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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芽气得瞪圆眼睛。 它不告诉她就算了,还敢骂她蠢?
她佯怒,伸手拍它:“你个小坏蛋,拔你毛哦。”
结果小鹦鹉原地起飞,一扭头,拍着翅膀就飞走了,竟是不再理她了!
春芽忍不住盯着那小鹦鹉运了好一会子的气。
真是什么人养什么鹦鹉,这都什么脾气!
到了「念恩堂」。
如今的大夫人,为大公子祈福而多年礼佛的缘故,早已修炼得皮白肉软、慈眉善目。
跟福娃似的大公子,越发是亲生母子。
从外表上完全想象不到,云晏所讲述的当年那些内宅里争斗的你死我活。
“奴婢早该来向大夫人叩头谢恩。”
“奈何前几日伤了腿,行走不便,这才没敢来叨扰大夫人。”
大夫人惊讶:“哟,怎么伤的?可好些了?”
春芽没有明说,“只是一点小伤,已是好的差不多了。”
还是五儿嘴快,在旁道:“奴婢可听说了,是有人恨她,这才故意往坐褥里藏了绣针扎她!”
卢巧玉皱眉:“五儿!”
五儿倒不觉有错:“奴婢说的都是实话。姑娘若不信,您自己问她。”
春芽红了脸,便只好说实话:“……也怪奴婢自己当日不慎,许是得罪了青帘姐姐,才叫青帘姐姐这般无法释怀。”
大夫人跟卢巧玉对了个眼神儿,没说什么。只吩咐霍嬷嬷:“我那还有一罐子上好的金疮药。当年老侯爷在战场上受了伤,抹了就好。”
“太医说,那药里是放了御用极品的龙骨,才会那般神效。我这些年存着没舍得用,今日正好你拿去吧。”
春芽忙叩首:“既然是如此贵重的好药,奴婢怎敢!”
大夫人轻轻叹口气:“你好歹也是伺候过老侯爷的。老侯爷在天之灵,便必定也愿意赏给你的。”
春芽辞别出来,见云宥又在院子里看天看云。
春芽上前行礼:“奴婢请大公子的安。”
云宥扭头,见是个新面孔,便好奇打量:“嘿?你认得本大公子?”
春芽摇头:“不认得。可是想来必定是大公子。”
云宥四处瞄了一眼,压低声音诡秘地嘀咕:“宫廷玉液酒哇,宫廷玉液酒,你想不想来一杯?”
春芽立即点头:“想!”
云宥眼睛登时一亮,又左右看看,扯着春芽到了僻静之处。
“宫廷玉液酒哇,很贵的!你买得起吗?”
春芽想了想,便解下腰上荷包,将整个荷包都放在了石桌上。
“奴婢身上只有这些,大公子看够么?”
云宥却不打开荷包,只一双眼殷切地盯着春芽:“你有多少钱?”
春芽想了想:“这里有一百八十文钱。”
云宥登时乐得蹦起来:“成交!”
春芽急忙提醒他低声。
云宥乐得直抹眼泪:“你怎么知道是这个价钱的,你快告诉我!”
春芽:“奴婢小时候,家中那小山村里,也有这样一个人。”
春芽不好意思直说,她家村子里也有一个“疯大叔”,被叫做“守村人”。
“他时常坐在村口的大槐树下,嘴里念叨的便是这酒……奴婢听了许多回,不经意就记住了。”
那时候还有村民笑话疯大叔,说他还想喝宫里的酒?这是越发疯得厉害了,竟都发梦想当皇帝了!
那日她初见云宥,云宥的嬷嬷也对云宥说这样一番话,于是触动了她儿时记忆。
“那他现在去哪儿了?”云宥急得抓住春芽手臂摇晃,“你能不能帮我找到他?”
春芽摇头:“奴婢那时太小,记忆都是零零碎碎的。”
“只记得,那时候山村三年饥荒,那大叔曾登高而呼,说要带着全村老少去逃荒。”
“可惜大家却都说他是疯子,没人肯信他,更没人跟他走。”
……他们宁肯守在家乡,被活活饿死。
“他自己走了,也不知道后来到底活没活下来。”
.
廊檐下,隔着层层花木。
五儿气得瞪眼:“姑娘你看,她竟然又去勾着大公子!”
“真是个天生的狐狸精!怎么她走到哪儿,都能狐媚人去!”
“就连大公子这样儿的……竟然也能一眼就被她勾走了魂!”
卢巧玉远远望着春芽和云宥,倒没五儿那么激动,她眼中只流露出淡淡怅惘。
“他们分明是头一次见。”
“我倒好奇他们在聊什么,竟聊得那样投机,竟像一见如故似的?”
五儿立时啐:“必定聊的不是好话!”
“奴婢猜,必定是淫词浪语!”
卢巧玉皱眉:“瞧你说的。他们才头一回见啊。”
五儿却哼了一声:“姑娘就是良善,总把人往好里想。”
“奴婢看,她八成是早听说了大夫人要给大公子挑通房丫鬟的事。说不定她便存着这个心呢!”
卢巧玉不由得挑眉。“她何至于争这个?她明明是「明镜台」的丫鬟。”
云毓自然比云宥更好。
五儿撅了噘嘴:“别说家主一心修佛,不肯收通房丫鬟;即便家主想收了,那还现成摆着个绿痕姐姐呢,哪儿轮得到她啊!”
“人家绿痕姐姐可是当年方夫人亲自摆到家主房里的,那才叫名正言顺的!”
卢巧玉微微皱了皱眉。
五儿赶忙改口:“当然更要紧的是,姑娘您来日才必定是家主正妻。”
“有姑娘在,她那狐媚的手段便还哪里有用武之地去!她这就赶紧给自己找个出路呢!”
.
云晏陪阮杏媚出外赏花。
「觅云寺」的杏花开得正艳。
寺名有“云”,花则是杏花,暗合了他们两个人的名字。云晏为了这一场出游,也算用了心。
却没料想阮杏媚却一路都没顾上看花,只捉着他袖子问旁的事:
“田庄里、铺子里,或者祖坟那边看坟的家生子里,有没有生得又丑、脾气又坏,晚上还特别能折腾人的那种小厮?”
云晏听得皱眉:“你问这个做甚?”
阮杏媚诡秘地一笑:“我姨妈要给青帘挑小厮配人了!”
“从前我去「明镜台」,那个青帘自以为是当年老夫人许给毓哥哥的通房丫鬟,来日怎么都是毓哥哥的侍妾,这便总对我冷言冷语,摔摔打打的!”
“我那时候得顾虑毓哥哥的面子,没跟她计较罢了。如今她要配人了,便落在我手里了,我自然得‘好好儿’给她挑个人,叫她‘一辈子享福’!”
阮杏媚提到青帘,云晏便缓缓眯起了眼。
“哦?他舍得将她配人了?”
阮杏媚满脸的解恨:“可不!因为她叫翘儿用针扎了那个狐狸精!”
“那针尖上听说还可能有毒!狐狸精的伤怎么都好不了,毓哥哥这才动了大怒!”
云晏心下便是一个晃悠:“竟是这么回事?!”
当日在亭子里,她只轻描淡写对他说,她的腿是被绣针扎了下。
他也没多想,只以为是她自己做女红的时候,不小心扎到自己。
何曾想,背后竟有这样的缘故!
可恨……她竟然不肯告诉他!
她只想叫云毓替她出气,便连对他提都不想提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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