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阳邪恶的笑,在阳光下竟有着奇异的美,阿拉凡看得精神恍惚。
江锦阳招了招手,立刻有士兵奔跑了过来:
“听说这位左贤王最爱放风筝,你们可要好好招待!”
“是!”士兵跃跃欲试,他可很清楚这左贤王是怎么放风筝的,终于可以为那些死在匈奴的弟兄们报仇了,士兵在心里呐喊。
“左贤王的兴趣爱好可是很广泛的,只一项放风筝可不够!”肖莱恩摇着扇子风度翩翩地走了过来。
“左贤王,可还记得小人?”肖莱恩用扇子挑起阿拉凡的下巴,阿拉凡的瞳孔瞬间缩小,紧接着眼底炸开无限的恐惧,他想挪动身子,奈何受了重伤的身体不听使唤。
肖莱恩的眼底也是风云骤起,几年前,他被阿拉凡俘虏,然后经历了惨无人道的折磨,好在他命大,最后逃了出来,可身体算是废了,天阴下雨浑身疼痛不说,更是常年离不开药,由此得了个雅号“药罐子”。
他继续活着的目标就是有一天一定要亲手报仇,现在仇人就在脚下,他的愿望就要实现了。
“左贤王最喜欢玩的是千疮百孔,死里逃生,一晃好几年过去了,相信左贤王还挺怀念那个时候的,其实这么多年来我也是忘不掉那些,这次我就舍命陪君子,陪左贤王将这些游戏再玩一遍!”肖莱恩阴测测地说道。
阿拉凡拼命地摇头,可没人理他,他被拖到了一间破旧的营帐里,士兵调侃道:
“左贤王大人,今晚好好休息一下,明天的游戏可是你的最爱,有趣得很呐!”
“让江锦阳来见我,我要美酒美食,还要人为我包扎伤口,要是不从,我便一头撞死在地上。”阿拉凡吼叫道。
“奇了怪了,还有能撞死在地上!”士兵“嗤”了一声,转身离开。
阿拉凡趴在地上,心凉了一大截,自己真的要客死他乡了,只是太遗憾了,中原这块宝地没能成为匈奴人的地盘,可怜他们还要继续奔波。
“左贤王,左贤王!”帐篷外有人小声地叫道。
阿拉凡费劲地转头寻找,看见一处破洞口,一个脸上蒙着黑纱的人在往里看。
他没有回应,怕是江锦阳使的诡计。
“阿拉凡,是我,冒尔顿!”冒尔顿一把拉下脸上的黑布,自证身份。
“你怎么来了。”阿拉凡的眼睛里冒出希望之光。
“我来给你送药,每天两次,你涂到伤处,不但可以减轻你的疼痛,还能加快伤口愈合的速度。”冒尔顿将两个装着药的瓶子丢了进来。
“你不进来吗?”阿拉凡疑惑地问道。
“这里查得严,我是等待了好久才瞅准时机进来的,不敢久留,你先照顾好自己,我回去召集人马,想办法来救你!”冒尔顿说着,眼睛向四处观察。
“这里面有个人以前受过咱们的折磨,看今天的架势,怕是要将我整死,你还是带上我一起走吧,呆在这里死路一条。”阿拉凡担忧地说道。
“什么人?”远处传来士兵的声音,冒尔顿受到惊吓,急忙说道:
“好像有人来了,我就先走了,你记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要照顾好自己,我一定会来救你的!”
冒尔顿说完便起身离开。
躲在暗处的士兵问身边的肖莱恩:
“军师,要不要将冒尔顿抓住?”
“不用!”肖莱恩轻轻摇着扇子说道。
“那可是阿拉凡的军师,此人诡计多端,阴险狡诈,只怕回去后不会安分!”士兵担忧地说道。
“无妨,少将军连阿拉凡都能捉住,还会捉不住冒尔顿?”肖莱恩收了扇子,笑着说道。
“军师,您为什么要故意留一个缺口,让冒尔顿来这一趟呢?”士兵不解地问道。
“阿拉凡见到我后,便自知接下来的日子痛不欲生,咱们少将军治军严苛,他没有逃出去的希望,这样的话他便没了活下去的勇气,如果他死了,还有什么意思?”冒尔顿嘴角噙笑,眼睛里却是结满了寒霜。
“哦,这样一来,多大的痛苦,他便都可以坚持了!还是军师厉害!”士兵向肖莱恩竖起了大拇指。
果然,帐篷里的阿拉凡,正在忍受着剧痛,用尽吃奶的力气给自己身上涂药呢。
“少将军呢?”肖莱恩来到江锦阳的帐篷外,看到只有一人值守,便知道江锦阳不在。
“好像是回城了。”值守的士兵答道。
“这么晚了,回得去吗?”肖莱恩抬头看一眼漆黑的夜色想道。
江锦阳自然有他的野路子,他进城后便直接去了一处院子,熟练地翻墙而入。
钻入一个馨香的被窝,贪婪地深吸了一口气。
李诗冉收拾妥当,打发小蝶去休息,自己来到床边,直接上床钻进被窝,被被窝里的人捞起来搂进了怀里。
李诗冉大吃一惊,很快定下神来,她从气味判断出了被窝里的人是江锦阳。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江锦阳见没吓到李诗冉,只好自己制造气氛。
“不惊喜,不意外!”李诗冉挣
脱不开,只好任由江锦阳摆布,嘴里却不饶人。
“你说你这么温软香甜的一张嘴,怎么就说不出好话来?”江锦阳伸出手指摩挲着李诗冉的嘴唇,心猿意马地说道。
“流氓!”李诗冉气得要死,奈何力气太小,不是江锦阳的对手,只好嘴上用劲,骂完后又张口去咬。
江锦阳没有躲闪,任由李诗冉将自己的手指咬出血。
“你是属狗的吗?”江锦阳云淡风轻地问道。
“你不疼吗?”李诗冉松开口惊讶地问道。
“这点疼算不了什么。”江锦阳怜惜地摸着李诗冉乌黑的秀发。
李诗冉拉起被自己咬过的手,就着昏暗的烛光看去,江锦阳修长白皙的手指上是两排整齐的牙印,每一个牙印上都有血珠冒了出来,再想到自己使了那么大的劲,李诗冉疑惑地问道:
“说谎,你就是倔强,都这样了还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