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大明的官场很内卷,不少举人和进士都只能从九品官做起。
经过朱雄英的改革后,现在无论是谁,都必须从最基础的九品官做起。
并且这九品官还不是应天府的九品官,而是地方上的九品官。
这可真就是芝麻官了。
所有进士或者举人入官籍都是先要到地方上去,如果在地方上表现优异的话,才有可能被调到京师。
如若在地方上表现不行,则一辈子都有可能待在哪里。
这对读书人的打击非常大,不少秀才举人都无法接受。
虽说九品官的俸禄比起之前要丰厚些,但每日要处理的事务实在太过繁多,并且都还是些芝麻小事。
摆烂还不行,如果选择摆烂那就只能在地方上待一辈子。
只有勤勤恳恳的熬完这一年,才有调入京师的机会。
一系列操作下来,当官变得愈发不容易。
相比起来,军事学堂反倒是要轻松很多。
以前人人都不想当兵,现在人人都抢着当兵。
“今年报名的,总共有多少人?”
朱雄英在招生处问道。
主管招生的于荣答道:
“回禀殿下,此次前来报名的共有三万人。”
朱雄英点头道:
“那这么说,此次选拔至少要刷掉两万多人。”
军事学堂今年的招生名额仅仅只有五千人。
这可怕的报录比,估计和现代的省考都有的一拼。
军事学堂每年是按照排名招生,并没有特别具体的分数。
考核的科目总分为四项,分别是兵棋推演,兵书策略,骑射及君子六艺。
文化课军事学堂并没有专门设立考核,毕竟能报名的最低都是秀才,识字这方面肯定没的说。
此次考核共有三天,所有衣食住行全由朝廷负责。
第一天预计就要淘汰掉将近八千人,只有剩下的人才能在应天府住下。
朱雄英此次前来招生办,不只是为了了解招生情况,还是为了给即将毕业的学生致辞。
去年军事学堂总共招收了四千人,在今天就算是正式毕业了。
至于他们的去向,也和官员差不多,大多会直接分配到各个卫所当中。
一些成绩比较优异的学院,会被直接封为百户。
剩下的就都是总旗和小旗了。
算上今年,军事学堂已经毕业了将近八千多名学员。
这八千多名学员,全都能算作是朱雄英的嫡系。
只要朱雄英一声令下,便能瞬间瓦解任何一个人的兵权。
朱雄英缓步走向点将台,台下的学生全都翘首以盼。
在过去的一年里,朱雄英每隔几月就会到军事学堂上一次课。
主要目的还是为了加深其在学员当中的影响力,保证即使毕业以后也能唯朱雄英是从。
一番操作下来,朱雄英对兵权的把控已经达到了极致。
虎符,向来是和兵权紧密相连。
即便是皇上,没有虎符也不能轻易调动军队。
底下的士兵只认将军不认皇帝,将军又是只认虎符不认其他,朱雄英打算取消掉这个环节。
从军事学堂毕业的学员,对朱雄英不可谓不熟悉。
即便是没有虎符,只要是朱雄英站在那里,学员们也全都会马首是瞻。
此种制度,朱雄英计划永久延续。
……
帖木儿那边的情况暂时还和大明扯不上关系,毕竟他们的主要目标还是西边的奥斯曼帝国。
朱雄英也趁着这段时间,对大明的水师进行了一定程度上的扩充。
预计两年以后,大明便会生产出足够的海船。
朱雄英想的很清楚,未来肯定是大航海时代。
谁掌握了海权,谁就能掌握财富。
现在大明的货船还是太少,远远达不到朱雄英所想要的标准。
与此同时,东瀛的九州岛也被大明给彻底占领。
“东瀛王室这次倒是学乖了,面对咱们的侵略竟能保持一声不吭,甚至就连使臣都没派遣过来。”
朱元璋得知消息后,笑着说道。
朱雄英微微皱眉答道:
“皇爷爷,并不是他们甘愿一声不吭,而是他们的使臣还没有抵达大明。”
这话一出,朱元璋瞬间明白了个大概,肯定是自己人在背后动了手脚。
东瀛面对如此境况,怎可能不派使臣前往。
“这事是老四还是老二干的?”
朱元璋思索片刻后问道。
此事还真不是一人所为,三位藩王人人有份。
朱樉,朱榑和朱棣早就达成共识,要对东瀛进行彻底的封锁。
东瀛王室所有派出来的使臣,都被几人在路上杀害,跟本抵达不了大明。
就算有几个侥幸逃出去了,也没有可能顺利走到应天府。
虽说他们几人远在东瀛,但这可不代表他们在大明没有话语权。
只要上下打点好,这些使臣别说应天府,就连海关都过不去。
东瀛连着派出数人,全都被几位藩王斩杀。
不管派出多少人,全都是杳无音讯,这也让东瀛王室有些着急。
“这样也好,至少眼不见心不烦。”
朱元璋笑道。
只要这些使臣到不了应天府,那大明朝廷这边只管装傻就行。
中止是不可能中止的,毕竟东瀛的矿藏如此之多,能给大明带来的财富也是数不胜数。
盘踞在东瀛的四个藩王没有一个是好惹的主,在他们四人的努力下,现在的东瀛已经彻底乱成了一锅粥。
朱高炽撤出东瀛后,夏原吉等人也乘船返回大明。
随从的只有两三人,剩下的便都是些家眷。
夏原吉回到大明后,第一件事当然是要先向朱高炽报到。
燕王府中。
“殿下,怪老臣无能,此次只带了两人回来。”
夏原吉无奈的说道。
倒不是朱棣在其中干涉,而是很多官员都赖在东瀛不想走。
如今东瀛的发财路子很多,这些官员自然不可能轻易放弃。
更不用说去的地方还是安南,那荒芜之地根本没几个人想去。
只有几个受过朱高炽恩惠的官员,愿意陪其一同前往安南。
朱高炽摆摆手说道:
“先生不必如此愧疚,这样的情况我早就预料到了。”
“先生你能回来,已经让我非常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