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猴子的突然发威,把我们都镇住了,胡子下手有多狠我们之前都见过,他插到马猴子那一剑绝对是致命要害,若是普通人,绝对连**声都没发出来就彻底挂了,不曾料这马猴子竟然如此凶悍,这一剑不但没弄死它,反而彻底把它激怒,狂性大发。
我当时就觉得腿软,但眼看这家伙似乎想弄死我,这当口说什么也不能犯怂,眼看马猴子冲我扑来,我大吼一声飞起一脚直接踢在它下部,这绝对是市井无赖不要命的打法,但也是制止敌人最有效的一招。
这个部位是人类甚至是所有陆生哺乳动物同有的致命弱点,记得以前听一个云南的大学同学说过,一个猎人上山打野猪,带着两条大黑贝和三条云南土狗,遇到野猪后,大黑贝主动出击,上去就咬野猪的脖子,十分凶狠,那黑贝在名犬中绝对是首屈一指的,但是两条大黑贝跟野猪奋战了半个多小时,竟没伤着野猪一根汗毛。
这时猎人吹个哨子,那三条原本趴在地上的云南土狗才伸个懒腰站起来,开始围着野猪打转,随着其中一条土狗的叫声,其它两条土狗迅速咬住了野猪后腿,然后这条土狗紧跟着直接就叼住了野猪的蛋蛋,本来凶性大发的野猪顿时哀嚎一声就彻底老实了,可怜那两条凶猛的大黑贝还在拼命地咬野猪脖子。
讲这个故事不是为了活跃气氛,而是说明我为什么会在危机时攻击马猴子的下部,这也是女生防狼术里最管用的一招。可惜我面对的是传说中凶残的马猴子而不是色狼,当我的脚踢中它下部时,不但没有任何反应,反而使自己露出破绽,一刹那间马猴子那张恐怖的面孔已经贴到我的眼前,我下意识脖子一缩,心说这次完了!
没想到马猴子并没就此一口咬断我的脖子,而是伸出利爪突然抓住的我肩膀,钢针一样的指甲直接刺进我的肉里,一股撕心裂肺的剧痛瞬间袭遍全身,我一下子彻底失去反抗的力气。
与此同时,胡子跟雷子又扑了上来,却没能阻止马猴子丝毫,肩膀传来的剧烈刺痛使我一阵眩晕,等我强自恢复意识的时候,就感到马猴子向上一用力,我顿时腾云驾雾般的被抛进了天花板那个洞里,重重摔在地上。
我强忍着刚想爬起来,马猴子突然也跳了上来,怒吼一声,抓住我的一只脚开始往前猛跑,这下可算体验到了跟地面摩擦的滋味,几次我都差点休克,这种状态下小命都快折腾没了,根本没闲心去推测这家伙要拖我去哪,不过猎食动物都有一个共同点,它们抓住猎物都会拖到一个安全地方再吃。
想到自己真要给马猴子吃了,这种死法实在无法忍受,我还是宁愿自杀。想到这些,我不由苦叫:“马猴子不是专吃小孩吗?老子他妈虽然是处男,但也是二十好几的人呢,你丫的口味别这么重成吗?”
