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卜木曹!老娘什么时候跑这边来了!风紧扯呼!”
王卑鄙大叫一声,然后转身欲要逃之夭夭。
然而,心跳声在寂静的海滩上回荡,仿佛在向无边的黑暗宣告她的存在。
王卑鄙的脚步却无法移动,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所束缚。
因为她再次被吓傻了。
在面前的浓雾中,站着一道同样巨大的身影。
它穿着破破烂烂的黄色长袍,几条粗壮的触手自袍子底下钻出,好似在给王卑鄙打招呼一样扭动着,该是脸部的位置依然如星河般璀璨。
“臣卜木曹!黄袍怪……呸!哈斯塔追过来了!完了完了!死定了……”
王卑鄙的尖叫声在海滩上回荡,带着无尽的恐惧与绝望。
其实当初给王卑鄙他们讲解克苏鲁神话的就是陆人甲。
当他讲完后就离开了村子,毕竟他可是知道精神污染有多诡异。
然而他并没有走远,只是在距离村子不远处的大路上找了一个地方藏起来,这才有了救下同伴的机会。
不过此时王卑鄙显然只能自救,如果再不走的话,估计自己就要成为这片海滩上的又一具亡魂了。
王卑鄙已经从陆人甲那里得知了,黄袍怪很有可能就是和克苏鲁同等级的旧日支配者,是亲兄弟也是死对头的黄衣之王——哈斯塔。
而哈斯塔和克苏鲁的前后夹击,让她更是陷入了绝境。
【我杀了哈斯塔的神仆,又干掉不知多少深潜者,还附带两个精英怪。】
【想想都知道自己会死得特别惨……】
“只要这次能逃出生天,我一定像宝宝一样做一个大大滴良民!快啊!有什么办法……”
王卑鄙焦急地查看自己所有的技能和道具。
已经精疲力尽的她暂时无法变身,而且其他技能又没有跟逃跑有关的。
“啊!这个时候死不了岂不是更惨?”
眼看海中的黑影即将降临,她突然想起了什么。
“我还有一件东西!”
王卑鄙取出一个玻璃罐,里面的精细模型正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小心翼翼地用双手抓住了玻璃罐口,想要拧开它。
【不管拧开后会是什么后果,也总比现在强。】
可力量已经达到b的她,居然无法拧开一个罐子!
“怎么可能!”
王卑鄙气极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啊?竟然这么难弄?等等……试试念力。】
当念力渗入罐子的一瞬间,一股巨大的吸力袭来。
她顿时被吸进了进去,就连罐子也消失不见。
不过,海中的阴影并没有停下,黄袍怪似乎也不在意王卑鄙的消失。
终于,影阴靠岸了,暴雨和雷霆不停地下劈落向陆地,却被狂风所吹起的浓雾赶回大海。
这种难得的壮阔景象,如果没有两个巨大的身影的话,肯定是百世难遇的奇景。
这时,阴影发出好似蒸汽轮船汽笛的声音。
“沫汏沼湘湿泥,油痘痘沤滴灞潮沃?”
而黄袍怪也仿佛回应阴影一样,发出像是海洋哺乳动物的叫声。
“接拾搁折搣摇握,摖批报摕拟摖授,搁搁抵搂抽握?”
“漠淦湘泥??”
“扬摸撍,抢抾捕抵扶?拾扻扻扪握?”
“濞簿。”
“抅拾扒拸!”
“深汃深!濞酒濞!”
两位旧日支配者仿佛争吵着什么,我就不信有人能听懂他们在说啥。
这时黄袍怪停下了,低头看了看王卑鄙消失的方向,然后伸出一根触手探入虚空。
而此时的王卑鄙正处于一个对她来说有些眼熟的地方。
“唉?这就是那个罐子的里面吗?简直就是另一个世界……”
此时王卑鄙正处于一片海底,只是这海水奇怪的很,居然还有雪花缓缓的从海面飘落。
王卑鄙伸出一只手接住一片雪花,那雪花仿佛晶莹剔透的艺术品。
“凉的……”
手中的雪花化开,变成了一滴水。
“臣卜木曹!这水里的水是什么鬼?不科学啊!”
【别科学不科学的了,再不科学还有比主神空间更不科学的地方吗?】
王卑鄙看着前方,仿佛巨大垃圾改造而成的小镇,面具上花纹微微抽搐。
“这就是伪神器?这就是雪中比奇堡的真面目?还真是直接把比奇堡送给我了。
嘿嘿,就是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不对,是有没有鱼。”
想着,王卑鄙便朝比奇堡小镇跑去。
只是这里面并没有鱼,不过内部构造特别完善,似乎有着很多生物生活过的痕迹。
“以后要一个人在这里住一辈子?要不要制造几个分裂体?或者干脆把比奇堡给拆了算了,然后盖一座大大的宫殿,到时候咱
也玩玩后宫佳丽三千,嘿嘿嘿……”
就在本书即将完结,而幸得天不遂人愿。
一条黄色的触手突然从虚空中探出,直接缠住了王卑鄙的身体。
“你想干嘛?”
王卑鄙感觉自己被一股强大到不可思议的力量束缚着,根本动弹不得。
“臣卜木曹!居然追到这里来了!”
王卑鄙刚刚骂出一句,就被触手拉回了黄袍怪面前。
在两个旧日支配者的注视下,王卑鄙觉得有些不舒服,于是便挣扎起来。
可以她的手段,又如何逃出黄袍怪的触手呢?
“?拸抵揎按撕折,搁搁抵搂抽握。”
王卑鄙不知道黄袍怪说了什么,只是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操纵一般,停止了挣扎。
“泐沃溉!”
庞大阴影那深邃如深渊的漆黑大眼在王卑鄙身上停留片刻,然后转向远处剩余的三个小东西。
此时,新人们都被陆人甲救走,而乌鸦则被拖了一路。
因为他抱着虫腿的样子,就像一只狗,抱着骨头舔的狗。
可惜的是,这两位似乎没有给他带走李青云的机会。
所以现在只剩下完全变异的马勇军和瑰拉,以及正在抵抗精神污染的李青云。
阴影发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低语。
“泐溚酒!”
它的手指一挥,仿佛穿透了时空,直接点在正在打坐调息的李青云头顶。
李青云睁开双眼,原本锐利的眼神变得空洞无比,但瞬间又充满了狂热之意。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