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大山里面多了一个名字叫做风云的山寨,这是童老大的坚持。
“吴先生,您不愿意当山寨的主人,我童老大也不是忘恩负义的小人,山寨就叫云峰寨吧,这样后代的子孙们提起来,也会记得你的恩情”
吴云峰摇摇头:“云峰是我的化名,用它来命名山寨意义不大,叫风云吧,风云寨,很有气势。
将来天下有变,风云聚会,你童家子孙后代能为天下的老百姓尽一份力,也不枉费我一番苦心。”
“吴先生,您放心,我童家人绝对不会忘记你的恩情,我老童发誓,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你一句话,我童家必定誓死相随!”
吴云峰用了十年时间,投入了八万两白银,帮助童老大建立起一个名字叫做风云的大山寨。
百年光阴一瞬间,风云寨如今已经是一个拥有四十多个小山寨,十几万人口的超级大山寨。
他们隐藏在北方连绵起伏的群山里面,自成一体,俨然是一个独立的小王国,童家就是这里的主人。
只是这一片山区里面的贫瘠的土地,越来越承担不起养活这么多人口的重任了,他们渴望改变,却又无能为力。
想要走出大山,就要对上官府,他们那点兵马根本就不是官兵的对手,出山就是自取死路,不出山就是等待自然灭亡。
童锦玉他爹跪在童老大的牌位前面,磕了三个头,拿起了香案桌上的一块金牌,这是吴云峰留给童老大的信物。
这块金牌比国师府的金牌小很多,和国师府的金牌相比,也有所不同,国师府的金牌正面,是一个大大的令字,背后是一条飞天的金龙。
风云寨的金牌,正面是一个“义”字,背后是它的编号,“叁壹肆”。
风云寨在所有的金牌持有人当中,排名第三百一十四名。
金牌令主人的势力很庞大,同时也很可怕。
“锦玉,这是咱们童家世代相传的金牌,代表着咱们童家的一个承诺,你去给你老祖爷爷上炷香,然后就带领咱们童家子弟,去履行当年的诺言吧!”
童锦玉告别了老爹,带着第一批五百名童家子弟兵,踏上了跟随赵长东争夺天下的路。
“童兄弟,童兄弟!”
一马飞来,马上的人高声大叫。
“黄大哥,你这是要到哪里去?”
黄楷明大笑:“跟兄弟你一样,去投奔主公去!我们家的兵马在后面呢,哥哥我估计你快要到了,特意在这里等你呢。”
“黄大哥想明白了?”
“这还需要想嘛!成王败寇而已,大不了哥哥我马革裹尸回家乡!”
黄楷明说得壮怀激烈,童锦玉也忍不住放声大笑:“好!黄大哥说的好!咱们兄弟就跟随主公大干一场,男儿功名马上取,咱们兄弟也争取马上封侯,千古留名!”
旗幡招展,人欢马叫,两队人马合在一起,浩浩荡荡奔向安远县。
安远县赵家庄园人满为患,住不下了。
赵长东低估了那些人跟随他的决心,算上童锦玉和黄楷明的两路人马,一共有二十路人马、一万人到达了安远县。
“令主,您需要拿主意了。不然会出大问题。”
赵长东咧嘴苦笑,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自己就不应该让他们来。
赵长东原来计划是等齐王来报复的时候,借机占领安远县和永兴府以及永兴府下辖的四个县城,图一个师出有名。
干吧!没有退路了,自己到底还是被逼得主动造反了!
“姚先生,咱们是不是还得发个檄文什么的?弄个光明正大的理由?”
姚默然:“那是令主你占领了永兴府以后的事情,现在当务之急是怎么能占领永兴府。”
好吧,自己被人骗了,书上都说是先发檄文,历数谁谁谁几大罪状,然后宣誓起兵,替天行道,横扫天下。
擂鼓聚将!
赵长东这个小草台班子开始了征战天下的第一步。
永兴府下辖五个县,安远县、安平县、金安县、金成县和抚远县。
赵长东决定亲征,自己带兵一个一个打,第一贪多嚼不烂,第二自己要树立威望。
姚默然对此深表赞同,万事开头难,第一步一定要自己亲自去走,走开了,走明白了,以后的路就好走了。
安远县近在咫尺,赵长东带领童锦玉和黄楷明的一千兵马以及赵山一、赵林一的两个小队,光明正大的就进了安远县城,没有人抵抗他。
王曦利捧着印信站在县衙门口,等候赵长东。
“王大人见谅!小子被迫不得不走这一步”。
王曦利笑笑:“早晚的事儿,有什么见谅不见谅的,令主请吧!咱们进县衙里面再唠。”
嚯嚯!王曦利是卧底!这个老家伙隐藏的挺深呐。
这回轮到赵长东坐在正位上了。
“王大人,说说,怎么回事儿?”
“就那么回事儿呗!还能
是怎么回事儿?不过令主你起兵有点仓促了,你应该到草原走一趟,回来再起兵,那个时候你就能少费不少劲。”
“为什么?”
“令主,你想想,国师府当年在中原扶植了那么多人,能不留个底吗?你把它拿到手,按图索骥,不就省劲了吗?”
王曦利说的不错,问题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啊!就是这个金牌令主还是听他们说的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拿了一块金牌,就成了金牌令主了。
“王大人,咱们不说那个了,先说说你,你想怎么办?是继续当县令呐,还是干点别的?”
“老夫为什么要继续当县令?傻了?你都要去跟人家争天下了,我还当什么县令呢!”
赵长东觉得争天下这个事儿好像不太真实,怎么他妈的像儿戏似的?
“那你老人家说说,你想干什么?”
“老夫给你当后方留守,替你看好家。”
“那不还是安远县令吗?”
“你的后方不只是一个安远县,是整个永兴府。”
赵长东觉得自己很像弱智,目光短浅,眼界也不开阔。
这是病,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