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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假戏真做险失性命

正当我全神贯注地锁定那只女鬼时,身后忽地响起一阵衣袂摆动的响声,犹如有人身披斗篷立于狂风之中,衣物被疾风吹得呼呼作响。

转身瞬间,我看到刘书义身穿他人衣物出现在四楼阳台处。

居高临下的刘书义冷然开口:“放了她,否则,他会死!”

这并非刘书义原本的声音,此刻从他口中传出的声音年轻了起码二十岁,显然是陈忠厚附身。

我紧紧握住绳索回应:“你若放了刘书义,我就放了这个女鬼。否则,就准备交换彼此的性命吧。”

未待对方回应,我紧接着警告道:“你最好不要用刘书义来威胁我,我宁愿舍身救刘书义,也不愿做亏本的交易。”

“好极,我们的较量才刚刚开始。”刘书义话音未落,竟径直从四楼跳下。

我心中一惊,本能地想去接住刘书义,却意外发现他身上所穿的衣服如同翅膀般展开,仅在几秒钟内就降低了他下坠的速度。

莫非是鬼魂在阻止刘书义坠亡?

当我运用鬼瞳看向刘书义背后时,他突然落地,身体向前倾倒,伏在我的脚边。

手中握着的绳子在此刻微颤,当我回望时,被束缚的女鬼眼神已然清醒,站在远处恶狠狠地瞪视着我。

那个男子的声音再度从屋顶传来:“现在轮到你放人了。”

我紧握着绳子反问:“你就不怕我违背诺言吗?”

“我信……”他话说一半又改了口:“你可以尝试违抗的结果。”

我冷笑一声松开绳索:“我能让你陷入困境一次,就能让你陷入困境第二次,早晚我要像牵着狗一样控制你。”

那女鬼受激发出尖锐的咆哮,欲扑向我,然而在我即将拔刀之际,她似乎受到某种指令,步步后退,直至与我保持一定距离后,才愤怒地尖叫一声,消失在黑暗之中。

我一把拉起刘书义疾步奔回半月阁,艳玲早已等候在那里。还未等她询问,我先开口问道:“白连平情况如何?”

“他没事,还在房间里面。你刚才跟人动手了吗?”艳玲接过刘书义,让他躺在沙发上,这时刘书义才逐渐恢复了呼吸:“小师叔,我以后再也不掺和这些事了,差点把命搭进去。”

“不掺和反而更危险!”我笑着责备了一句,然后接着问:“你刚才出去看到了什么?”

刘书义叙述道:“我出去后,看到张晨心背对我站在街头,身披一件白色风衣。我叫了她两声,她都没回应。我赶紧叫你,当我看到你回头时,张晨心就朝着街口走去,我担心她出事,便紧跟在后面。”

刘书义称他曾呼唤过我,但我却并未听见任何声音。当时是否是鬼魂封锁了我的感知?

那时,我推开了大门让刘书义离开,随后我便去拉门把手准备关门,估计那个时候,鬼魂就藏在门后。

我几乎可以想象,彼时它正悄然无声地观察我和刘书义出门的场景。

尽管那时我与鬼魂仅一门之隔,却依然未能察觉它的存在。那些鬼魂真如张晨心所说,受到了祖师爷的庇护吗?

我在脑海中快速梳理各种线索时,刘书义又接着讲述:“我一直追踪着张晨心的背影来到楼口,看到她在门口停留片刻便进了门,我也跟着进去。”

“当时我觉得自己行动迅速,但不论怎么追赶,始终无法追上她。我抬头追逐张晨心的身影,只能看到一件风衣在楼梯上移动,却始终看不见张晨心的脸。”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插话道:“你只看到一件风衣往上飘,你还敢继续追?”

陈浩然言道:“我始终紧跟其后直至天台。然而,仅瞧见一根晾晒衣物的竹竿。”

居住在这顶层的人们,常利用高层优势,在屋顶搭建几根竹竿,中间串以铁线,日常晾晒衣物、曝晒棉被,实属平常之事。

陈浩然述至此刻,面露惊惧:“张晨心所穿的那件风衣正挂在竹竿之上,两袖左右伸展,衣摆随风摇曳,空洞无物。我才刚朝那衣裳瞥了一眼,耳边便传来嘿嘿一笑。当时我周身寒毛直竖,正欲转身逃离,忽闻天台大门轰然关闭,眼前瞬间一片漆黑,随后便失去知觉。”

“原来如此!”我沉思道:“看来对方的目标并非老刘,而是我!”

