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雪又快速后退几步。
李玉林扑了个空,顾不得身上的伤口又被扯开。
急切道:“九儿是皇上认下的孙女,是定国公主,你抱着九儿去求皇上,一定行的。”
“收起你的如意算盘,我们救不了你!”南宫雪转身欲走。
“不许走,你个见死不救的毒妇,巴不得我早死,你好找男人是吗?”
突的。
一股劲风,迎面袭向正咬牙咒骂的李玉林。
“嗯……”
一声闷哼。
李玉林捂着脸往后倒,血从他的指缝顺着手背流下。
同一时刻,他的耳中响起一道低沉威严的声音:“不知死活的蝼蚁!这次是警告,胆敢再辱夫人,本仙不会再饶恕你!”
本仙?
李玉林骇得捂着嘴巴,大睁着眼睛,哼都没敢再哼一声。
狱卒说的没错,南宫雪母女真得了神灵的庇佑!
这一认知,让他陷入无比后悔的旋涡中。
就连南宫雪母女什么时候走的,他都没注意到,如同死人般躺了半天。
隔壁牢房中的薛静趴在门上:“夫君,夫君……”
李玉林恨恨地坐起身:“叫什么叫?都是因为你,因为你们一家子,我如今才会这么凄惨。
若我不休弃她,南宫家会感谢我,有了神灵的庇佑,我何愁没有高官厚禄?”
从小养尊处优惯了的薛静,何曾受过这种气?
指着李玉林就一阵叫骂。
“好你个李玉林,当初可没人逼着你娶我。
没出事的时候,你天天锦衣玉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地享受着,你怎么不说是因为我?
现在出事了,你就跳出来说长道短了,你就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你再怎么后悔又能怎样?还是得乖乖陪着老娘等死!”
李玉林被骂恼了,反唇相讥。
“我再怎么白眼狼,也比你好些。你看看你,要身段没身段,要长相没长相,三角眼吊梢眉,就一个刻薄寡恩的相。”
“你,你……”
最在意的伤疤被揭,薛静差点气晕过去,指着李玉林半天说不出话来。
狱卒们被吵烦了,拿着鞭子一人赏了两鞭子:“再敢吵吵,别怪我们兄弟鞭子不认人!”
两人这才停止互相攻击,各自躺回乱草堆。
另一边,南宫雪母女离开大牢,去坤宁宫。
沉默了一路,在快到坤宁宫时,南宫雪看向怀里的小人儿:“九儿,你想救李玉林吗?”
【不救!他就是个大坏蛋,从头坏到脚!】
【他参与了谋划毒杀皇祖父皇祖母,本就该死,活该!】
就他那劣根性,救他出来也是一祸害。
南宫九直哼哼。
“嗯,九儿说不救就不救。”南宫雪心里陡然一松。
林尚书府。
张建业亲自带着一队侍卫,直接到了林尚书府。
侍卫的到来,引得府中人一阵骚乱。
张建业站在院中,大声道:“皇宫侍卫办差,林府上下不得随意走动。”
林尚书慌慌张张跑出来:“张统领,这是怎么回事?”
“皇上让我来林大人府上办差,还请林大人配合。”
“张统领,还请明示!”
张建业朝皇宫的方向拱了拱手:“皇上命我来林大人的书房看看。
林大人,皇命难违,我们同朝为官,还请你行个方便。”
话落,林尚书脸色骤变,踉跄着倒退了数步,幸得身旁小厮扶住,才没摔倒。
张建业随便抓了个下人:“不想坐牢的话,就带路。”
下人看了看林尚书,硬着头皮带着人去了书房。
张建业环视了书房一圈后,朝侍卫们挥了挥手:“仔细搜,每一寸地方都要摸一遍。”
侍卫们应下,把书房划分成几个区域,每人负责一块,果真一寸一寸地找起来。
不多时,一个侍卫摸到了书案下的一个凸起:“统领,这里有个东西很奇怪。”
张建业过去趴下一看,随后伸手一按。
“咔咔”几声响后,书房一侧的书架,慢慢往旁边挪开,现出一道暗门来。
张建业朝侍卫们一挥手,众侍卫燃起早就备下的火把,按下暗门旁边的机关。
暗门缓缓打开,密室里的一幕,随即让大家目瞪口呆。
“天呐……统领,快来看!”
张建业扒开侍卫一看,也傻了眼。
只见密室内,整整齐齐堆放着不少箱子,还有一堆金银珠宝,随意堆放在地上。
张建业找了一遍,终于在密室的一个暗阁中,找到一个黑匣子,匣子内躺着一本账册。
“皇上真是神机妙算啊!”
张建业冲侍卫们吩咐道:“往外搬,小心些别弄坏了东西,
你们吃罪不起!”
侍卫们把箱子一箱箱搬到院中,地上堆放的金银珠宝,又用书房的被套床单包了,抬到院子里。
林尚书早已吓得晕倒在地,林家人全傻了眼:“这、这……府中何时有这么多金银珠宝了?”
张建业留下一部分侍卫看守林家人,带着金银珠宝进宫面圣。
东城贾府。
贾富贵正腆着个大肚子,陪着几个朋友,在府中玉石和金贵木材建成的长廊上,边走边说笑。
“我这长廊夏天赏景,冬天赏雪,别有一番情趣。
不瞒几位贤弟,我无事时,就爱来这里走走逛逛。”
“贾兄,你家底蕴深厚,能打造出此长廊,自然是易如反掌。”
“哈哈……那是,我们以后多多联手,保证……”
贾富贵正得意时,一家丁匆匆忙忙跑来,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老爷,官兵来了!”
“官兵?什么官兵?”贾富贵惊愕不已。
“老爷,他们的头子,让您赶紧过去。”
贾富贵顾不上朋友,撩起衣摆就往前院跑。
几个朋友见势不妙,慌忙择路匆匆离开。
前院,侍卫小头目已等得不耐烦,抓住殷勤招呼自己一行人的管家。
“走吧,你带我们去贾富贵的卧房看看。”
“官爷,这……”管家为难得脸都皱成了一团。
“废话少说,我们是在执行公务,赶紧带路!”
管家战战兢兢,只得往外走。
刚走出几步,贾富贵便匆匆跨进门来。
“官爷,你们这是?”
小头目看向贾富贵:“你来得正好!走吧,领我等去你的卧房看看。”
贾富贵抹了一把冷汗,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塞进小头目手中。
“官爷,请您给透个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