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忘了,玄学上的很多操作都是有危险的,改变风水格局,这些都是很危险的,我们每次也都是有了把握才敢做,可一旦遇到复杂的情况,也只能做好准备后硬着头皮上。”
听陈逍遥这么一说,我想起了外公去帮那个土豪商人改风水,结果遇到突然暴雨,山洪暴发,这种应该就是改风水格局所产生的危险。
“明白了。”我点头表示同意。
“玄学上很多操作都是带有危险性的,我们每次去出差,都会有纪律守则,每次都要按照正规的流程走,为的就是防止危险出现。很多事情,普通人没有见过,根本不知道其中的危险所在。”
“比如说地震,很多普通人认为地震就是大地来回摇晃,导致房子坍塌,把人压死,只要尽快从屋子里逃离就行了。可实际上地震是很恐怖的,当地震来袭的时候,大地摇晃,别说跑了,站都站不稳。”
“网上那些拍到的能逃走的视频,是因为根本不在震中,更不是地震最强烈的地方。真正的地龙翻身,地面会裂开口子,把人,把房子,甚至把整个村子都给吞没掉,历史记载中,曾经有整个镇子在地震中整个被吞下去消失了,那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现代科技发展,让很多人都有了错误认知,觉得人类的力量可以战胜大自然,可那是大自然风平浪静的时候,当大自然真的露出恐怖的一面,那根本不是人力能够抗衡的力量。”
“说得好。”我忍不住伸出了大拇指。
陈逍遥笑了笑:“这可不能是我原创的,是我们进入专家组时,培训的时候领导讲的。这也是环保局专家组成立的最初目的,玄学本身就是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智慧,我们的工作就是尽量让人与自然和谐共存,减少对大自然的损害,也减少人类的伤亡。”
“明白了。”我大致明白了这个部门的作用,有点像古代的钦天监,做的事情就是顺天应人。
“好了,今天聊了一天了,把我的嗓子都聊干了,咱们也该各自回去休息了。”陈逍遥看着天边挂着的残月,开口向我道别了。
“等等,逍遥兄,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我赶忙出言阻止道。
“什么问题?”
“如果我想要找到季十八,最简捷的办法就是通过环保局的专家组打探消息?”
“理论上是这样没错,但是这几乎不可能。你这种寻找师出无名,上面可能根本不会理会,就算季十八本人有意愿想要见你,你跟他长得一模一样这件事情没人转达给他,他也不可能知道。”
“那……如果我通过关系去问呢?”
“关系?什么样的关系?关系硬不硬?”
“应该挺硬的吧。他们家里是大院里的人,能量挺大的。”我想的是通过李欢欢的关系,让她去打听一下,环保总局那边专家组里的具体成员,问问季十八的情况。
在我看来,李欢欢家的能量是很大的,打听一个人的联络方式,应该是很简单的,只要我开口求欢姐,顶多也就是一两天的时间,就能把季十八的情况打听个一清二楚。
可是陈逍遥听我说关系是大院里的人,立刻就摇起头来:“我还以为你认识什么诸如道教协会的大佬,如果是大院里的人,我劝你还是不要开这个口。”
“为什么?”我有些不大明白。大院里的人是多么好的关系和资源,为什么反而不能用?
“你没有进入过体制内,并不知道这其中的游戏规则,更没有了解过朝堂的规矩。我之前不是跟你讲过,秦岭上的别墅群是部队过去拆掉的,还有兴安岭上的庄园也是炸掉的。你还不明白其中的门道吗?”
“你是说……”我隐隐约约猜到了一些,却又有些不敢确定。
“现在这方面是很敏感很忌讳的,如果你是通过玄门的关系找,倒还好说,如果是朝堂上的关系去找,就会让上面怀疑,这一家是不是有什么不纯的动机,平白为你的朋友一家招惹麻烦。”
“只是找人,寻找身世也不行吗?”我有些不能理解。
“不行。游戏规则就是这样,有些事情是不能乱碰的。我劝你还是不要开这个口,如果我没猜错,你认识的应该是他家的年轻一代,年轻一代还没真正进入那个圈子,对这些不是很了解,他们也问不出真正的消息。可要是通过家里的大人,那肯定是挨一顿臭骂,所以,你还是放弃吧。”
“明白了,我不会开这个口的。”到了此刻,我也反应了过来。
截取气运这种事情,本来就玄之又玄,跟风水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身在那个圈子,很多事情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很多事情并不看真相如何,而是别人如何认为。自己总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害了欢姐一家。
“其实你想找季十八,倒也没那么难,他一直负责风水堪舆,你跟他的关系又非同寻常,血脉间的吸引肯定会让你们相遇,你只需要多去找找那种大型的国家项目,那些地方施工的时候都有风水堪舆,中途也许就能遇到季十八了。”
“多谢逍遥兄指点
。”我赶忙道谢。
“季兄弟,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从小到大都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世,现在终于有了线索,难免会心中急切,不过我还是劝你一句,很多事情欲速则不达。凡事讲究个缘分,缘分未到,你太过着急也没办法,你还是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顺带着寻找身世,这样最好。”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这些道理我当然也知道,可我的情况不知道还能拖多久,我就怕随缘下去,自己的小命都要没了。”
到了此刻,我觉得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自己脖子里那两个诡异的纹身眼睛,也该跟陈逍遥说说了。
“季兄弟,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得了什么绝症?看你的气色也不像啊。”
“不是绝症,是中招了,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搞不清楚,还有多久也说不清楚。”
“你给我讲讲,我帮你想想办法。”陈逍遥赶忙开口道。
于是,我把自己如何被杨黎明蒙蔽,如何跟女鬼滚床单,多了一个鬼婴女儿,后面意识空间中女尸如何被堆成雪人,血液从房顶滴落,在我脖子里形成这样一双抽象的花纹眼睛的事情粗略跟陈逍遥讲了一遍。
陈逍遥听得目瞪口呆,直到我讲完,他才开口道:“季兄弟,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我苦笑着说道:“我跟你开玩笑做什么?哪有拿自己小命开玩笑的?不信我给你看看我脖子里的那个诡异眼睛。”
“我看看,也许能看出点端倪,帮你找到线索呢。”陈逍遥也认真起来。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