嘉许受伤的事情,让她彻底奔溃了。”
高霍凌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丁嘉许和丁易繁面面相觑。
随后丁嘉许看向高霍凌:“你怎么会那么说,你对我们家的事情并不了解。”
“因为我是旁观者,我才看得清楚,你们都置身其中,反而会混沌,这就是你妈妈为什么要让你离开的原因。”
“你是她带大的,所以你的性格多少有点像她,但是她跟丁可颜确实是生物学上的母女关系,某些事情上面,势必会有点遗传。”
“你们应该懂我的意思。”
高霍凌扶着丁嘉许的双肩,又对丁易繁开口:“嘉许发烧了,我先带她去找医生,这段时间,希望你们家的事儿,不要再麻烦嘉许了。”
“不然,我可能真的会生气。”
丁嘉许听见高霍凌那么说,又想起了之前他说的那个,被他打断腿的男人。
血肉迷糊是什么画面,一般人哪里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