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洗什么澡?拂晓气呼呼抬头,正要开骂。
嘴上忽然一阵湿热,惊得她瞪大眼,他……他……
齐子骞眸光幽深,手不自觉抬起,放在她腰上紧紧揽向自己。
吻,一点点加深。
拂晓忘了呼吸,脑中火花乍现。
眼前的一幕与她梦中的场景重合,同样的人,同样的方式,只是地点不同。
她被他揽在怀里狠狠吻着。
心中慌乱,手不知该如何安放。
恍惚间,腰间一松,胸口传来阵阵凉意。
拂晓猛地回神,羞怒推开齐子骞,“登徒子,我杀了你。”
齐子骞后退几步,跌坐在床上,仅着寝衣的上身不知何时被扯开,露出他雪白精壮的上身。
精美的脸一片潮红,一双狐狸眼满是春情,他邪魅看着拂晓,舔了舔唇角像是在回味。
手心却一片湿濡,他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平静,第一次这么真切的与女子拥吻,她的味道他并不讨厌。
甚至……有些上瘾。
看着女子因愤怒而上下起伏的酥胸,齐子骞喉结动了下,勾唇低声笑道:“拂晓姑姑怕是记错了,分明是你先亲的我,那日也是你强拉着我,不顾我的意愿,强迫我做了那事,现在怎么反倒说我是登徒子?”
“你……闭嘴!”拂晓满面羞红。
齐子骞第一次见她如此娇媚的模样,眼中笑意一闪而过,索性单手撑头,侧躺着看她笑道:“为什么不让说?你欺负了我连声道歉都没有,现在让你来伺候我更衣,你又想轻薄我,不就是欺负我不会武功么。反正我也打不过你,不若躺好了,让你欺负的更舒服些。”
美人侧卧,墨发披散,雪白性感是上身半裸,一双狐狸眼勾魂摄魄。
拂晓没出息的吞了口口水,暗骂,旁人都说娘娘是妖,依她看,齐子骞才是。
还是只男性狐妖。
她单手拉紧衣服,解下腰间钱袋,红着脸朝齐子骞扔了过去,
“今日我只带了这么多金子,先补偿你一些,等回去我……我再赔给你五十两黄金,以前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齐子骞嘴角落下,沉着脸拿起钱袋口朝下,手一抖,一颗颗金珠子哗啦啦滚落下来。
不一会儿铺满了整个床铺。
修长的手指伸出,缓缓捏起一颗,嘴角勾起冷笑,
“拂晓姑姑好大的手笔,这是想拿金子来买本相初次?只可惜本相从不卖身,这桩交易怕是不成了。”
拂晓猛然发现,俗不可耐的金豆子,在他指尖竟显得格外贵重。
“齐大人误会,先前是拂晓做错事,这些只是补偿,并未有其他意思。”
“补偿?拂晓姑姑的诚意只有这些?”齐子骞忽的抬眸,幽深的目光落在她脖颈下的雪白上,“我这人从不吃亏,往往别人欺我一分,我就以同样的手段还十分回去。今日看在拂晓姑姑诚意尚可的份上,我就以同样的方式还五分好了。”
同……同样的方式?拂晓傻眼,“怎……怎么还?”
齐子骞勾唇一笑,勾了勾手指,“你过来,本相告诉你如何还。”
拂晓跟中了邪似得,脑子忽然变得混沌,不由自主走向他。
愣神间手腕一紧,她被一道大力拉了过去。
齐子骞借着力道,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妖媚的狐狸眼盯着她的眼睛,瞳孔幽深如惑人的旋涡,拉着她无法逃脱。
“你欺负了本相一夜,那就再赔本相五夜。”暗哑好听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
拂晓勾了勾手指,头皮发麻,无措问:“怎……怎么赔?”
“这样……”
唇落,四目相对,一个满是弥足,一个诧异惊慌。
拂晓后知后觉的明白,原来,他说的赔偿是这个……
脸轰的爆红,心扑通扑通跳的如同擂鼓。
不对,他们没名没分错一次就够了,再这样纠缠下去对谁都不好。
拂晓握了握拳脑子更加晕眩,想反抗,手指动了动却一丝力气也使不出,一股酸麻感从尾椎骨蔓延到头顶。
这种感觉很陌生,但又……很美好。
“专心点儿。”沙哑的男声不自觉间夹着丝宠溺。
修长的手拂过她的手背,往上拉住她的衣领,“上次你是这样撕开我的衣服的,还记得吗?”
大手猛地用力,黑红色劲装被扯开。
精致的锁骨,两座雪山坚实高耸,红梅迎风颤抖。
齐子骞呼吸一窒,眸子更加幽暗,修长的手指颤抖着抚上那座高山,沙哑克制的轻笑,“那夜灯火太暗,本相竟未发现拂晓姑姑的身材如此好。”
狭长的狐狸眼仔细打量身下女子,细看下她长得其实并不丑,只是疏于装扮,没有那些大家闺秀那么精致。
一双眼睛大而有神,眉毛很黑,因为没有修过稍微有些杂乱,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
齐子骞
心中狂跳,他好像捡到宝了。
嘴角上扬,眼神炙热。
一双手轻轻捧住她的脸,低头,贪恋的吻上她的唇。
吻愈加猛烈,舌根被他吸的发痛。
拂晓猛然回神,惊恐瞪大眼,她竟然被他蛊惑了。
“混蛋,你敢占老娘便宜。”
羞恼的一掌拍向身上的人,齐子骞惊怒看了她一眼,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拂晓慌乱推开他起身,胸前一阵清凉,低头看了眼,心中狂跳。
还好她醒的及时,再晚些怕是就被他吃干抹净了。
抖着手穿上衣服,羞恼瞪了眼床上昏迷的男人,“难怪旁人都喊你齐狐狸,老娘差点着了你的道。”
大意了,她就不该看他那张脸。
死男人,没事长那么好看做什么。
用力系上腰带,拂晓擦了擦头上冷汗,随手捡起被踢到地上的被子扔在他身上,
“今天便宜你了,以后再敢招惹老娘,老娘废了你第三条腿。”
她对自己的力道有分寸,这一下够他睡几个时辰了。
不过以这只狐狸精的性子,明日怕是不能善了。
拂晓头疼叹息,娘娘为什么让她来伺候齐相?这人这么难缠,她是现在跑呢?还是明日跑呢?
总之这里不能待了。
娘娘只说秋狝结束让她回宫伺候,又没说让她一直待在他身边。
眼珠转了转,拂晓从床上抓了把金豆子放入怀里,“这些你不要还给我。”
手脚利落的将金豆子一颗不落的捡完,她偷偷摸摸掀开门帘。
正要出去,眼前一道寒光闪过,齐柯拿着剑挡在她身前,冷冷道:“姑姑请回,没有主子命令你哪都不能去。”
拂晓嘴角抽了抽,好快的剑,现在夜深人静,这里离娘娘的帐篷这么近,若同他打起来,势必会吵到娘娘。
深吸一口气,扯起嘴角笑道:“我不走,呵呵,里面太闷了我出来透透气。”
小心抬脚,寒光猛地逼近一寸,堪堪停在她鼻尖处。
齐柯面色未变,冷冷道:“姑姑请回。”
拂晓:“……”真想揍人!
抓了抓发痒的手指,干干笑了笑,“行,我不出去。”
大不了明天再把齐子骞拍晕。
熬一熬,秋狝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