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泽生再次站起身,轻轻关上《全知之书》。
“机神。”
“怎么了?”
听到曾泽生的呼唤,机神不自觉的感觉后背发凉,但还是缓缓飞到埋着头的曾泽生面前。
“你说,机器人会做梦吗?”
曾泽生突然抬头看向机神,只见曾泽生的瞳孔宛如一个万花筒,吸引着机神目不转睛的盯着看。
“高耸的摩天轮在闪烁的霓虹灯中若隐若现,城市的天际线充斥着机械化的科技感。你是一个男性机器人,你的身边同样有一个女性仿生体挽着你的手,你们俩人走在弥漫着电子音乐和小型飞行器的街道上。”
随着曾泽生的诉说,机神的表情从最开始的不解,慢慢变成如痴如醉。
曾泽生还想继续说下去,但是脑袋突传来一阵绞痛,就像是有人掀开了头盖骨,用一根铁筷子搅散了大脑一样。
瞳孔瞬间回到正常,脸上挂着大颗大颗的汗珠:“机神,做梦有意思吗?”
机神一震,随后一脸茫然的看着曾泽生,似乎想到了什么,机神恼羞成怒,用自己堪比金刚石硬度的机身敲打着曾泽生:“本机才梦到有意思的地方!你居然就!哎……”
机神嘟囔了一句,然后自顾自的往黑暗角落飞去,看样子应该是想继续刚刚的美梦。
曾泽生双手撑着地,尽管豆大的汗珠嘀嗒嘀嗒的落在大理石的地板上,但是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原来这就是幻境,有意思,我无法继续施展,应该是精神力不够的缘故。”
抬头看向《全知之书》:“无面人,那次你并不是让我进入魔渊,而是让我进入了你的幻境。”
刚刚记忆宫殿开始运转的时候,曾泽生一下子就抓住了【幻境】的关键。
那日在出租屋内,自己明显的感觉到了一阵坠落感。而刚刚,《全知之书》同样发动了一次幻境,自己同样感受到了坠落感。
至于自己看到的那些房子,其实都只是一些最寻常不过的东西罢了。
“两分钟的时间,让我感觉有两天那么久,幻境,真有意思。”
重新抬头,此刻,曾泽生对书架上那些散落的书籍来了兴趣,在这一刻玄幻知识对曾泽生有莫名的吸引。
如饥似渴的翻阅着各种书籍,从《魔法的基本演绎》到《神的共性》再到《元素之战》,曾泽生有什么看什么。
日升日落。
随着时间的推移,看书的速度越来越快,曾泽生只觉得每一个字,每一个词都有其独特的魅力,吸引着他继续阅读下去。
而他的眼睛中,逐渐浮现出一道正在翻开的书本印记。
这个印记,正是智慧之神独有的印记。
机神躲在一边:“这次智慧之神是找来了什么怪胎,以前的参赛者至少都要适应好几年才能领悟,而他居然只要短短一个星期的时间。”
重新抬头看向那些最开始以为是工艺品的摆件,恍惚间看到他们散发着诡异的亮光。
“原来,这个就是你们留下来的遗物吗?”
拿过三枚亮闪闪由黑曜石制成的骰子:“须弥骰子,凡器级遗物,不具备攻击性和防御性。唯一的作用就是能够作为临时监狱使用。”
通过一本《准则》,曾泽生知道了这些小东西是历届二级智慧之神参赛者收集来的遗物。
每件遗物有好处就有坏处,比如刚刚拿出来的骰子,使用前要先投一次骰子,第二次投的时候要比第一次大才能激发他的功能。
“看来,这个就是《全知之书》说的,有好处就必然有坏处。”
就在准备把玩骰子的时候,曾泽生感受到脑袋一阵激荡。
看向那颗巨大的地球仪,发现一枚淡淡的光点在城西大学城美术学院的位置亮着。
从《准则》的记录上知道,这个地球仪和一个探测仪的功能一样,根据使用者的等级能搜寻和魔渊有联系的东西,并示意出位置在哪里。比如现在曾泽生是一级,那么地球仪只会显示一级的线索,而不是二级和三级这些高等级的魔渊。
“魔渊线索——城西大学城美术学院。”曾泽生看着地球仪上离自己最近的光点,心有诧异:“美术学院的神经病们是要干什么,怎么触发魔渊了?”
“我看了一眼新闻,好像是美院最近在搞什么化妆舞会。”机神在一旁插了句嘴。
“化装舞会?”
曾泽生一愣,好像以前读大学的时候也去过一次,本来以为和欧洲贵族一样,每个人都带着一个精致的小面具,结果去了才发现化妆舞会就是COSPLAY的聚会而已,大家打扮成自己喜欢的角色,然后假装自己就是主角。
“走走走,快走,我等不及要出去了。”
机神飘在出入口的地方,按照他自己的解释,他虽然现在是一个IPAD,但是他的计算核心已经造出来不知有多久的时间。
而且从睁开眼就一直被关在这个图书馆里面,如果不是曾泽生出现,还不知道
要关多久。有机会出去的话,自己还是很想出去走走。
“你不看你的《甄嬛传》了?”
老实说,曾泽生想了好久,这机神除了能当一个IPAD,其他的好像也没什么作用,甚至还没刚刚的须弥骰子有价值。
为此,机神闹了几天的情绪。
也是在某一次,曾泽生想看看新闻的时候,在机神上装了一些视频软件。
从此,机神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每天沉迷在各种古装剧,尤其是什么《甄嬛传》《琅琊榜》这样的电视剧。
让曾泽生一度怀疑,这机神其实是一个很爱看八卦的机器,甚至可能是女的。
甚至没事就让曾泽生发动能力,让自己进入梦境里面体验深宫大院的生活。
尤其某日,这破机器不知道看了什么破玩意,飞到曾泽生面前弹出一个一脸委屈的表情,然后说了句:“女儿不求能获得圣上宠眷,只求在宫中安稳一生,保住甄氏满门和自身性命即可。”
如果不是曾泽生早就知道这破机器的尿性,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虐待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