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师!这该怎么办?”
我指着晕厥过去的韩絮,惊恐地看着张显峰问道:“韩絮他的没事吧?”
张显峰微微拂了拂手道:“无碍!只要这具尸体还在这里,韩絮就不会有任何意外!”
“这具尸体?”
“有什么特别的吗?”
听张显峰这般说,我不自禁的将目光落在了那具尸体上。
这尸体的死亡时间明显是不短了,身上穿着中山装,发型也是上世纪军阀乱战时特有的发型。
细细打量一会儿,愈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紧接着便不自禁的回想到昨晚那位神秘男子。
貌似,当时他就穿着一身中山装!
只不过当时夜色灰暗,再加上那时候我使用秘术过度,双眼都有些模糊。
因此才没看清楚他的本貌。
此刻他近在眼前,略加观察一会儿。
怎么看都觉得面前躺着的这具尸体就是那名神秘男子!
我浑身毛孔不受控制的张开,一股锥心刺骨的寒意瞬间席卷全身。
惊恐不已的指着那具尸体对着马宗宝问道:“昨晚?就是他去棚云村找的我?还和我结下了仙家法旨?”
马宗宝冷哼一声道;“还行,不算太傻!终于反应过来了。”
“……”
听马宗宝这般回答,我头皮一阵发麻,身体不受控制的就哆嗦了起来,实在不知面前躺着的到底是人还是鬼。
张显峰见我如此惊恐,微微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切莫惊慌,这人数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便又将目光落在了马宗宝身上道:“马兄弟,今日我张显峰来,并无恶意,就是单纯的想要和你聊聊而已!”
“但马兄,你未免有些太不地道了,趁着我进屋的间隙,竟偷袭我徒弟?”
”这件事,你是否该给我一个交代呢?”言罢,张显峰便忽然迸发出一股杀意,恶狠狠地盯着马宗宝打量了起来。
马宗宝见势头不对,连连道歉道:“不好意思显峰兄,我出手只不过是趋于形势所迫。”
“多年前我没有打败你,早已不修玄门之法的我,现在就更不会是你的对手。”
“我偷袭你徒弟,只不过是为了自保罢了。!”
“还望张天师见谅!”语落,马宗宝便对我招起了手,示意让我给韩絮背过去。
我迟疑了片刻,但还是壮着胆子走了过去。
毕竟张显峰还在这里,这马宗宝虽强,但肯定强不过张显峰!这一点从气势上就不难看出。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就在我刚准备背上韩絮。
忽然传来一股诡异的阴风,好似有人在我耳边吹风一般。
我下意识的回头望去,竟发现一张惨白的鬼脸正在我身后桀桀诡笑。
张显峰面色大变,厉声喝道:“好你个马宗宝,你曾经好歹也是玄门之人,竟耍起了这般阴招!今日我张显峰就要替天行道!”
语落,一股肃杀之气骤然升起!
张显峰抽出却邪剑就朝着马宗宝冲了过去。
我头皮一阵发麻,压根儿不晓得到底发生了什么。
许是惊恐所致,导致我的大脑就好像短路了一般,呆若木鸡地杵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马宗宝见张显峰执剑朝他冲了过去,顿时一愣。
目光冷冽盯着我身后的鬼脸看了一眼,随即对着我大呵道:“小子,不想死就赶紧趴下!”
听到马宗宝的呵斥音,我身体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做出了反应,立马就趴了下去。
张显峰也在同时忽地收回了对马宗宝的杀意,顺着我跑了过来。
至于我身后的鬼脸,也在我趴下的瞬间,探出阴森的鬼手,直击我咽喉而来。
见状,我顺势在地上打个滚,好巧不巧,竟滚到了那具尸体的位置。
但那厉鬼岂可会轻易放过我,转身就继续朝我追杀而来。
惊得我抬手就抱起地上那具尸体充当肉盾,抵挡在身前。
见到这一幕,马宗宝顿时脸色大变,脸上青筋鼓起,猛地就朝着那厉鬼撞了过去。
趁着这个间隙,我赶紧默念起秘术口诀。
不过片刻,身体当中就涌出了蓬勃之力。
快速推开尸体,同时抽出腰间的惊蛰剑,对准了那名厉鬼。
但令我没想到的是,马宗宝竟赤手空拳就击溃了他,根本就不给我出场的机会。
厉鬼整张脸都被马宗宝揍的凹陷了下去,浑身的阴气也开始溃散。
原本丑陋狰狞的面孔,此时竟被打的有那么一分滑稽。
马宗宝凶厉地盯着我看了一眼道:“小子!这是你的了,过来补刀吧!”
“但我要提醒你一下!下次若再敢动我弟弟的尸身,我必杀你!”言罢,便死死按住了那名厉鬼的头命我上前补刀。
我被马宗宝凶厉的眼神吓了一跳,回头望了一眼张显峰。
惧怕周围还有其他邪祟蛰伏的张显峰,神色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沉声说道:“方才差
点闹出大误会,放心吧,马天师对你没有恶意!我会在你身后护着你的。”
“嗯。”
张显峰话音落下的瞬间,我便壮着胆子朝着那厉鬼走了过去。
这时,那厉鬼突然发声求饶道:“诸位道长,还请饶我一命!我也是一时糊涂,才会被吴三桂那奸贼所骗,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呜呜呜...”
马宗宝冷眼盯着那名厉鬼,低声怒呵道:“你差点误我大事,我岂可会轻易饶你!李家小子,还不速速过来!磨蹭什么?”
“好好好。”
我被马宗宝的气势吓了一激灵,紧忙就提着惊蛰剑跑了过去,抬手解决掉了那名厉鬼。
刹那间,那厉鬼就在哀嚎当中化为了一团黑雾。
从我口鼻当中钻进了体内。
我微微鞠身对着马宗宝行了个礼,毕恭毕敬的说了一句:“谢谢前辈!”便退回到张显峰身边。
毕竟马宗宝此时的气势,实在太过于恐怖。
甚至要比张显峰暴怒之时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马宗宝斜视了我一眼,依旧是那副鼻子不鼻子脸不脸的模样。
应当还是在生我刚刚拿他弟弟尸体充当肉盾的气。
见状,我除了憨笑,也不知还能干什么,只能不停的对着他陪着笑脸。
可就在我认为这件事终于圆满收场之时。
我身后棺材的盖子忽地爆裂开来,冲着我的脑袋就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