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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刘斯年的助力,谢时暖找回了曾经的手感,又商量着烤玫瑰贝果,高筋低筋的面粉们被推在台面上,孙姐也申请加入,生产团队相当壮大。 起先还在热火朝天地生产面点,后来不知是谁先开始往脸上抹面粉,谁又开始反击。
厨房的岛台旁面粉飞洒,谢时暖被撒眯了眼睛,战斗意志仍旧顽强,她抓了一把面粉追着刘斯年跑到了客厅。
“时暖姐,我认输!”
“那你停下让我撒完这一把就结束。”
谢时暖看不清人随便找了个人影晃动的地方指着,很是威风,不料那原本止步的人影又是一晃。
“那不行,躺平任撒可不是我刘斯年的作风。”
谢时暖哼哼着又要追上,不想脚下一滑便往前扑,前面不远处是玻璃茶几,跟在后头的孙姐不由惊呼。
“谢小姐!”
千钧一发之际,刘斯年出现在她身前,谢时暖被迎面抱住。
然而,接住了人的刘斯年在冲击之下根本站不稳,只能连连后退,三退两退,退到沙发上躺倒,谢时暖整个人便压在了他身上。
谢时暖眯着眼,喘着气,摸索着身下的躯体。
“抱歉,你没事吧。”
身下的躯体随着呼吸起伏,心脏有力地跳动着,他穿着短袖T恤,棉质,热气顺着谢时暖的掌心传上,昭示着男人的勃发精壮。
刘斯年握住她乱摸的手,笑道:“没事。”
“真没事?”
“真的。”
谢时暖阴险一笑,把手里那些面粉撒了出去。
“现在有事了吧!”
刘斯年猝不及防被撒了满头满脸,他立时恶从胆边生,猛地坐起,大喝道:“哇呜!”
谢时暖果真被吓得惊叫出声,差点从他身上滑下来。
刘斯年伸臂一拦,笑着要安慰。
门锁响了。
随之是沈清湘的响亮的嗓音。
“那个姓陈的王八蛋居然还没死,真是气死我了,时暖,我跟你说这绝对是正当防……”
她突然停住。
孙姐颔首:“沈先生,沈小姐。”
沈清湘呲牙咧嘴的走上前,打量。
灰皮沙发上,谢时暖穿着棉质长裙半趴半坐的伏在刘斯年身上,刘斯年的一臂正好搭在她的腰侧,全然是满头满脸满空气的面粉也挡不住的亲密。
她惊讶捂嘴:“那个……你们……”
“看来是我们来的不巧,二姐。”
沈牧野缓步上前,阴风阵阵。
“误会了!”
谢时暖手忙脚乱爬起来,甩了甩满身的面粉,“我们是在做面包!”
刘斯年也紧张地起身,一边拍面粉一边道:“对,做着做着就玩起来了,都是意外。”
“呵。”沈牧野双眸微眯,“大嫂对客人真是热情奔放。”
沈清湘这才想起,忙提醒:“那个……人家也不算客人,跟时暖是一对,半个自己人。”
沈牧野一个眼风扫过去,刀子一样,刺得沈清湘莫名一凉,心道这小子,楼下的时候还是关心嫂嫂的小叔子模样,怎么一趟电梯坐上来,变浑蛋了?
“哦。”他不咸不淡道,“一对。”
阴阳怪气到了极点。
谢时暖垂下头,简单应付了两句就跑回卧室清理。
再出来时,刘斯年已经像个委屈的小媳妇一样坐在沙发上了,他捏着毛巾擦头上的面粉,沈清湘坐在他旁边,很豪迈地搭着他的肩,满脸八卦。
“沈总去厨房了,你小声告诉我,你们俩是不是有点想假戏真做了?”
刘斯年局促地扭动了一下,没挣开沈清湘的手。
“这个……怎么说呢……”
“放心,我跟你时暖姐是一个战壕里的好战友,跟沈牧野不同,你讲实话就行。”
刘斯年搓着毛巾,眼睛无助地四处瞟,瞟到谢时暖,他蹭地站起,拔腿冲了过去。
“时暖姐!”
如蒙大赦。
谢时暖怜爱地将他拉至身后,对沈清湘道:“清湘你别逗他了,我们真的没什么,就是留他吃顿饭而已,孙姐参与全程好吗。”
沈清湘抿了抿嘴,颇失望。
“没意思,还以为你转性了,知道弟弟的妙处了。”
“我现在谁的妙处都不想知道。”
沈清湘一拍嘴:“怪我,骚话讲习惯了,你刚经历了一个死变态,肯定阴影了。”
提起陈正忠,沈清湘气不打一处来,又骂骂咧咧起来。
“我先去的医院,结果你出院了,我就顺道下去跟陈家打招呼,正好碰上陈晓玉跟牧野闹,哭着喊着要把你收押了,还好,牧野虽然跟你不对付,但大事上不糊涂,他没同意。”
谢时暖默了片刻道:“陈正忠还有希望好起来吗?”
“不好说,我问过医生,他脑门都凹下去了,前额神经受损严重,主要影响到的是脑部的什么语言系统和阅读系统,说人话就是,不识字以及说不出正常的话,警方来了两趟笔录都做不出来,不过,医生也说,日后好好养应该还能站起来吃喝拉撒。”
沈清湘握着她的手道,“要我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能养出这种小畜生的家庭能是什么好玩意啊,但是听燕姨的意思订婚不会取消。”
谢时暖的手突然颤了一下。
“清湘,陈老那边有什么说法吗?”
原来是在担心这个,沈清湘拍拍她,试图安慰:“我听说,陈老想把案子移去交贝市,那怎么行啊,移交贝市不就随便陈家想怎么扣罪名就怎么扣罪名嘛,我是不同意的,而且京市新上的这个局长也不是个吃素的,未必听他的。”
谢时暖哦了一声。
“你安心,要是沈家长媳被陈家搞进去,两家做仇人还来不及呢,他们这亲还结个屁啊,所以肯定不会的。”
谢时暖不安心,不是担心自己要进去了,而是担心,沈牧野在其中会不会很为难。
她多半是拖累他了……
谢时暖抬眸看向厨房的方向。
孙姐招呼着保洁清理厨房,她则把谢时暖奋战了一下午的作品摆了出来,上蒸锅的上蒸锅,进烤箱的进烤箱。
沈牧野掀开醒发盒,里面躺着两排圆圆滚滚的粉色馒头,谢时暖团的只一眼就能认得出来,她从来搓不圆,不是这边鼓就是那边歪,高度大小都不一样,一锅下来形态各异。
现在,这两排圆球大小差不多,只有圆度差距,想必是有人帮手了。
谢时暖的玫瑰馒头虽然卖相普通但味道很棒,松软香甜又有嚼劲,咬下去面香味伴着淡淡玫瑰香,令人食指大动,沈牧野第一次吃就连着吃了三个。
那时,她坐在他对面,双手捧脸,很期待地等着他的食评。
沈牧野当然见不得她高兴,一边吃得香一边扫着兴。
“一般吧,下次努力。”
他记得,她哼了一声,气鼓鼓地走了,再不肯做玫瑰馒头了。
现在,为了刘斯年,倒是想起来了。
沈牧野合上醒发盒,看向对面的刘斯年。
“刘公子,你这个男友装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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