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看到大哭的林婉儿,陈秀荣和林壮也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婉儿,其实……”
“闭嘴!”
不等母亲说完,林婉儿直接吼道。
从小到大,她还是第一次对母亲这样。
可她真的控制不住了。
“为什么?”
“你们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啊……”
林婉儿毫不控制地大哭道:“我们结婚三年,你们从没有拿他当过亲人,可你们有没有想过?他是我的丈夫啊……”
“恶语相加、冷眼嘲讽,甚至是谩骂,你们到底想要怎样才满足?”
“我不知道他做错了什么,让你们这样,我现在替他向你们道歉,求你们放过好不好?”
“好不好?”最后,林婉儿撕心裂肺喊道。
陈秀荣一阵心疼,刚要走近前,林婉儿扬起手。
“别过来,都不要跟着我!”
说完,她直接上了车,启动离开。
路上,她的眼泪依旧没有停止,心好像被针扎、被刀割一般。
为什么?
为什么这一次自己又是没有选择相信他?
她已经很努力在改善两人之间的关系,可今天……被他到此为止了。
“江凡,对不起……”
“对不起……”
一个急刹,车子停在路边,林婉儿趴在方向盘上,放声痛哭。
……
回到凡尘医馆,江凡便坐在一楼安静地喝茶。
看到他一直阴着脸,嫣儿也不敢问什么,只在旁边默默地陪着。
楼上一扇房门,时而开启一条缝隙。
如水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担忧。
直到晚上九点,江凡才长舒一口气。
“嫣儿,不早了,关门吧。”
“好!”
嫣儿立刻去关医馆大门,不过门还没关,便见一只血手直接扒在了门上!
“啊……”
嫣儿吓了一跳,当即叫了出来。
江凡一个纵身跳了过去,只见一个人正半跪在门前,气喘吁吁、满身血迹。
“是你?”
江凡一愣,这人正是在地下拳市和他打擂的霍清!
霍清咬牙抬起头,看到江凡一刻,也是满脸意外。
“江、江先生?”
江凡机警地看了看外面,旋即将他扶了进来。
“嫣儿,锁门!”
“啊?是!”嫣儿慌忙锁上了大门。
霍清捂着心口,一脸痛苦,不过还是单膝跪地,抱了个拳。
“江先生,真没想到在这里遇到您,感谢救命之恩。”
江凡简单打量了一下,发现霍清伤得当真不轻,不仅外表伤痕累累,丹田还被废了。
一个聚脉武者被废丹田,想必对手实力不简单。
不过都伤成这样了,还这么讲礼貌,也是没谁了。
“废话真多,发生什么事了?”
霍清叹了一声:“我被追杀了。”
“哦?”
江凡应了一声,旋即走到药柜前,随意取了几味药。
“是我师父……贾直!”
说到这,霍清咬紧牙,攥起了拳头,气得浑身都在颤抖。
“你丹田已经废了,最好不要激动,否则一命呜呼也正常。”
江凡走到桌前,说道。
“先生,如您所说,我修习的心法的确有问题!”
“真没想到,贾直从未拿我当过弟子,不过是他随便用来的工具而已!”
“一旦用完了,也就可以扔掉了。”
霍清一脸失望地说道。
江凡缓缓点头:“你还真单纯,唯利是图的年代,谁跟你师徒父子?”
“可能是我想多了,一直拿他当长辈,今日我向他询问了心法的事情,他回答遮遮掩掩。”
“随后,他便派我和几个师兄弟去执行任务,可谁知……这竟然是个圈套。”
霍清深吸一口气:“所谓的任务,其实就是杀掉我,贾直给我的茶里下了药,我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一路跑到这里,若不是江先生相救,恐怕……哎……”
“我霍清无父无母,一条贱命,可就这么死了……我不甘!”
江凡撇了撇嘴:“我记得上次见你,你的话没那么多。”
“嗯?”
霍清一愣,自己都悲痛欲绝了,他怎么给自己来这么一句?
会聊天吗?
江凡将手里的药用纸包好:“嫣儿,去煎药,煎出三份。”
“好的,我现在就去。”
嫣儿拿着药便去了后堂。
“先生,您这是……”
“给你配些药,虽然上次你是我的对手,但我还不至于见死不救。”
江凡耸耸肩:
“更何况你天赋不错,死了可惜了。”
“哎……”霍清无奈摇头,“没用的,丹田已废,强留一命有什么意义?”
江凡闻言眉头皱起:“要不你出去?正好追你的人应该没走远。”
“嗯?”
霍清尴尬地看着江凡,不知怎么接。
“不想死就老实待着,等实力恢复了,去找贾直把仇报了,这叫男人,抱怨什么?”
江凡白了他一眼。
“先生,您说……我还能恢复实力?”
“人没死,就有办法。”江凡淡淡道。
闻言,霍清跪地磕头:“先生,您就是我霍清的重生父母、再造爹娘!”
对于一个武者来说,丹田被废无疑比死了还难受。
现在江凡说可以帮他,如同黑暗中终于见到了一缕光明。
哪怕只是几率,他也感激不尽。
江凡无奈摇了摇头:“你这人还真肉麻,康复以前你可以住在这里,不过记住,不许上二楼。”
四师姐在二楼,江凡自然不会让其他人上去。
甚至包括他自己,最近都是在一楼打地铺,从不打扰四师姐休息。
可见心里的尊重。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霍清一愣:“糟了,他们居然找到这里了!”
“先生,对不起,我连累您了。”
砰!砰!砰!
几声大力敲门声。
江凡双耳微动:“别紧张,有多少人追你?”
“六个!”霍清确定道。
江凡翻了翻眼皮:“外面至少三十人,而且也没有武者的气息,我先去开门。”
说完,他一脸轻松地起身走向医馆大门。
大门打开,只见路边停着十几辆黑色商务汽车,三四十个西装男站在门前。
而正中间,则站着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一身宽大的白色西装,头发所剩无几。
“你们都是来看病的吗?”江凡环视众人,表情些许戏谑。
白西装男人笑了笑:“你就是江先生吧?”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陈建业,来自江城。”
“哦?所以……你们都是来看病的?”江凡双手插进兜里。
“嗯?”
陈建业一愣,旋即脸色微沉。
“年轻人,如果你知道我的来意,或许你不会用这样的态度和我说话!”
“你应该感激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