我追问下去:“那笑声,听得出是男是女吗?”

“绝对是女声,男人不会有那么尖锐的嗓音。”陈浩然确认道。

我低声自语:“这么说来,陈忠厚背后另有帮手?那位女鬼,难道是白连平的初恋情人?”

艳玲亦猜测道:“那位女子,会不会是所谓的鬼仆呢?”

鬼仆这一称谓在各地术士中的说法各异,但实质相通,即那些被厉鬼或妖精害死之人,其魂魄反而被对方收服,成为其助纣为虐的工具。其中最为常见的便是被虎所害,却又反过来帮助老虎噬人的伥鬼。

“鬼仆!”我沉吟道:“确实有可能。此事需向白连平求证。”

我唤醒白连平,详尽描述了那位女鬼的特征,他听后摇头道:“那不是梦梦,倒像是我们学校另一位女生,听说她曾

追求过陈忠厚。至于她的名字,我一时想不起来。”

我点头回应:“你所说的梦梦,本名是什么?你有她的照片吗?”

“她叫沈乔梦……”白连平提及此处,眼眶已微微泛红:“我没有她的照片,自从梦梦离世后,我就不忍再看她的照片,那份未能实现的婚纱照之愿,令我心痛不已……”

我拍拍白连平的肩头安慰道:“不必过于伤感。你先调整好情绪,明日我们一起行动。老刘,你帮我选个适宜的商场,无需地处闹市,只要方便我施法布阵即可。”

“为何不去找白少龙?”陈浩然提议道:“他旗下有四家商场,随便哪一家不行吗?”

我眼中闪过一道光:“那就请他立刻腾空一个商场,我现在就过去查看。”

我的意图在于提前布局,将整个商场变为战场,一旦对方闯入,便是我坐收渔翁之利之时。

我在商场内彻夜未眠,将服装区打造成铜墙铁壁般的防线,最终在商场的保安室内稍作休憩。当我醒来时,陈浩然已携白连平等人抵达商场。

按照购物流程,首当其冲应选购珠宝,白连平陪艳玲挑选戒指之际,我则在一旁静观。当白连平将钻戒戴在艳玲手上时,我不禁心头一阵酸楚,尽管明知这是场戏,我还是选择转过头去,不愿目睹这一幕。

正当我佯装四下环顾时,忽闻柜台内的售货员说:“戴上戒指便无法取下,哪怕生死相隔,戒指也会伴你左右。”

我倏然回首,却见售货员的鼻孔冒出缕缕白气。商场内虽有空调开放,若非其口中喷出阴气,绝不会出现白雾现象,莫非那个售货员其实是个死人?

我已在各个地方设下防护,唯独忽略了对活人的防备,问题恰恰就出在这里。

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时,那个售货员已抓住艳玲一只手,正欲将戒指推至指根。虽然我不知道对方此举有何目的,但我明白绝对不能让她给艳玲戴上戒指,否则事态将变得棘手。

我迅速拔出卷山龙,横扫一刀,刀尖紧贴艳玲手指,刀直逼售货员方向。凭借此卷山龙的锐利及我出手的速度,足以轻易切断钻戒的铂金部分。

刀疾行而过,却不料被纤细的戒指阻挡,刀尖只在戒指上刻下一痕印记,继而推向售货员的手掌。刀刃无情地划开对方虎口,若非我及时收剑,恐怕她的手指早已被我斩落。

当我的刀稍有停滞,对方已然将戒指套在了艳玲的手指上。

售货员与艳玲几乎是瞬间同步转头看向我,两人面色皆是苍白如纸,眼眸中都泛起点点红晕,却又不约而同地向我展露一丝笑意。

我骤然一惊,瞬即抬手朝他们紧握的手掌拍去,硬生生地将两人的手分开。

艳玲犹如从梦中惊醒,而售货员却痛苦地捂着手,发出一声凄厉的喊叫,顷刻间整个商场陷入一片混乱。商场经理闻讯立刻带领数名保安疾步赶来,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白连平站起身,沉声道:“我是白连平,这里没事,让你们的人先安抚一下顾客,然后将受伤的人送出商场。”

“白少!”经理辨认出白连平的身份,急忙指挥保安们将柜台围护起来。

我则借力跃过玻璃柜台,几步便跨入了背后的储藏室,那里除了一台监控设备外,只挂着一件孤零零的衣服。

我与那件衣物的目光一对接,墙上挂钩竟似无法承载其重负,随着“啪”的一声脆响,挂钩断裂为二,那件衣物也随之跌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