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贤弟,既然你会做琉璃,那为啥不早点干这个呢?”
“这卖琉璃,不比你搞盐搞酒赚钱多了?”
曹操激动过后,又变得无比好奇了起来。
明明有实力成为巨富,为何之前的几年会跟着董卓,当禁军混饭吃?
搞不懂,难道高人都是这般与众不同吗?
苏云一脸无奈,他哪能说之前低调,是因为外挂没到账。
那会儿饭都吃不饱,哪来的心思安安稳稳去研究,怎么烧制玻璃?
而且没有实力没有背景的情况下,搞琉璃不是找死吗?
办法是上午研究出来的,人是中午凉的,尸体是下午被狗吃了的,琉璃晚上就是世家的了。
真相往往是不能说的,苏云衣袍一抖,高深莫测道。
“其实我这人没有碰过钱,我对钱没有兴趣!”
“我最快乐的时候,是跟着董卓每个月拿着堪堪能吃饱的月俸,因为那会儿我吃饱了就满足了。”
说到这,苏云忽然抬起头仰望天空,眼中多了几分颓然与悲伤。
“但是现在,你们不知道我每天只能枕着金子睡觉,那种冰冷有多难受!”
“你们不知道,每天上茅房,踩着金砖如厕有多痛苦!”
“打开库房什么都没有,只有那冷冰冰,没有一丝感情的金子,这种烦恼家人们谁懂啊!”
“我简直受够这种,整日面对金钱的折磨了!要不是我觉得家里少了点什么点缀,我怎么会去弄琉璃呢?”
听着苏云这番话,曹操与吕布深吸一口气,双拳情不自禁握在一起。
恨不得一拳头,甩在苏云脸上。
贱!太贱了!
不带这么凡尔赛的,如果说遨游在金钱的海洋是种痛苦。
那我宁愿一痛再痛!
“对了,既然你会做这琉璃,那成本几何?”
曹操眼巴巴看着对方。
苏云略微思索道:“成本大概…一金可以造一车吧!”
做玻璃,最主要的原料其实就是石英石、长石、石灰石,以及碱!
碱不好搞,可以用草木灰代替。
将草木灰过滤熬煮,便能得到碳酸钾晶体,可以用来代替纯碱。
其实公元前十六世纪,也就是商朝时期,古埃及就已经掌握了制造玻璃的技术。
这点倒是比华夏早不少年。
原理不难,苏云只不过多实验了几天,便会炼制玻璃了。
一开始吹玻璃塑形并不熟练,但男人嘛…多吹几次什么姿势学不会?
婆娘都能吹成他的形状,更别提玻璃了。
但他这话,却让曹操与张氏喷了。
噗嗤…
“你说啥?一金,就能造一车琉璃?”
“嘶!你确定没有骗我们?”
曹操与张氏彻底疯狂了,几欲吐血!
这是什么概念?
一金买个最低级的琉璃都买不到。
而现在苏云却说,能搞一车如此品质的极品货色?
这不得赚上天啊!
二人眼睛都红了,血脉贲张。
张氏双腿一软,两张嘴都流出了口水。
馋…馋的不行。
见二人如此失态,蔡琰几女忍不住笑了起来。
“孟德师兄,我夫君可没骗你们哟,我给你看看夫君给我们做的琉璃摆件你就知道了。”
蔡琰几女各自打开房门。
曹操伸出头往里一看,整个人都不好了。
吓得噔噔噔踉跄后退,一屁股跌进了吕布怀里。
吕布嫌弃的将他推开,还不忘补刀:“没点出息,咱能不能别像个土包子一样?”
曹操想反驳几句,却因为太激动,支支吾吾半天没憋出一句话来。
张氏好奇无比:“操,你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好大!我贤弟的宝贝好大好大!”
曹操颤抖着手,指着房间,眼中全是震撼。
张氏咽了口唾沫,下意识瞥了苏云裤裆一眼…
好大?
咳咳!
张氏甩了甩头,疑惑的也走进几女房间一看。
顿时惊呼了起来:“天呐!真的…我女婿的宝贝真的好大!”
这几个姑娘的每一个房间内,居然都摆放着一尊三尺以上的,琉璃大摆件。
有的是仙鹤,有的是天鹅,还有的是猫是狗…
这一幕,深深地震撼着张氏与曹操。
这随意拿出一尊,恐怕都是价值万金?
