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正洋瞬间精神一振,连忙朝湖边跑去。
只见落水者在水里挣扎,情况十分危急,几个仆人模样的人立刻跳进水里,向落水者游去。
季正洋气喘吁吁赶到,他站在人群的外围,透过人群缝隙望去:只见落水者已被救上岸,是个约莫六七岁的孩子。
旁边的老医者将小儿倒置控水,把脉细探,再翻开眼皮查看瞳孔,随后脸色沉痛地说道:“苏将军,令孙落水过久,施救稍晚,水已入肺。方才把脉,小儿已无气息,双唇发紫,恐怕……”
老医者语音哽咽,不忍再说下去。
“宝桐,可怜的孩子!”苏将军夫人忍不住嚎啕大哭。
“苏将军,”季正洋上前一步,开口道,“且慢悲伤,让我试试。”
他迅速扒开小孩儿的嘴,口对口深深地吹气,然后进行胸外按压。
几分钟后,小孩儿终于咳嗽了一声,肺部的水被排出体外。
“府医,快来看看,宝桐现在怎么样了。”苏将军赶紧叫来老医者。
府医上前把脉,恭敬地回道:“恭喜将军,宝桐脉象已稳,可谓是起死回生。然而,小儿闭气过久,又因湖水寒凉,身体难免虚弱。依微臣之见,当速速送回府中,更换干爽衣物,以防寒气侵入体内,染上风寒。此外,开几幅预防风寒、调理身体的方子,静养数月,便可彻底恢复,不会留下病根。”
“来人,速速护送宝桐回府。”苏将军激动地握住季正洋的手,感激地说道,“敢问恩人尊姓大名,可否移步至府中一坐?老夫欲以茶代酒,表达感激之情。”
季正洋见推辞不过,便答应了苏将军的邀请。
随后,一行人穿过繁华的街道,来到了苏将军府。
只见府邸大门由厚重青铜制成,大门两侧的士兵手握长矛,腰佩利剑,目光如炬。
苏将军请季正洋上座,并命人备上酒菜。
他紧握季正洋之手,深感谢意:“子禾大侠,宝桐乃吾苏家之独苗,自稚龄以来,备受家人珍爱。今日若非子禾大侠仗义出手,险些命丧黄泉。大侠若有吩咐,苏某绝不推辞!”
季正洋微微一笑,摆了摆手,说道:“苏将军,今日之事,实乃份内之事,不足挂齿。”
苏将军听了,长叹一声,感慨道:“大侠之德,令老夫感激不尽。且容老夫敬大侠一杯,以表心意。”
季正洋不好推辞,也举杯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苏将军又开口道:“子禾大侠,老夫有一事不明,欲向大侠请教。你今日没用药石没有针灸,就按一按吹几口气,就将宝桐救活了,别说老夫,就连府医都难以置信。要知道我家府医五岁开始学习辨认草药,七岁开始学习把脉,到现在近50年了。看过的医书杂文不计其数。大侠所学医术究竟师承何人?或有其他典籍可借老夫一阅?”
季正洋沉吟片刻,道:“将军谬赞,实不相瞒,我所学医术实乃一位叫‘现代’的老者所传授。他是一位奇人,我只是有幸成为他的弟子,才学了些皮毛。”
苏将军听了,不禁愕然。
他仔细打量着季正洋,只见对方年纪不过二十岁出头,风华正茂,器宇轩昂。
苏将军忽地眼前一亮,拱手道:“子禾大侠,老夫有一不情之请。既然大侠习得如此高明医术,可否留在军中为老夫的士兵疗伤治病?老夫必当厚报大侠。”
季正洋闻听此言,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他虽侥幸救活一人,却自知并无真才实学,若真让其担任军医之职,只怕误人性命。
于是他连忙推辞道:“多谢将军厚爱,然吾自知才疏学浅,难堪大用,还请将军海涵。”
顿时,场面一度尴尬。
正当此时,一道尖锐的宣旨声划破了宁静。
“苏将军,圣上有旨!”传旨太监大声宣读。
苏庆方将军立刻肃然跪下,郑重接旨。
“途决国正围攻灵州,皇上命将军领精兵二十万、轻骑十万,前往灵州解围。”传旨太监一字一句地宣读着。
“臣接旨,老夫这就前往。”苏将军铿锵有力地答道。
季正洋闻此言,心想:公主前往图伯和亲,路途经由长安,越过陇山,抵达秦州,再顺渭水向西,越山至临洮。又向西北行,入青海境,再行至鄯州。公主娇养深闺,此行条件艰苦,行速想必不快。我随苏将军赴西北,既安全又可快速追上公主。一举两得,美哉妙哉。
于是,他赶紧说道:“将军,我愿随您一起。”
“好!”苏庆方将军高兴地说道。
旌旗烈烈,号带飘扬,季正洋跟随苏将军一行,离开长安城,朝西北方向进发。
夜幕降临,安营扎寨安顿好后。
季正洋和苏将军躺在同一个营篷里,聊起了家常。
苏将军忽然注意到季正洋身上的挂坠,那是一个精致的图腾,上面雕刻着苏氏家族的徽章。
他瞪
大了眼睛,仔细地打量着季正洋:“恩人,这个挂坠……”苏将军欲言又止。
“你可有习武?”苏将军继续好奇地问道。
季正洋摇了摇头,坦言道:“我完全没有武功。”
“敢问大侠,这个挂坠从何而来?”
“这挂坠是我母亲给我的。”
“令慈可是武林高人?”
“我母亲也完全不会武功,将军何出此言?!”
苏将军解释道:“这挂坠并非寻常之物,它承载着苏氏家族的传说。苏氏世代习武,但只有掌门人,也就是武艺最高强的人才能拥有此挂坠。”
“哦,那它有何神奇之处?”季正洋用手抚摸着挂坠。
“老夫也只是在族谱上看过,传说拥有它,就可以打通任督二脉,习得独门秘籍功夫。”苏将军缓缓说道,“中间这颗红宝石,还可在战斗时补充能量,让人百战不疲。”
季正洋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苏将军。
“真的吗?可是我并不会武功,这挂坠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处,不如送给将军。”说罢,季正洋准备取下挂坠。
“使不得,子禾大侠。传说往往不可思议。”苏将军笑道,“既然你母亲将它交给了你,就说明你有着与众不同的使命。”
夜深人静,两人渐渐进入梦乡。
在梦中,季正洋仿佛看到了自己手持长剑,身姿矫健地舞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