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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上,老赵公布了卢娜和王经理被解职的消息,引起一阵骚乱,同事们交头接耳畅聊劲爆大瓜。 老赵摇头:“我怎么知道,我周末去钓鱼了,钓鱼回来就接到了人事部的通知,说是沈总亲自下令的,让走绿色通道,极速解职。”
“居然还有王经理的事啊,他能干嘛啊,听说他不行的啊。”
“不行才要磕药嘛。”
老赵咳了一声:“总之,目前钱总这个项目是暂停了,具体如何咱们都得听安排,我就说一句,你们八卦在部门里说说得了,出去可别乱说。”
老赵神色严肃,众人勉强安静。
谢时暖落下不少工作,一整个上午都在埋头苦干。
午后,原本将她拉黑的媒体朋友突然传来讯息,询问她还打不打算提供陈正忠的黑料,如果打算,他可以接收。
紧接着一个下午,先前明确拒绝的各路媒体们三三两两钻了出来,谢时暖打探之下才得知,是有大佬放话出来要陈正忠的料,最好是负面的。
但具体是什么大佬,没人说得清,只知道要得急给价高。
谢时暖想了想还是没把录音交出,玉春娇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她不放心,打去昆曲院,那边的工作人员说她休假。
谢时暖甚至找去了茶室,茶室老板并非玉春娇男友本人而是姐姐,警惕得很,一问三不知。
转眼两天过去,她一无所获,报仇是一回事,连累无辜的人是另一回事,即便她早已和玉春娇说明了危险,她仍不能安心。
谢时暖犹豫了又犹豫还是拨通了总裁办公室的电话,接听的是孙恒,三分钟后得来了许可。
工作时间的沈牧野相当威严,金丝边眼镜和规整的西服将他所有的狂放不羁都收敛,远远望去疏离到有些禁欲。
他握着钢笔签文件,头也不抬。
“什么事?”
谢时暖缓步行至桌前道:“我想让你帮忙打听一个人。”她顿了顿,“就是陈正忠之前缠着不放的那个昆曲女演员,玉春娇。”
沈牧野的钢笔龙飞凤舞在纸上划完一个勾,抬起头道:“打听她做什么?”
“她不见了,陈正忠既然知道我做的事,肯定不会放过她,我怕她出事。”
沈牧野将钢笔拧紧插进笔筒,往后一靠,打量着满脸焦急的谢时暖。
“陈正忠忽悠了两句,她可就把你卖了。”
谢时暖不以为意:“是我让她推给我的。”
“哦?她对陈正忠说的可是你仗着沈家的势威胁她逼迫她,为表诚心,她还把你们的谈话录音交给了陈正忠。”沈牧野双手交叠,“这也是你让她干的?”
谢时暖瞳仁微缩,是掩饰不住的震惊,没想到玉春娇比她以为的要更机灵,做了两手准备。
“她为了自保,这样做也无可厚非。”
沈牧野夹枪带棒:“谢秘书真体贴。”
“沈总,无论如何,希望你能帮帮忙。”
“谢秘书是在指使老板?”
谢时暖吸了气,沉声:“五弟。”
果然是懂怎么气人的。
“……”沈牧野朝她勾手指,“过来。”
谢时暖退了半步,警惕得很。
沈牧野冷笑道:“不过来就哪来的回哪去。”
三秒后,谢时暖小步绕过长桌,在距离沈牧野还有三步的距离外停了下来。
“沈总您有什么吩咐。”
沈总转动老板椅面向她,长臂一伸将人拽到身前坐下。
坐在腿上。
谢时暖几乎是一坐下就要站起,可沈牧野箍着她的腰,压得很死,于是越挣扎就坐的越深入,西裤下渐渐起了微妙的变化,谢时暖不敢动了。
“你总爱做无用功。”沈牧野的下巴抵在她的后颈处,“不论对我还是对陈家。”
不待她反驳,他又道:“玉春娇比你以为的更会哄陈正忠,陈正忠真以为她是被胁迫的,没怎么她,但她担心你出事会被牵连,所以请了长假避风头,现在在南方某个海岛上度假。”
谢时暖上班时束发,一根簪子全部绾起乌发,恰好露出纤长的脖颈,沈牧野尤爱后颈,她这里敏感,碰一下都会战栗。
说话间气息流动,吹得汗毛颤动。
谢时暖缩着脖子想躲,可又躲不开,没一会儿就认输了,手指抓着他的手臂,小声喘气。
“那么说,她,她一切都好。”
“比你好。”
谢时暖长吁一口气,刚预备放心,后颈便被啜了一下,她唔的一声,浑身战栗。
“沈牧野,我还有工作,你别玩了。”
“和老板玩也是谢秘书的工作,谢秘书不爱在家里,喜欢野战,我勉为其难将就在办公室吧。”
沈牧野的鼻息吹上耳廓,谢时暖半边身子都麻了,她知道,他这是在报复,报复她前几天在洗手间的拒绝。
关键时刻,她咬了他的手臂落荒而逃。
男人睚眦必报,必然是要讨回来的。
谢时暖从没跟沈牧野在办公室做过,这实在突破她羞耻的极限,是以她剧烈地挣扎起来。
沈牧野将人抱得更紧,推拉间,谢时暖碰歪了他的眼镜。
沈牧野不得不松了手,谢时暖趁机跳起。
“沈总!”她气喘吁吁。
沈牧野扶着镜架将眼镜取下放在一边,面色不悦。
“乖乖过来,我耐心有限。”
谢时暖当然不会听话,但也没有离开,她的目光被眼镜吸引,那个问题又一次涌到嘴边。
“沈牧野,你视力那么好为什么还要戴眼镜呢?”
如果说刚才只是略微不高兴,这个问题一问出口,沈牧野几乎是瞬间冷了脸。
“你猜呢?”
他狞笑,磨着后槽牙。
上次她这么问,沈牧野也是这样答,她猜了几个方向,没得到答案,只得到一整晚的腰酸背痛。
谢时暖好不容易攒足的勇气也就那么一点点,问完就消失了,绝不重蹈覆辙。
“我不猜,你不想说就算了,我回去工作。”
沈牧野气笑了,起身拉住谢时暖。
“小学老师有没有告诉你,好学生要懂得刨根问底。”
谢时暖干脆摆烂:“我不是好学生。”
“我为什么戴眼镜你真不记得了?”
“我怎么会记得?”
谢时暖一头雾水地看着他,男人的眸底流淌过一丝怀念,她忽地心头一跳,记忆里某个瞬间一闪而过,似乎就要抓到了。
恰在此时,办公桌上的座机响了。
沈牧野一边拉住人一边摁下公放键,座机里响起了孙恒的声音。
“沈先生,陈老到楼下了,说是要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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