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领导人的你,没有及时发现问题,也没有事后发现问题作自我检讨,只会将责任甩给其他人,就凭你的态度和做法,有什么资格指责任何人。”
“胡言乱语。在旧实验楼废墟你拿赵文龙做人体实验那会,我就发现你有些神经质。快,把杜莱优和成果都绑起来,等两天后外来人来把人提走,任凭你们怎么闹都无所谓了。”
王浩华一声令下,会场近半数人都在蠢蠢欲动。
周昌明当即护在杜莱优前面,斥道:“那是不是也要把我们这些反抗的人、逃走的人统统绑起来。你绑得过来吗。”
话一出,会场登时割裂成两股势力,双方水火不容,你推我撞。外来人入侵时他们如果能有现在这般势头,也不至于被人鱼肉。
“大家冷静一些。”
劝和的声音传来,定睛一看,真是邝秀婷来了。她要是一直不来该多好,这下要彻底乱套了。她的身后,跟着几名同学,趁我们在“热烈”讨论的期间,她估计是做动员去了。
谈判派入场,水火不容的双方被暂时分割。邝秀婷走到人群最中央,环顾众人,然后说道:
“大家觉得这样吵下去有用吗?猩猩怪物明明可以亲自挑选上供的人选,但它为何要让我们选,因为它害怕,害怕我们团结在一起,所以故意设计让我们像现在这样争吵不休,从内部瓦解我们。”
邝秀婷分析得有理有据,现场安静了不少。
她继续说:“要应对外来人,我们首先要了解他们。我们掌握的信息很少,但有一点是已知的,且千年不变的:生存是每个生物的本能。”
人群中有人嘲讽道:“知道了又怎样。我还知道你妈是女人呢!”
邝秀婷看向那人,没有生气,“生存离不开繁衍。我们人类不像其他动物,老了病了会被集体抛弃,因此,为了优化人口结构,需要不断有新生命的加入,不至于老了找个照顾的人都没有。我们这么想,外来人也这么想,所以他们才会说人是宝贵的资源。”
“所以呢。”王浩华问。
“所以问题本来就很简单。我们和外来人之间没有种族仇恨,没有家族百年血海深仇,没有非得你死我活的理由。外来人掌握在原始森林里生活的技能,而我们拥有大量书籍,拥有学习和运用知识的能力,我们彼此之间为什么不一起合作,我们可以帮外来人提升知识水平、文明水平,外来人则可以教给我们野外生存的技能。”
“所以呢。”王浩华再次问道。
“所以我们应该和外来人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将彼此的想法告知对方,与他们进行一场对双方都有利的谈判,让——”
王浩华打断道:“如果大家能友好相处,下一步是不是就要联姻了……不,我就不兜弯拐角了,你是打算将全部女生都上供上去,以此作为谈判的筹码,实现自己所谓的继承了歌德诗遗志的人类延续计划,对吧。”
王浩华真是一针见血,丝毫没有被邝秀婷的话给绕进去。
顺从派的人细细品嚼两人的对话,很快明白怎么一回事,通通不乐意了。也是,本来已经放低姿态像狗一样顺从的他们,心里积攒着说不完的怨气,现在居然要求再进一步归顺,忍耐度总有限,怨气也就溢满爆发了。
有人骂道:“我们顺从派只想着牺牲两名女生,以最少的损失换来想要的安稳,而你,你们谈判派竟想着牺牲全部人,把男生变成外来人的奴隶,把女生变成生娃的工具,呵呵,你别以为我们会一声不吭地接受命运。你个老鸨。”
另一人骂道:“你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吗,被外来人捉了一次上瘾了,离不开外来人了,竟主动投怀送抱。”
王浩华举起双臂阻止他们继续骂下去。顺从派是安静了,反抗派的周昌明却突然大笑起来。
“哈哈,又多了一个派别。反抗派、逃走派、谈判派,这么多人,你们该绑哪一个,还是说全都绑起来。恐怕做不到吧……不对,你们可以在我们的饭菜里下药毒死我们,或者下安眠药,趁我们熟睡的时候将我们一网打尽。做得到的吧,我们储备的药品里就有两瓶安眠药,剂量足够。”
王浩华没有理睬周昌明的挑衅,偏过身,问向杜莱优。
“杜莱优,你到底属于哪一边?或者说,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邝秀婷这时也终于注意到杜莱优和冯丽娜过于亲密的举止,也问道:“杜莱优,你是打算加入逃走派?”