被它拖了一阵,身上传来的剧痛渐渐麻木,我的头脑也快速清醒,刚才在打斗中把手电丢了,黑暗里也不知道这孙子要拖我去哪,我心想绝对不能就这么妥协,说不定这孙子想拖我去它的老巢,没准那里的母马猴子正等着我的肉给它幼崽下奶......想到这些,那真叫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老爹还没找到,老子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被吃了,突然想起自己身上还有***,忍住肩头的剧痛向腰部摸了一把,暗自庆幸,枪还挂在腰带上。
咬着牙我扭过身子尽量使后背接触地面,皮肉摩擦地面传来的剧痛顿时让我脑袋一片空白,我咬破嘴唇尽量使自己清醒,奋力拔出***,黑暗中看不到马猴子的背影,但是凭借它抓着我脚腕的利爪能基本判定它的方位,于是我调转枪口,暗叫一声去你姥姥的吧,立即扣动扳机。
枪口喷射的火舌顿时照亮了整片区域,我清晰地看到一梭子子弹全部打进了马猴子的后背。
马猴子发出一声凄厉痛吼,顿时被子弹的冲击力扑倒,我凭借那一瞬间的光线景象记忆,迅速一个翻滚压在了它的身上,从它的后背拔出短剑就是一顿狂砍,脸上不断溅上冰冷的液体,从液体散发出的腥臭味可以断定那是马猴子的血。
我不敢停下,双说握着短剑疯狂地砍着,被它折磨的痛楚让我几乎狂怒到了极点,猛然间我惊讶的发现,我活了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这么痛恨一种东西。
也不知砍了多长时间,直到彻底感觉不到马猴子的气息我才停下,然后迅速滚到一边,撞到了墙壁上。
紧绷的神经让我不敢放松,黑暗是最可怕的敌人。刹那间我想起背包里还有几颗冷火焰,于是迅速翻出一颗搓亮,耀眼的白光就如夜空里的一道闪电,晃得我睁不开眼,但是这种没有安全感的处境让我不敢完全把眼睛闭上,我眯着双眼环顾一下四周,发现自己处在一条甬道里,看这条甬道的外观跟刚才所处的一摸一样,但我明白这完全不是那条甬道,因为当时我清楚记得,我是被马猴子抛进来的,胡子他们应该还在那个甬道里。
低头看了一眼马猴子,我还是对自己刚才的疯狂感到惊讶,血泊之中的它已经完全被大卸八块,就算这东西的攻击力和防御力统统都是满格,这回也彻底歇菜了。
我这回算是彻底松了一口气,这人一泄了气,新伤旧伤全找上来了
,浑身又酸又痛,擦伤的部分火烧火燎,疼得我差点休克,尤其一种乏力感迅速蔓延全身,那种说不出的疲惫真想睡上一大觉,可是我明白,现在还不能休息,这里不知道还有没有其它的马猴子,万一这东西跟九头蠪蛭一样,一窝九只,那就算老子没受伤也不够它们分的。
我只好咬牙站起来,现在必须跟胡子他们会合,返回之前我向甬道的前方看了一眼,发现尽头有一个很大的一个模糊空间,看来这条甬道跟刚才的一样,都是通向主墓室的。就在我转头要迈步的刹那,我突然看到那个模糊的空间里有一束手电光向这边晃了一下,我愣了一下,第一反应就是老爹!
没错,老爹应该是第一个到达这个主墓室的,就算不是老爹,也肯定是胡子或者于叔他们,想到这,我决定去主墓室看看。
这条甬道没想象中的那么长,走了几步就到头了,我又搓亮一个冷火焰往前面丢去,强大的白光顿时照亮了整个空间,就在这一刹那,我彻底被震撼了,几乎都有些无法呼吸。
我知道为什么会感觉那条甬道特别长了,因为甬道的尽头不是什么主墓室,而是一个巨大的人工岩洞,岩洞的高度我无法形容,但是基本轮廓就像一个不规则的蒙古包,底面积差不多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我所在的甬道是开在这个大岩洞的半腰上,甬道尽头伸出一条铁索吊桥,直通对面的另一条甬道,更令我惊讶的是,这个巨大岩洞的四壁分八个方向大大小小有十六个甬道的入口,都在不同的高度上,不过除了我这个,其他的甬道入口都没有吊桥,其实仔细一看并不是没有,而是都已经断了垂在一边。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眼前的吊桥,每隔一米就有一根手臂粗的铁链挂到近二十米的岩洞顶部,虽然铁链已经锈的厉害,但是绝对足够结实。
吊桥的模板有十几公分后,而且都穿了铁筋,木板材质特别号,表面被抛过光,只有边角处出现了轻微的腐烂现象。我试着上去跺一脚,只震得脚跟发麻,同时也断定这模板结对够安全。
我想起那束手电光,往吊桥的一端看去,发现吊桥的中间有一个不大的平台,平台上似乎是躺着个人,一动不动的,我一琢磨就算有人再怎么变态也不可能在那里睡觉,那绝对是个死人。
没有发现什么手电光,我心里开始有些发慌,刚才明明是看到手电光晃了一下,难不成是错觉?或者,那个躺着的死人就是墓主人,他想把我引过去然后给他当替死鬼?想想有些害怕起来,最终决定还是别过去的好,应该回去找胡子他们。
就在我准备返回的时候,那里的手电光又晃了一下,这次我真的没看错,同时我的头皮突然就炸开了,因为我看到那个本来躺着的死尸,竟然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