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芙惊恐的眼神逐渐迷离,手紧紧攀附着他,随着他的吻向下,白嫩的身子泛起红潮,“不要,那里不行。”
这样的施恒让她无措。
“乖,闭上眼,交给我。”
这时的他不是皇帝,而她也不是姜家女,他和她只是对平凡夫妻,做着夫妻间的事。
……
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林间那羞人的声音愈加辗转摄魂。
姜芙软绵绵躺在施恒怀里,脸红的像熟透了的苹果。
刚刚的施恒温柔的像变了个人,让她差点忘了上辈子的仇恨。
手指攥紧,眼底恢复清明,如此说来,是不是离她的目的更近一步了?
红唇上扬,贴着暴君的胸膛,她状似好奇的问:“陛下,臣妾之前怎么了?咱们不是在画舫吗?”
施恒替她收拾好衣物,打横抱起她飞身下山,“你记错了,朕带你来麓山寺为国祈福,你身体羸弱,受不了爬山颠簸之苦,这才昏迷三日。”
“皇后一定要记得,咱们出宫是为苍梧祈福!”
最后一句话说的极重。
姜芙心领神会,娇声道:“是,臣妾记下了。”
来到山脚下站定,施恒眼中旖旎已经全无,只剩冷冽与无情。
他将她放下,刚站定,远处忽然响起一阵马蹄声,姜芙抬眼望去,山道上尘土飞扬。
一队身穿黄甲的禁卫军骑着马匆匆赶来,为首的男人见到他们,还未等马站定,慌忙跳下,跪地叩首,恭敬喊道:“臣,恭迎皇上,皇后娘娘入宫。”
“平身。”
施恒放开姜芙,翻身上马,淡声道:“皇后交给你了,朕先回宫。”
禁卫军统领季卫诧异抬头看了眼娇艳欲滴的姜芙,脸上一红忙低头道:“是,微臣遵命。”
“驾!”施恒绷着脸策马离去,他不敢看,也不能看,进了京都他就是皇帝。
而她则是姜忠国的女儿,他们从无相守的可能。
姜芙惊讶看着他俊挺的背影,心底泛起一丝苦涩,他就这样把她丢给别的男人了?
当真是提上裤子不认人呐!
刚刚还以为她入了暴君的心,现在看来路还长着呢。
叹口气,脊背挺的笔直,双手交迭于胸前,脸上挂起雍容端庄的浅笑,看向仍跪地不起的季卫,柔声道:“陛下已走,季将军,咱们也走吧。”
娇娇柔柔的声音带着幽香在他身前环绕,季卫耳尖通红,深深看了眼姜芙,起身哑声道:“皇后娘娘请。马已经被皇上骑走,只能麻烦您与微臣同乘一匹了。”
姜芙柳眉微皱,“放肆!本宫怎能与外男同乘一匹马。”
她是宫妃,若是同他共乘一匹马入京,日后她将如何自处。菱唇紧抿,手在袖下握紧。
施恒,你果然无心。
抬眸,清眸凌厉看向季卫,不容拒绝的命令道:“去给本宫再牵一匹马来。”
季卫挑眉,扫了眼她纤细的腰肢,脸上轻蔑显而易见,嘴上却恭敬道:“女子骑马太过危险,娘娘三思啊。”
姜芙扫了他一眼,对方心思如何她一清二楚,呵,不过是个禁军统领,也敢肖想她。
转身走向一旁看戏的禁军身前,趁其不备一把夺过他手中缰绳,翻身上马扬鞭娇喊一声,“驾!”
尘土飞扬,女子曼妙的身姿在马背上颇有几分飒爽,难驯的烈马在她身下竟出奇的听话。
策马扬鞭,不到片刻,一人一马消失在郁郁山道间。
季卫挑眉,眼底闪过兴味,舔了舔干涩的唇角,低声笑道:“果然是姜大将军家的女儿,颇有其父风范。”
原以为只是个无用的花瓶美人儿,没想到是他看走了眼。
谁说姜家嫡女懦弱,想来是眼瞎了。
“兄弟们,咱们追!”
翻身上马,拉起地上仍在呆愣的侍卫,驱马超前追去。
前方姜芙憋着一口气抢了马就走,可她忘了自己的身子不适,刚走没多远她就后悔了,两腿间被马背磨得生疼。
可她又不能自打嘴巴,只能白着脸生忍着。
想想施恒刚刚的举动,心底火气翻涌,狠狠甩了下马鞭,怒喊一声,“驾!”
够男人,既然没心,在山里撩她做什么。
“驾!”
马跑到飞快,四周景物化作虚影从她身边闪过,就连超了一人她都未觉察出。
现在她眼里心里,只想赶紧回宫,跳进池子里好好洗去自己身上的龙涎香味。
官道上,施恒诧异看着飞驰而去的背影,心头一紧,慌忙扬鞭追去。
那个女人疯了,这里回宫要经过一道崖壁,崖壁下道路极窄,只能容一人过,她跑这么快是想死不成?
“驾,姜芙,停下!”
怒喊声顺着风声消散。
姜芙听不到也看不到,只是一个劲儿的回鞭打马。
施恒抬眼看到前
方不远处高耸的山体,脸色发白,惊恐大喊:“姜芙快停下,危险!”
手中的马鞭被他挥出风声,可恨身下的马只是凡驹,任他挥出血痕也无济于事。
前方山体越来越近,施恒心急如焚,用内力裹着声音再次大喊:“姜芙,停下!”
震耳欲聋的男声带着怒意和焦急,在山道上回响,鸟雀惊飞,身后禁卫军面色巨变。
季卫脸色难看,这才想起前方道路艰险,皇后娘娘那种跑法不出事才怪。
她若是出事,那他们季家……
想到后面季卫面色发白,不寒而栗,恒帝喜怒无常,手段暴虐,他们季家定会被满门抄斩。
手紧紧拉着缰绳,怒视前方,都怪皇后任性,不然他们怎么会遭此大难。
其他禁卫军面面相觑冷汗直冒,惊恐道:“怎么办,前面出事了。”
“陛下若是发怒,咱们谁都别想跑,季将军您快想个法子吧。”
季卫双目充血,气急怒吼:“我能有什么法子,陛下都追不上,我能有什么办法。”
“都洗干净回家等死吧,驾!”
禁卫军吓得肝胆俱裂,慌忙跟着赶马上前,心里不住祈祷,苍天保佑,皇后娘娘可千万别出事啊。
前面姜芙听到喊声,疑惑扭头,奇怪,暴君不是早已经走远了吗?怎么听声音像是在后面?
马儿自主奔跑,她却没看到前面道路忽然变得狭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