说完,邝秀婷用眼睛在人群中寻找起来。我机警地躲在李末身后,用消极的态度逃避不应当逃避的事情。
周昌明也问杜莱优:“要不要加入反抗派?从入学时起,我就嗅到你身上有一股野性气息,你不是甘于屈服的人,你是一个时刻都想着大闹一番的人。我听说过,你在学生会时就曾为辞退一个师德有问题的老师而大闹过,最终联合学生会的其他干部成功将这位老师逐出校园,逼迫他另谋高就。你天生就是一个闹革命的人,怎样,要不要和我们一同大闹一场。”
周昌明
说的这事,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这里不得不提学生会的权力是真高,也因此,大家对身为学生会会长的王浩华都有种莫名的敬畏,这种敬畏延续至今。
杜莱优沉默片刻,说道:“我哪一派都不属于,我哪一派都不会加入。也可以换种说法,我既属于这个派别,也不属于这个派别。我们给自己贴上标签,划定界限的做法本身就是一件很搞笑的事,而你们居然还乐于其中,这就更搞笑了。”
……这一下,杜莱优算是把所有派别都得罪了。
然而,大家的反应都出奇的平静,是没有找到回怼的话语,还是说都认同杜莱优的说法?
片刻的沉寂后,终于有人做出反应,不过他这反应有点大,直接一头扑通倒在了地上。
细看才发现是会议开始到现在都没怎么说话的孙毅杰晕倒了。原来他的身体根本没有恢复,是在强撑着,怪不得话都不见多说几句。有“猩猩”——自从猩猩怪物出现后,就没什么人叫过他这个外号——外号的孙毅杰都倒下了,这给大家的冲击可不少,一个个若有所思的样子。会议也随着孙毅杰被抬走而提前结束了。
杜莱优穿过散会的人流,独自一人走了过来,笑嘻嘻地看着我和李末。
“可算脱身了,累死宝宝了。”
李末问杜莱优:“你为何要往漩涡中扔一块石头,溅湿自己的鞋。”
李末的比喻可真贴切,我也搞不明白杜莱优的用意。
杜莱优闲庭信步,围着我和李末转悠,“随着日期的临近,各派别只会越发疯狂,与其卷入其中,不如趁早表明自己中立的态度。一个中立的人,可有可无,但我的身后是你们,以及那些摇摆不定的人,这就很有必要拉拢了。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与其和我们作对,不如和我们合作,就像和逃走派的合作一样。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左右逢源,既和各派别保持距离,也和各派别保持联系,直至外来人到来。在此过程中,我们三个要把真正想法和意图隐藏起来。第一个谎我们已经撒出去了,撒一个谎就要用另一个谎要填补。”
有人骂道:“我们顺从派只想着牺牲两名女生,以最少的损失换来想要的安稳,而你,你们谈判派竟想着牺牲全部人,把男生变成外来人的奴隶,把女生变成生娃的工具,呵呵,你别以为我们会一声不吭地接受命运。你个老鸨。”
另一人骂道:“你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吗,被外来人捉了一次上瘾了,离不开外来人了,竟主动投怀送抱。”
王浩华举起双臂阻止他们继续骂下去。顺从派是安静了,反抗派的周昌明却突然大笑起来。
“哈哈,又多了一个派别。反抗派、逃走派、谈判派,这么多人,你们该绑哪一个,还是说全都绑起来。恐怕做不到吧……不对,你们可以在我们的饭菜里下药毒死我们,或者下安眠药,趁我们熟睡的时候将我们一网打尽。做得到的吧,我们储备的药品里就有两瓶安眠药,剂量足够。”
王浩华没有理睬周昌明的挑衅,偏过身,问向杜莱优。
“杜莱优,你到底属于哪一边?或者说,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邝秀婷这时也终于注意到杜莱优和冯丽娜过于亲密的举止,也问道:“杜莱优,你是打算加入逃走派?”
说完,邝秀婷用眼睛在人群中寻找起来。我机警地躲在李末身后,用消极的态度逃避不应当逃避的事情。
周昌明也问杜莱优:“要不要加入反抗派?从入学时起,我就嗅到你身上有一股野性气息,你不是甘于屈服的人,你是一个时刻都想着大闹一番的人。我听说过,你在学生会时就曾为辞退一个师德有问题的老师而大闹过,最终联合学生会的其他干部成功将这位老师逐出校园,逼迫他另谋高就。你天生就是一个闹革命的人,怎样,要不要和我们一同大闹一场。”
周昌明说的这事,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这里不得不提学生会的权力是真高,也因此,大家对身为学生会会长的王浩华都有种莫名的敬畏,这种敬畏延续至今。
杜莱优沉默片刻,说道:“我哪一派都不属于,我哪一派都不会加入。也可以换种说法,我既属于这个派别,也不属于这个派别。我们给自己贴上标签,划定界限的做法本身就是一件很搞笑的事,而你们居然还乐于其中,这就更搞笑了。”
……这一下,杜莱优算是把所有派别都得罪了。
然而,大家的反应都出奇的平静,是没有找到回怼的话语,还是说都认同杜莱优的说法?
片刻的沉寂后,终于有人做出反应,不过他这反应有点大,直接一头扑通倒在了地上。
细看才发现是会议开始到现在都没怎么说话的孙毅杰晕倒了。原来他的身体根本没有恢复,是在强撑着,怪不得话都不见多说几句。有“猩猩”——自从猩猩怪物出现后,就没什么人叫过他这个外号——外号的孙毅杰都倒下了,这给大家的冲击可不少,一个个若有所思的样子。会议也随着孙毅杰被抬走而提前结束了。
杜莱优穿过散会的人流,独自一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