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娶了曹灵儿,得了这漕帮的势力,与咱们来说是件大好事。”
如今风行不见踪迹,这一趟怕是要白跑了。
虽然漕帮财力不及风家,但漕帮占据着大靖国一半的航道,底下还有数万擅水的属下,用的好了,这可是一直善战的军队,这是多少银子都买不来的。
若是那曹灵儿想要王妃之位,只要能得到安宁想要的,安宁也是愿意的,毕竟,她与萧生辰的结局,本就是一别两宽。
到那个时候,萧生辰稳坐大宝,傅家远离朝堂,割据一方,好不自在。
萧生辰怕是也很满意这样的安排,他们行事互不相干,就连今日都没时间来送行,还好安宁身边还有侯府的侍卫。
被安宁留下的萧生辰着实气到了,怎么能如此出卖他,说好的同盟呢?
“大当家,本夫人倒是有一计,何不为曹姑娘公开比武招亲?秦公子的身手想必那曹笋不是对手。”
萧生辰忘不掉安宁当时说出这话的语气,他堂堂一个王爷,还是她傅安宁的夫婿,居然像颗棋子被她随意安排。
所以,当安宁上路的时候,萧生辰压根就没去相送,只是让暗一在暗处保护着。
反正来回就三日,也好让他消消气,不然真会被活活给气死。
这边,曹笋被夜一打的爬不起来,再也没脸说要娶曹灵儿的事,这下倒是里子面子都没了。
只是大当家很不解,不是说好了是秦公子上场比武,怎么换了他的侍卫?这还让他怎么宣布灵儿与那胜出者的婚讯?
奈何底下人起哄,纷纷要求大当家兑现诺言,恨不得当天就要喝喜酒,闹洞房。
夜一看的那是一个心焦,他是个太监,怎么能娶妻呢?无助的看向主子,却连个眼神也没有。
暗一都不在,这可如何是好啊。
还是大当家反应过来,连忙制止那些看热闹的围观百姓。
“各位,今日漕帮内部解决了一大祸害,正是事情忙碌的时候,等这阵子忙完了,在布置小女的婚事,到时候绝对少不了各位的喜酒。”
众人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处理了曹笋这个刺头,漕帮的问题也就平了一半,接下几日来,在萧生辰的帮助下,曹灵儿父女给漕帮里的管事来了次大换血。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那些人都被换成了二当家的心腹,所以才有这些内乱。
曹灵儿父女一直想要邀请萧生辰作为漕运的二当家,掌管漕运事宜。
萧生辰二话不说就拒绝了。
得到这个答案的曹灵儿,是越发欣赏眼前这位秦公子了。
此人不但英俊潇洒,而且行事果敢,有勇有谋,面对漕运这般大的诱惑,仍旧不为所动,此人必是能成大事之人。
正是曹灵儿心目中未来夫婿的样子。
“秦公子,明日你同灵儿一起去见漕运的弟兄吧,也好给灵儿壮壮胆。”曹灵儿是个直爽的性子,但这事却问的委婉。
若是秦公子答应了,是不是就说明他愿意留在漕帮?
曹灵儿觉得秦公子与那位秦夫人的感情一般,不像是一对恩爱的夫妻,不然怎会让秦夫人一个人下江南。
她曹灵儿拿下秦公子的心就指日可待。
“曹姑娘,你不是说,从漕县到江南风家,来回路程不出三日?”萧生辰压根就没听到曹灵儿在说什么,一心倒在他乡的安宁身上。
早知道就不赌气了,男子汉大丈夫,让着她一点又不会少块肉。到头来,担惊受怕的还不是他自己。
萧生辰后悔了,他后悔留下来,让安宁独自离去。
看到这样的失态的秦公子,曹灵儿一愣,纵使她再大大咧咧,也早知道这秦公子压根就没看上她。
“按理来说三日定能来回,只怕是秦夫人想逛逛江南也说不定?”伤心的曹灵儿只能如此敷衍道。
随后难过的跑出去了。
夜一还以为他家王爷出息了呢,没想到,这才刚到三日,王爷就这般担心王妃了。
只能好言相劝道:“主子莫急,暗一不是跟着的,想必不会出事的。”
可这话并不能安抚焦躁的萧生辰,他有种预感,安宁不会回来了。
第二天一大早,曹灵儿遇到棘手的事,想都不想就跑来找秦公子,因为这几日,曹灵儿已经习惯,遇事不绝就想依靠他。
只是这偏院都快翻遍了都不见人影,还是夜一说。
“曹姑娘,别找了,公子已经连夜离开了。”
夜一说到这就来气,主子走了,却将他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这。
这都要怪那大当家的。要不说是精于算计的生意人,大当家好似能掐会算,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秦公子,老朽知道这漕帮留不住您,可如今漕帮内部不稳,老朽一个老头子外加一个女儿家,怕是压不住那群人。”
最后,可怜的夜一被留了下来,任凭夜一如何耍赖都于事无补。
“主子,不行啊,属下也就身手好点,可脑子不灵光,漕帮那群人属下可对付不了。”
萧生辰理都不理他,甚至还留下一句话:
“夫人很重视漕帮,你若是将这件事搞砸了,就不用回去了。”
听到这话的夜一更委屈了。
男人果然有了媳妇,就不在乎他们这群肝胆相照的属下了。
曹灵儿未找到秦公子,一脸不开心的走了。
大当家知晓他女儿的小心思,只能好生劝慰道:“灵儿,那秦公子不是一般人,咱们漕帮留不住他的。”
“爹,你怎么这般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咱漕帮虽比不上风家那般大富大贵,可也算得上是一方之霸。”
曹灵儿本就不高兴,一听自家老爹都这般,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再说了,那秦公子夫妻感情并不稳妥,连秦夫人那种姿色都能看得上,女儿又哪里会比不上她?”
大当家无奈了,这灵儿还是缺乏历练,眼皮子浅薄,看不出门道。
那秦夫人的言谈举止,哪是一个普通人家能教养出来的,秦公子又岂是在意那点面子工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