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潇冷笑一声,看来家里已经乱的陈落都受不了了。
-老妈被辞退了?
-少装,我知道是你干的。
-怀疑我可以,但你要拿出证据,如果没有证据,那就闭嘴。
陈落那边哑火了,没有消息再发过来,这让陈潇心情很不错。
“一会我也给你们露一手,干别的我不擅长,包饺子很简单!”他说得信誓旦旦,可程诺和苏白却一个字都不敢信。
在商场解决了午饭,四个人来到程诺家就开始收拾,不得不说苏白买的东西还真不少。
“你这些东西都够吃三天的了。”东西都把冰箱塞满了。
苏白搓着手,嘿嘿地笑:“那就在你家吃三天,顺便……住三天,吃得不够我包了!”
程诺看着小枫和陈潇,还在想什么分配,苏白就把程枫抱起来,“我搂着小胖墩睡,暖和。”
说完还不忘对陈潇眨眨眼:有我这样的娘家人,你就说给不给力吧?
陈潇悄咪眯地比了个拇指。
又是准备饺子馅,又是和面,苏白还煮了一小盆硬币,忙活了一个多小时,四个人终于站在桌子前。
苏白把手放进装硬币的小盆里摸了一会,嘴里还嘀咕:“招财进宝,招财进宝,越过越好!”
程枫觉得有趣也去摸,嘴里也念念有词:“招财进宝,招财进宝,今年考一百,明年当三好!”
陈潇觉得有意思,拉着程诺也去凑热闹。
念完了各自的“咒语”以后,四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嘎嘎一通傻乐,新年第一天就集体犯傻。
四个人中,程诺和苏白都会擀皮,几分钟就擀出了一小堆。
“你还真是什么都会啊。”程诺感叹,如果不是爸妈去世了,他也不会学这些。
苏白呲牙笑了,“被家里赶出来,生存技能自然要点亮的。”
程诺和陈潇都没说话,程枫却很好奇,“为什么呀?”
苏白想了想,用最委婉的说辞告诉他:“因为我喜欢了他们不喜欢的人。”
陈潇没说话,似乎大部分的父母都接受不了自己儿子是弯的这件事,但时间一长多少也就放弃,不想管了。
如果换做是他老爸老妈知道陈落和他一样的话,没准还得来怪他把陈落带歪了呢。
他拿过饺子皮,在手心调整了几次位置,才满意地把馅儿放在去,左右看了看,似乎馅少了,又放了一些上去,看了看好像又多了……
陈潇在这边精雕细琢地测量,那边程诺和苏白都包完十来个了,可他们谁都没有开口催陈潇。
程枫看了半天,“卷毛哥哥,我都包完两个了,你怎么一个都没包完啊?”
看了一眼桌子上左一个补丁右一个窟窿的两个饺子,陈潇瞬间有了信心,“看我的!”
他用力一捏,也不知道是馅太多了,还是劲儿用大了,饺子馅竟然从皮里飞出来,啪叽一声乎在苏白脸上。
苏白抹了一把脸,“我其实没有多饿,不用这么客气喂到嘴里。”
陈潇清了清嗓子,“皮有点滑,我下次注意。”
程诺张了张嘴,那句“你还是去歇着吧”始终没说出口。
苏白挑眉:你就惯着他吧。
程诺假装看不到:哎呀,好忙好忙。
陈潇这次小心了很多,用指尖捏把皮捏紧,献宝似的放在桌子上,“看吧,我也能包饺子。”
程诺呵呵两声,敷衍地说了句“真棒”就继续擀皮。
小卷毛能包住饺子?
开玩笑!
“还别说,真包住了。”苏白左右看看,拿起来想放到盘子里,一会方便煮。
刚拿起来,馅就挣脱皮的束缚,啪叽一声掉在他脚上,只剩手里的饺子皮随风摇曳着。
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僵住了,苏白连大气都不敢喘,想了半天才挤出一句:“那个,我可能是真的饿了。”
程诺没忍住笑喷了,看到陈潇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只能把笑憋了回去,“那个啥,要不你去……”
想了半天也没想好让他干什么,只能装不知道继续低头包饺子。
苏白的饺子每个都有硬币,程诺的是一个都没有,程枫的硬是塞了三个,一点馅儿都没放,而陈潇一个都没放。
他包的饺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到两分钟就碎了,每个都是如此。
最后程诺看不过去了,给他一小团面,让他去一边玩儿了。
煮饺子的同时,苏白又露了一手,做了几个硬菜,最兴奋的就是程枫,开心地满屋子跑。
硬币饺子每人都吃了不少,保证今年都有好运气。
四个人又笑又闹的一直到十二点才准备睡觉,对他们来说好像今天才是跨年一样。
在程诺说来他这儿包饺子的时候,苏白就已经打算好要住他家了,换洗的衣服,睡衣,连洗漱用品都带来了。
“你是不是早就想住下了?”陈潇觉得苏白准备得比他都齐全。
苏白嘿嘿笑了两声,“一个人过年太无聊了嘛。”
陈潇擦着头发从厕所走出来,见程诺嘴里叼着烟,靠着窗户发呆。
他轻轻走过去,凑近程诺半干的头发闻了闻,又闻了闻自己的,程诺被逗笑了。
“闻什么,又不小狗。”
“明明都是一样的洗头膏,为什么在诺哥身上就特别好闻呢?”陈潇又凑近了闻了闻。
程诺脸和耳朵不自觉地红了,因为这两个月都在学习的关系,他对小卷毛的抵抗力似乎又弱了很多。
就是凑近闻了两下,他就控制不住心跳了。
“滚蛋,都、都是一样的。”
陈潇一脸不信,又凑近想闻一闻,被一把推开,委屈巴巴地嘟嘟嘴,“那我给你吹头发总行了吧。”
“我家哪有……”
陈潇从苏白的包里拿出吹风机晃了晃,指了指面前的椅子,“来吧,尊贵的客人,请让我为你服务。”
程诺故作深沉地嗯了一声,迈着四方步走了过去。
“因为你是本店第一位客人,赠你终身免费吹头。”
陈潇修长的手指穿过他的发丝,擦过他的耳垂,抚摸他的发根,一下又一下,动作十分轻柔,好像每一根发丝都值得呵护一样。
程诺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