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华的婚事,你最好还是跟她商量一下,宣华什么性子你也知道。”太后娘娘沉声道,到底是要宣华自己喜欢才好。
“儿臣有空会去给宣华商量的。”萧玄琛知道,母后这是同意了,这就好办了。
“宣华的婚事,哀家也没什么要求,只希望宣华这一生过的安康便好。”太后娘娘语重心长的说道,她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希望她能一生顺遂,富贵无虞。
“母后放心,儿臣是不会亏待宣华的。”萧玄琛连连保证道。
“那儿臣就先回紫宸殿了。”萧玄琛起身,行过礼便离开了寿康宫。
他走后,太后这心里总有种莫名的不安,要宣华嫁给赫连城,这门婚事究竟是福还是祸呢?
玉嬷嬷见太后脸色不悦,问道:“太后是在担心什么?奴婢听说威远大将军的长子,的确如陛下所说,文武双全,一表人才,这门婚事,对公主而言也并非什么坏事。”
太后说道:“威远大将军的儿子,你觉得会是一门好婚事?”
“宣华公主是陛下唯一的嫡亲妹妹,陛下总不会害公主的。”玉嬷嬷道。
“但愿吧!”太后娘娘低声道。
不久后,便到了除夕这日。
郑晞颜陪同萧玄琛出席,她的身子越发的沉重,将近八个月的身孕,行动越发的不便。
郑晞颜待了不到也就两刻钟,便对萧玄琛说道:“陛下,臣妾有些乏了,就先回宫了。”
“好!好生护送皇后回宫。”萧玄琛叮嘱郑晞颜身旁的碧落和霜凝她们。
“是。”
太后也扭头叮嘱着:“都仔细着,地上滑。”
“是!”
“臣妾告退。”郑晞颜微微行了个半礼。
坐在下方的慕容玥,她的小腹已经开始显怀了,却不怎么明显,如今也是将近四个月的身孕了。
看到陛下与太后对皇后这般关怀,再看看自己,从陛下进来到现在,陛下连看自己都没看一眼,心里免不了一阵失落。
郑晞颜离开了瑶光殿,坐进了轿辇,碧落说道:“起!都仔细着点儿。”
“是!”
到了未央宫,碧落服侍着郑晞颜安寝,看到镜中的自己,这脸也胖了不少。
“本宫现在的模样,自己瞧了都不开心。”郑晞颜撇了撇嘴巴,女人都是爱美的,她现在确实是胖了些,整个人都圆润了许多。
“娘娘这是说的哪里话?您就是肚子看着大了些,其它的一点儿都没变。”霜凝哄道。
“怎么可能一点儿都没变,女子怀胎十月,自然会胖的,不过只要孩子健康平安,这些都不重要。”这么一想,郑晞颜脸上愁容也就没了,转而低头一脸笑意的抚摸着肚子。
“等娘娘顺利诞下皇子后,养好身子,定然会像从前一样。”
“你说的对。”郑晞颜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身上散发着母性的光芒。
碧落与霜凝为她卸完妆后,扶着她朝床榻走去,郑晞颜躺下后,两人为她盖好被子,便退下了。
宫宴结束时,各宫妃嫔都等着陛下翻牌子,看看今夜陛下会召幸谁。
但萧玄琛却并没有召幸妃嫔,离开瑶光殿,便吩咐道:“去未央宫。”
今夜是除夕,按照规矩萧玄琛是要去未央宫陪着皇后。
各宫妃嫔陆续离开未央宫,慕容玥坐上轿辇,她刚刚还幻想着,今夜陛下会去锦华宫,些许自嘲的说道:“你啊!真是想多了。”
萧玄琛到了未央宫,走进寝殿,郑晞颜此时已经睡下了,睡的很沉稳。
萧玄琛动作十分轻柔,走到床榻前,随后上床躺在她身侧。
次日郑晞颜醒来时,迷迷糊糊睁开双眼,便看到萧玄琛这张脸,一大清早的,真是晦气啊!
郑晞颜醒来时,萧玄琛也醒了过来,嗓音十分有磁性的说道:“醒了。”
郑晞颜闭了闭眼,问道:“陛下昨夜何时来的?”
“宫宴结束后,朕就过来了。”萧玄琛一脸宠溺的看着她。
郑晞颜昨夜睡的太沉,根本就没察觉到他来,她也没在意他会不会来,来不来的也无所谓。
萧玄琛往她身上蹭了蹭,郑晞颜十分嫌弃,却又不能表现出来。
“颜儿,我们的孩子何时出生?”萧玄琛声音低沉道。
“还有不到两个月。”郑晞颜神色从容的回答。
萧玄琛突然神色一凝,沉声问道:“太医有没有说,是皇子还是公主。”
郑晞颜自然是没有告知他实情,转而将问题抛给了他,“太医说的未必准,皇子公主都好,臣妾都喜欢,陛下呢?希望臣妾怀的是皇子还是公主?”
萧玄琛顿了一下,他希望是公主,可嘴上说的却是:“自然是皇子更好些,你生下嫡长子,那便是未来的太子。”
郑晞颜觉得可笑,他这说瞎话,演戏的本事还真是一如既往,只可恨前世的她太过愚蠢,这么明显的谎言,
竟然都看不出来。
“臣妾若是生下了皇子,陛下会封他为太子吗?”郑晞颜嘴角勾了勾,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萧玄琛眼神躲闪着,表情很不自然的说道:“当然,他是朕的嫡长子,我朝一向都是立嫡立长,朕自然要立我们的儿子为太子。”
“那臣妾就多谢陛下了。”郑晞颜在他没注意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一抹讥讽的冷笑。
这些日子,萧玄琛心里一直都期盼着,这一胎一定要是公主,他轻抚着她的肚子,在心里祈祷着。
突然,他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踢了他一下,下一秒,郑晞颜握住他的手,说道:“陛下感觉到了吗?他在踢陛下呢。”
萧玄琛眸色一亮,脸上的表情又惊又喜,“他踢朕了?这么有劲,肯定是一个健康的皇子。”
“陛下说是皇子,那一定是皇子。”郑晞颜嘴角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来,眼睛直直的看着他。
萧玄琛随后趴在她的肚子上,仔细听着,这是从未有过的震撼,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第一次做父亲,总归是不一样的,隐隐有了些许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