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怎么一回事儿,还不快从实招来!”刘妈呵斥道。
“夫人,江总管他……他在二小姐的房里!”守门的婆子咬着牙关说道。
“什么?”绕是见惯风雨的刘妈也惊得出了声。
江夫人更是被这话震得后退了好几步,不一会儿,她的胸腔里便填满了怒火。
她生气江信福的胆大妄为,他和将军那么信任他,他怎么能做出这么禽兽不如的事呢?
她也生气江雨蝶的不自重,好好一个小姐,锦衣玉食的长大,以后也会是花团锦簇的人生,偏偏选了这么一条最下贱的路。
“多长时间了?”刘妈感受到了江夫人的怒气,替她开口问道。
“老奴也是这几日才知道的,听府里其他下人说他们……在一起不足半月。”婆子唯唯诺诺地说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他每天从你的门口出入,你会不知道?你要是再不老实,那也不必留着了!”刘妈口气不善地说道。
“老奴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每天晚上困得厉害,一觉睡到天亮,很多时候都是别人叫了老奴才能起床。老奴失职,老奴该死,请夫人赎罪。”婆子连连磕头。
“刘红花,你给我滚出来!”江夫人怒吼一声。
很快,漆黑的院子相继亮起了灯,众人听到声音,都走了出来。
刘红花急匆匆跑了过来,跪在江夫人脚下。
“好你个刘红花,看看你生出的好女儿!你们娘儿俩知不知羞?要不要脸?”江夫人怒斥道。
“夫人,奴婢知错了,请夫人赎罪。”刘红花哆哆嗦嗦半天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刘红花此话一出,江夫人便明白她对自己女儿的丑事是知情的,气得嘴唇都哆嗦了起来,骂道:
“不知廉耻,无法无天!”
“请夫人赎罪!奴婢该死!”
“赎罪,你的女儿做出了这么不知廉耻的事,你还有脸让我赎罪?你确实该死!”江夫人指着刘红花骂完,接着抬头在人群中搜寻一圈,气急败坏地问道:
“江雨蝶呢?她是聋了还是在男人的被窝里睡迷糊了?这么大的动静她听不到吗?”
“夫人,二小姐身体不适,所以歇息得早,奴婢这就去请她过来。”半晌,盆栽出来说道。
“哼!只怕你这么过去也请不出她来,我还是亲自去请她吧!你在前面带路。”江夫人看着盆栽说道。
“奴婢请得动二小姐的,就不劳烦夫人了。”盆栽低垂着头说道。
“哼,你倒是个忠心护主的!”江夫人阴阳怪气地说道。
“谢夫人夸奖,这是奴婢的职责。”盆栽厚着脸皮装傻。
“来人,将这个纵容主子胡作非为,欺上瞒下的祸害给我拿下!”江夫人厉声喝道,有小厮上前,按住了盆栽。
盆栽冤枉,她和守门的婆子同一天知道江雨蝶的风流事的,哪里是她纵容的!
可她有苦难言,说自己不知道,也逃脱不了失职的罪名。
“夫人,二小姐只是身体不舒服,所以没有及时出来见您,请夫人体谅二小姐!”盆栽被按住后很大声地说道,明显是在提醒房子里的人。
江夫人当然知道她的意思,冷哼一声向江雨蝶的房间走去。
“夫人,请您宽宥二小姐,她还是个孩子,请夫人放她一马,今生来世,奴婢做牛做马,报答夫人的恩情!”刘红花爬过去抱住江夫人的腿哀求道。
“让开!”江夫人命令道。
“夫人,请您高抬贵手,您这样过去,她的一生就毁了啊!”刘红花还是不松手,哭着说道。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二小姐能有今日这恶果,少不了你的‘功劳’!你到现在还在执迷不悟,我看你也无药可救了!”江夫人骂道。
“奴婢就这一个孩子,过不了里面就嫁出去了,碍不着夫人您什么事,求您看在奴婢这么多年安分守己的份上,放过二小姐,他也是将军的骨肉啊!”刘红花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看着甚是可怜。
可这正应了那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你让我放过她,难道任由他们继续这样?你到底是真蠢还是装的?”江夫人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看着她冥顽不灵的样子,江夫人命令她拿开自己的脏手,然后直接去了江雨蝶的门口。
“二小姐,听盆栽说您身体不舒服,夫人过来看看您,请二小姐开门让夫人进去。”来到江雨蝶门前,刘妈朝着里面说道。
“夫人,二小姐虽然是奴婢生的,上不了台面,可她也是将军的骨肉,身体里流着将军的血啊,您何必这么作贱她的?”刘红花跟着过来,伏在江夫人的脚边说道。
“作贱她的是她自己!”江夫人怒其不争地说道,然后补充道:
“还有你,你也在作贱她你知不知道?她一个小姐,就算是庶出,凭着我将军府的地位,将来也可嫁入好人家,做个正儿八经的当家主母,可你们看看你们做的什么事,做的这叫人事吗?”
“夫人,奴婢愚钝,可也知道女孩子的名声比命还重要,求夫人放
过二小姐,否则奴婢就是成了厉鬼,也不会放过将军府的!”刘红花恶狠狠地说道。
“滚,你给我滚!你这个蠢妇!你以为我会怕你吗?是人的时候我都不将你放在眼里,做了鬼你能变厉害不成?将军府最不怕的就是恶鬼,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我们杀她一双!”江夫人狠狠踹了刘红花一脚说道。
刘红花被小厮捂住嘴拖了下去。
“愚不可及!”江夫人骂道。
“夫人,她蠢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何必置这个闲气?”刘妈劝道。
“本想着留她在府里,让她衣食无忧地活到老,现在看来留不得了!赶明儿料理了这件事,送她去一个偏远的寺里,青灯古佛,了却残生吧!”江夫人说道。
“她也算享福了,起码衣食无忧,不用为一日三餐奔波,和她一起长大的那些人,面朝黄土背朝天,却还是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她这辈子也算值了!”刘妈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