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彦书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大吼:“你们是一伙儿的?!”
“这位公子,你可别血口喷人啊,小的可是第一次见这位夫人!”伙计一脸不满的皱眉嫌弃的看着文彦书。
“夫人,您信我,我真的,我……”文彦书跪在符夫人面前,就差把心掏出来来表真心了。
“够了!不用说了。”
符夫人大手一挥,看了一眼文彦书,眼中是浓浓的失望。
她原本以为这人是个有担当的,没想到却是个遇事便慌乱如同无头苍蝇般,如此没用,这如何能叫自己放心将听雪交托与他?
“夫人。”文彦书还不死心。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出去?”
符听雪终于说了一句话,这种人她真是见一面就恶心。
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不过这人也太无用了!遇事只会大喊大叫!
文彦书一心想通过勇毅侯府攀上高枝,如今一遭梦碎,人生大起大落。
不疯便是好的了。
现在轮到伙计去拉文彦书了,“这是天字号的包间,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进的。”
文彦书被拉走了,伙计的一句话,让符夫人看向了翁青柠。
“三少夫人。”侯夫人启唇一笑:“真是没想到,我家听雪竟能结识你这样的朋友。”
“我这样的朋友,可是符夫人口中的狐朋狗友?”
符夫人转身看向符听雪,无奈呵斥:“这丫头倒是什么话都同你说。”
“靖山如今在哪儿?”侯夫人突然问,“我听说太后下了懿旨,将他关进大牢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符听雪惊呼一声走到翁青柠身边:“青柠,你怎么都不同我说?”
“早些时候了,如今的话,应该是快要回来了。”
“佛寺的事情我听说了一些,更听说七皇子很关注这件事。”
七皇子?翁青柠努力的搜刮了一下脑海中深处的记忆。
七皇子是董妃抚养长大的,但他生母却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贵人,出身不高。
生母早逝寄养在董妃名下,身价倒也水涨船高。
毕竟一品正妃位只有四个,能爬上一宫主位,又生育抚养皇子的妃子自然不是寻常人。
董淑妃便是出身名门望族,家中男子世代入朝为官,根深巨固。
当初都传言七皇子的生母死因蹊跷,但到最后也不知道调查结果到底为何,此等应该属于皇家秘辛,一般都是秘而不宣的。
“七皇子想插手佛寺一案?”
“你以为他为何想插手?”符夫人没有回答翁青柠的问题,反而是反手抛了一个给她。
翁青柠第一次感受到这勇毅侯夫人身上那迫人的气场。
早就听说符夫人在昭华之年便曾随侯爷上阵杀敌,也算得上是女中豪杰了。
“天潢贵胄的心思,又如何能是我等妇人可随意揣测的呢?”
符夫人听见翁青柠的回答,没觉得她是在敷衍自己,反而大笑了两声。
“听雪,你这朋友交的不错。”侯夫人说完,便起身离开了。
“娘,那我留下来待会儿!”符听雪看着她娘离去的背影,行,没停下等她,算是默许了。
“青柠,你没事吧?”符听雪绕着翁青柠走了一圈,才坐下来竖起大拇指:
“刚才我都不敢过来好好跟你说话,你是真的厉害,我第一次见有和我娘说话云淡风轻的。”
翁青柠莞尔一笑,轻轻摇了摇头,点了一下符听雪的额头:
“我没事,你的亲事怕是要被我搅黄了!”
“黄了才好!就那德行。
哼!
欸,青柠,你说……你说……”
符听雪毫不在意地甩了甩头,随后又想到了什么一脸担忧地看着翁青柠:
“你说我娘是不是已经猜到这个局是我们做的了?”
翁青柠唇角一弯:“应该是猜到了,不过那文彦书的确是让符伯母失望了。”
翁青柠做局时,便没想着能骗过符夫人,要的是文彦书自露马脚,如此才好叫符夫人看清他的真面目!
“可他先前分明……”符听雪思忖了一下,有叹了一口气:“唉,算了不说他了,说说穆靖山是怎么回事?”
翁青柠瞧着符听雪丝毫不走心的样子,便知道文彦书再不能出现在她往后的日子里了。
这是幸事。
不过文彦书还要处理,不能让他留在京中。
“青柠?”符听雪见自己说话青柠在走神,便喊了她一声:“穆靖山到底怎么回事?”
“查佛寺的时候发现许多女子被囚禁在佛寺中被迫卖身,后来寺里和尚纷纷离奇死亡,你也知道当今太后最是信佛,听闻此事,便下了懿旨把他丢进了牢里。”
“太后娘娘连查都没查吗?”
翁青柠给了符听雪一个眼神,她立刻捂住嘴巴。
“皇家的事情,我们还是少参与为好,反正算算日子,他也应该出来了。”
穆靖山确实已经出来了
,还是柳永清亲自接出来的。
“少将军真是受苦了。”柳永清给穆靖山身前的酒杯斟满酒,“今日就当为你洗尘除晦!”
“七皇子要将佛寺这案子交给你来办?”穆靖山没有动面前的酒,手指不经意地点了点桌子,淡淡地开口询问柳永清。
柳永清点了点头:“嗯”
“那你打算怎么办?”
“你在狱中这段时间,我又去了一趟李府,李夫人身边的丫鬟的确是换人了,而且那个李公子被关了起来,就在李府的后宅。”
柳永清用手指沾了酒水在桌面上写了一个李字,随后又抹去了。
“你若是接手此案,怕是要和许知州起些龃龉了。”穆靖山站起身眺望着远处。
“何止许知州。”柳永清轻叹了一口气,他心里也明白,不止是许知州,搞不好还要牵扯到宫里如今最受宠的妃子身上。
可若不是如此,七皇子为何又要来找自己呢?
这势必是一场波及巨大的纷争恶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