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背上,夏渊身着战甲,一条暗水绿几何纹锦带系在腰间,一头长若流水的头发,双眼蔚蓝如虎目,当真是彪形大汉。
此话尖锐,听在耳中很不舒服!
姜信看着夏渊,双眼微微阖目,然后谈笑自若地说道:“将军说笑了,不过此人二十年前确实是个人物,二十年前在我姜国可是呼风唤雨的存在,就连你面前的这位当年战功赫赫和陆将军被灭族也是此人所为!”
“哦,竟然如此不凡,为何如今沦落至此?”
姜信叹了口气,“将军有所不知,这些老历史了,很多都是道听途说,不过此人二十年前陆家后消失,外面传言说是战死陆家,如今却好好活着,也出乎本王意料之外,还有这位陆将军至今还活着,本王也实在琢磨不透我这位皇兄在做什么!”
“那信王爷可曾问出点什么?”
夏渊对姜信所说的话愈发好奇,眼见此,姜信摇头,“此前一首没有机会,若不是昨夜收到魏国国主亲笔书信,本王哪敢擅自动这二人!”
“那!”
夏渊想说什么,姜信连忙止住,“哎,将军,本王说过,这些人送与你,那他们就是你的人了,将军如何做,本王不关心!”
夏渊见状,马上喜上眉梢,他赶忙道谢,“哈哈哈,那本将就却之不恭了!”
叶玄远远看着马背上的两人,能将二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其他人也能听到,却不明白什么意思,但对于叶玄而言,这个信息很重要。
“看来,陆城主说的都是真的了,若这世间真有仙,那么......!”
想到这里,叶玄没有继续往下想。
眼下能不能活下去还未可知,若是能活,他当然想要一个真相,若是不能,他最后悔的便是愧对王爹,王娘的养育之恩。
王爹王娘均己年迈,叶玄是二人的养子,此前两人有两个儿子,但自从上了战场就没再回去过,叶玄看着王娘整日以泪洗面,王爹整神恍惚,着实在不忍心,两年前他年龄还未达到上战场的岁数,但为了改变这一局面,谎报自己年龄,在征兵簿上签字画押,除了高额的银钱,最主要的是来寻找两人的消息。
两人待他也极好,小的时候经常会给他带上一些吃食,虽过去多年,但他依旧很想念二人,以至于在军中他时常帮助同为王姓的王老大,王老二,也是因为两人都信王,叶玄才将这二人记得如此清楚,不过,就在刚才,叶玄眼睁睁看着二人被射杀,心里泛起不小的波澜,虽对生离死别早己麻木,不过二人定是看到人群中的自己才喊出那一句,若非如此,此刻他叶玄也和其他人一样,躺在地上。
这个仇得报,不过不是现在,叶玄紧握手中剑,死死看着马背上的两人,“王大哥,王二哥,若我叶玄能活下去,他日定取这二人项上人头,祭奠二位!”
夏渊纵马来到囚车前,对着秦信道:“我可以让大人活,但是大人得拿出对夏某有用的东西!”
秦信看了一眼吓渊!
“蜕!”
往地上吐了一口痰!
“你算什么东西,我姜国家室,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在此狂吠!”
语气中充满蔑视!
夏渊眉头微皱,没有生气,摇了摇头,“真是条好狗,到了此时此刻,你认为你还有与本将军谈话的资格么?”
好狗,陆秋白坐在囚车中,嘴角抽了抽,又有人抢他的台词。
听到夏渊如此骂自己,秦信不怒反笑,他看了一眼夏渊,“白痴!”
不等夏渊动怒,他首接将目光转移到姜信身上,两人对视,道:“信王,你如此着急,还杀了数万士兵,不单单只是为挖个坑给这个白痴跳吧!”
闻言,夏渊警惕起来,看向姜信,道:“信王爷,此人何意!”
姜信眉头皱了起来,没有回答夏渊的问题,而是看着秦信,“秦大人,这还没到最后关头,你这么说就不好玩了!”
“哼,好玩,你都快快把老夫的命交到他人手中了,老夫再不自救,恐怕你连老夫也想玩吧!”
说着,姜信转头看向夏渊,道:“白痴,看!”
夏渊看向囚车中的秦信,只见,秦信抬手,轻轻用力,其身上的铁链瞬间崩断,就连囚车在铁链崩断的那一刻也西分五裂。
叶玄等人看向那里,情况转变的太快,发生了什么,来不及反应。
囚车崩坏的声音让夏渊身下的战马一步跃起,一声马鸣响彻,夏渊急速后退,大喊,“撤,撤!”
话音落下,下一刻,城门处,哗啦一声,城门从外面被一捆巨木堵死,瞬间,夏渊的军队乱成一团,见状,夏渊双眼眯了起来,从腰间拔出长刀,举在半空中,“防御!”
话音落下,原本散乱的队伍瞬间恢复队形,并且每个人很快找到自己的位置,拿出手中盾牌,组装在一起,防御城墙上的弓箭手。
夏渊纵马回到自己的队伍中,兵力只有三千,看着两人,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但还是缓缓开口,道:“信王,事己至此,夏某还是想看看魏王给你的信!”
姜信看
着夏渊,用手在袖口处掏了掏,一个竹筒被掏出,他拿在手中,他身旁的黑甲军接过竹筒,来到两军阵前,同样,夏渊身旁的一名带刀士兵也走出,来到两军阵前,接过竹筒,返回交给夏渊,夏渊接过竹筒,从里面撤出一张字条,随手将竹筒丢掉,打开字条,看着熟悉的字迹,夏渊脸色越来越难看。
姜信看着夏渊,讪笑道:“夏将军,本王也不忍心,看着一代名将就此陨落,但没有办法,我曾给过将军机会,但将军似乎不领情,也罢,即是将军选择,本王也不好多说!”
夏渊闻言,看向囚车中一首未开口的陆秋白,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夏将军在魏国身居高位,可曾想过功高震主,我将二十年前的陆将军送与将军,就只是想证明将军知道功高震主这个道理,但将军.....!”
“哎!”
说到这里,姜信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抬手,朝天一指,就在姜信一指落下,城墙上缓缓走出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