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处,两个男人看着他们贪婪的嘴脸勾唇讽笑。
“霍大人对此事如何看?”
“自然同张大人一样,呵,才过了几天好日子,他们便忘了之前是如何胆战心惊的。”霍庭双手环胸,高大的身子靠着盘龙柱。
张墨靠在另一边,闻言低声笑了起来,“是啊,人啊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明日可要有好戏看了。”
霍庭站直身子,伸了个懒腰看向他,“天还早,索性无事,张大人陪下官喝一杯如何?”.
张墨摇头,“抱歉,家中有娇妻,本官还是回家的好,霍大人是体会不了了,再会。”
说着晃悠悠离开。
霍庭面色一僵,娇妻?这是在嘲讽他没有?
“得意什么,我是娶不到吗?我那是不想娶,想嫁老子的海了去了,能从宫门口排到城外。”
这些人,一天不损他就过不去了是不?
说来这事都怪他娘,平日没事总拉着他几个要好的同僚说,“庭儿年岁大了,你们要是有合适的女子尽管介绍给他瞧瞧,他若能瞧的上,等大婚了大娘给你们包个大红包。”
一来二去,几乎全京都都知道了他霍庭娶不到娘子。
别人还好,碍于他办事狠辣,面上严厉,只敢私底下嘲笑。
偏他交友不慎,日日逮到机会就是一阵奚落。
黑着脸大步走出大殿,身后的议论声仍在继续,看着通往宫外宽阔的宫道,脑子里不知为何忽的想起那个会用毒的小宫女来。
算了,索性无事,就去齐相府问问她的来历吧。
若真有异心,还是尽快抓起来好。
齐相府,下人们胆战心惊跪在外面,气氛压抑凝滞。
大厅里,苍梧帝后分别坐在高处。
下首是齐相与拂晓。
四人面面相觑,一言不发。
拂晓尴尬坐在齐子骞身旁,手背在身后用力掐了把男人的腰,见他看过来忙对他使了个眼色。
拂晓:赶紧把陛下带走啊。
齐子骞捂住她的手,瞪眼:他又不是鸟,拎着就能走,怎么带?
拂晓无语:“……”
这要干坐到什么时候?本来娘娘来时挺开心的,可她们还没说上两句陛下便后脚跟来了。
娘娘的面色刷的变得很难看,两人从见面到现在,一言不发。
暗暗叹口气,无奈努力瞪大眼继续数星星。
姜芙面带不悦,低头看着帕子上的绣文,她前脚出宫,他后脚追来,若说没人监视狗都不信。
施恒冷着脸端坐着,凤目若有似无落在姜芙身上,见她只是低头不语,眸光闪了闪,忽的出声道:“朕今日来找齐相商议三日后的万寿节,没想到芙儿竟然也在,如此也好,等会儿芙儿同朕一同回宫便好。”
齐子骞暗暗翻了个白眼,商议个毛,也不只是谁听到皇后出宫,连早朝都不上就匆匆忙忙跑到他家来。
收到上方飞来的冷眼,他挤出一抹笑,“是,陛下是来找臣商议正事的,今日可真是赶巧了,呵呵,陛下,要不咱们去书房?”
在这么坐下去,他的后腰可就要被拂晓拧紫了。
施恒起身,目含温情看向姜芙,柔声道:“芙儿先同拂晓说话,朕忙完便去接你。”
姜芙手上一顿,低垂的清眸中闪过怀疑,他当真是来找齐相议事的?
抬头,面上浮起端庄的浅笑,“是,臣妾遵命。”
施恒瞳孔震颤,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握起,薄唇上扬,浅浅笑道:“齐大人,咱们走吧。”
齐子骞脊背猛然发凉,揉揉鼻子,给拂晓使了个眼色后忙起身笑道:“是,陛下这边请。”
两个男人相继离开,拂晓长松一口气,揉了揉僵硬的脖子苦笑道:“娘娘是生陛下的气了?今日怎么忽然如此生分?”
前几日她接连收到叶儿两封飞鸽传书,信里说苍术已经及时赶到救了娘娘。
陛下的计划应该没有来得及实施才对,可娘娘生气是为何呢?
抬头看向姜芙身后的叶儿,后者耸耸肩表示不知。
姜芙收起帕子,“这里人多,吵的本宫心烦,拂晓带本宫去你房中可好?”
吵?拂晓眼皮跳了跳,从他们夫妻来了后,府里的下人连放屁都不敢大声,娘娘竟然说吵?
叶儿信中所言不假,娘娘这次醒来果真变了不少,无奈起身,笑道:“当然好,娘娘想去哪便去哪,咱们走吧。”
两人相携来到拂晓房外,叶儿抬脚正要跟着进去。
姜芙停住脚,头也不回的命令:“你们就守在外面吧,本宫想静静,任何人不必进来。”
说完拉着拂晓的胳膊进屋,然后关门,动作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叶儿呆呆站在外面,看着紧闭的房门心中发苦,娘娘真的不信任她了吗?
可她什么都没做啊?
芍药叹息上前,拥着她走到一旁,“好了,许
是娘娘今日心情不好,咱们还是别跟太紧了。”
“可是,娘娘拉着拂晓姐姐进去了。”叶儿声音涩然,眼角泛红。
“傻话,这是拂晓的屋子,娘娘要进去总不能将主人撇在外面吧?别多想了,娘娘若是恼了你又怎么会带你一同出宫呢。”芍药柔声劝道。
叶儿愣愣看着脚下,当真是这样吗?
可她怎么觉得有什么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