而她们,却随意摆放在房间角落。
曹操和张氏觉得,若是自己有这样一尊,那绝对像伺候祖宗一样供着。
“贤弟!咱们合作吧,你生产我和你岳母去卖,到时候二八分!”
“你八,我们二!如何?”
曹操激动无比的提议道。
他仿佛看到了无数小钱钱,朝他奔来。
苏云微微点头,没有拒绝,毕竟没谁嫌弃钱多。
“也
行,但是不能卖多了,偶尔抛售一两件就行了。”
曹操一脸懵逼:“等等…如此赚钱之物,为何只能偶尔卖一两件?”
苏云狂翻白眼:“你是不是傻!琉璃这东西真的有价值吗?还不是因为少,才显得值钱!”
“若遍地都是这玩意儿,你觉得还值钱?”
曹操恍然大悟!
自己真是被金钱冲昏了头,居然没看透这点。
“你说的也对,虽然不能大卖,但是多弄几件摆在家里,也赏心悦目啊!”
“不行,贤弟你得多送我点!”
曹操财迷一般,来回搓着手,表情猥琐。
苏云浑不在意,大方的点着头:“没问题!谁让我俩是兄弟呢,我不顾着你,谁顾着你?”
说完,转头凑到蔡琰耳边小声说道:
“夫人,等会儿去库房看看,送老曹一堆吧。”
“对…就那堆瑕疵品给他。”
“我正愁怎么弄出去丢了,现在好了,有人来上门回收垃圾。”
没错,苏云练手时吹坏了很多玻璃,又懒得搬去丢。
于是全堆仓库了!
蔡琰乖巧的点着头:“好的夫君!保证不让师兄拿咱家好的,毕竟夫君吹的不容易!”
曹操可不知道苏云与蔡琰打的啥主意。
一想到有不少琉璃,他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嘴上更是贤弟长贤弟短,不断拍马屁。
这殷勤模样看得身后的典韦,不禁撇嘴,心生鄙夷。
这主公…咋那么没节操?咱曹营到底谁才是老大?
张氏更是感叹不已,还好自己女儿许给了苏云。
要不然如此人杰错过了,可就真得哭死了!
“对了老吕,前几天你不是接手了那汴河大桥的修建吗?”
“杨彪那老梆子还跟着去看你笑话呢,如今大桥处理的怎么样了?”
吕布用夜壶去水井里,打了一壶水。
对准壶口咕噜咕噜喝了几大口。
“斯哈!这用琉璃装的水,就是清甜好喝,太棒了!”
虽然夜壶新的,没装过尿。
但吕布这行为,也看的众女一阵嫌弃。
吕布擦了擦嘴道:“我听了奉义的话,将那马波请了去。”
“那厮果然技艺高超,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说是桥梁结构有问题,所以总是坍塌。”
“我也不太懂,全权交给他了,你可不知道当桥梁修筑起来的这一刻,那杨彪的脸到底黑成了什么样!”
“他还口口声声说,我贤弟不按他的办法去打生桩,必然失败!可结果…哈哈哈,大快人心!”
想到杨彪灰溜溜的逃离现场,吕布心情大好。
又多喝了一尿壶…
曹操咋舌不已:“那些老不死的,让他们碰碰壁将鼻子碰扁,也好!”
“省的他们仗着资历,蹦哒搞事!”
“居然还敢挑衅质疑我贤弟?凡人岂能与星宿比肩?笑话!”
曹操大声拍着马屁,在玻璃的冲击下,俨然忘记了改良造纸术这件事。
苏云龇了龇牙,挥手让蔡琰带人去库房,将那些瑕疵品给带了出来。
可能是心有不忍,苏云想了想,也还是送了曹操一个完美的夜壶。
曹操眉开眼笑,当即让典韦调了一支虎卫营过来。
小心翼翼护送着这一批琉璃,往家里赶去。
连饭和张氏这个美少妇,他都不蹭了!
回到家中,曹操连忙将丁氏喊来,帮他安放这些琉璃摆件。
刚忙完这一切,亲卫忽然来报。
“司空!府外有一对父子求见!”
“不见!没空,别耽误本司空欣赏宝贝!”
“可是…他们自称是孙坚与孙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