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蛰官法(五品技击)学习完成】
【消耗精通点300点,蛰官法提升至五品大圆满】
【序列】:武道序列五—祸首
【技击】:蛰官法(五品大圆满)、食龙虎(六品大圆满)、分筋错骨手(七品大圆满)、八极拳(八品大圆满)、明鬼之志(八品初期)
【身法】:列缺伐步(六品大圆满)
【练体】:伏渊鲸甲(六品大圆满)
【内功】:重楼决(六品大圆满)
【剩余精通点204点】
空荡荡的注入器从脖子上拔出来,李钧一边细细感觉着自己肾脏发出的欢愉之音,一边拿起同注入器一同被放在箱子内的电子案牍。
“蛰官者,肾也。作强之官,伎巧出焉”
“肾者主蛰,封藏之本,精之处也.”
这是赵青侠写给李钧的使用说明,案牍上大段大段的文献出处和理论依据,而且几乎都是文言文,看的李钧阵阵头疼。
李钧一贯的风格是在实战中慢慢理解,所以此刻他一目十行,跳过繁复的内容,看向案牍末端的一行字。
“蛰官乃五脏之精,大量损耗必然会导致体魄衰竭,甚至是滋生无解毒素,危及性命。使用之时,切记慎重。弟,赵青侠留。”
李钧将案牍反面盖在桌上,微微阖着眼眸。
所谓蛰官法,其实就是自由控制分泌肾上腺素!
他虽然看不懂案牍上的理论,但赵青侠的警告却被他记在了心中。
当日在松阪城,水村五斗就是依靠这一门武学和自己僵持了很长时间。
按照赵青侠的研究情况来看,当时水村五斗在战斗正酣之时突然落败,恐怕就是因为分泌了过多的肾上腺素,导致身体毒素累积超过了体魄能够承受的临界点,从而直接崩溃。
“看来,这门武学还要悠着点用啊。”
李钧在心中暗自说道,抬头看向长桌旁满脸风尘的邹四九。
昔日油光锃亮的背头,此刻光泽黯淡,一绺一绺贴在头皮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颇为狼狈。
邹四九在矩子堂拿到东西之后,恐怕是片刻都未停留,马不停蹄便赶回了倭区。
“辛苦了,老邹。”
“不辛苦,命苦。”
邹四九撇了撇嘴,愤愤道:“这墨序简直太过分了,根本没把我当客人看,就没让我踏进过矩子堂半步!那样子就跟防贼一样,生怕我潜入他们的梦里偷东西,真是欺人太甚!”
“矩子堂可是墨序的核心重地,别人谨慎一点是应该的。”
李钧眨了眨眼,打趣道:“而且你真的没动过半点其他的心思?”
“我是那种人吗?”
邹四九不满的话音顿了顿,身体向后一仰,两手贴着鬓角向后一抹,“我顶多是对这些铁匠的梦境有点好奇,你说他们的梦里除了铁锤和火,还有没有其他的东西?”
李钧笑道:“有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矩子堂不是
“你这话说的,我这可不是只单单为了满足我自己的好奇心啊。”
“哦。”李钧眉头一挑,“意思是还跟我有关系?”
“那当然,万一,我是说万一啊,你以后要是要跟墨序动手,总得知道别人的弱点在哪里吧?”
邹四九说道:“梦境不设防,那里可是了解他们弱点最好的地方!”
李钧眉头蓦然紧皱,“老邹你是不是在矩子堂听到了什么?”
“不是风声,是卦象。我虽然被矩子堂的人挡在了门外,盗不了他们的梦,但阴阳序的手段可不止梦境这一个。我见到了赵青侠本人,听了他的言行,看了他的举止,那就有了看相卜卦的基础。”
邹四九沉声道:“老李你这位小兄弟的面相可不好啊,眉宇间隐有忧虑,恐怕是遇见什么麻烦了。”
李钧脸色微沉,继续追问:“因为帮我提炼了这门武学?”
“不知道。”
邹四九摇了摇头,坦诚道:“看相其实就是雾里看,隔岸观火,知其意,而不知其形。你要问我具体的原因是什么,这我看不出来。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
邹四九肃然道:“他的麻烦肯定跟你和老马有关。”
“真是拦不住的贪欲心,斩不尽的找死鬼啊。”
李钧面容平静,按着座椅扶手站起身来,推开会议室的大门。
守在门外左右的锦衣卫立马侧身一步,拱手抱拳:“大人?”
“让范无咎现在来见我!”
“是!”
邹四九在身后喊道:“老李你想干什么?”
“这还用说?”
李钧冷笑道:“别人帮我办事,我帮别人解忧,合情合理。”
“老李你别着急啊,赵青侠现在只是忧虑而不是惊惧或者不安,说明目前的麻烦并不大,大概率只是有些苗头而已。”
邹四九如何不知道李钧的脾气,当即跟
着站起身来:“那些想找事的人都还没有出招,你就直愣愣冲进矩子堂,不止可能帮他解决不了麻烦,而且可能会起反作用。更何况以倭区目前的这个形势发展,你根本就抽不开身。而且就算你返回了帝国本土,那也是泥菩萨过河,能不能保住自身都难说!”
邹四九说的都是切中要害的实话,这一点李钧心中十分清楚。
如今倭区新政已经是一片如火如荼之势,其余九座大城参照犬山城先期取得的成功案例,全面推开包括启蒙私塾、夫子庙、壮年劳动力输出等多项措施,成效斐然。
但同时也有些尖锐的言论在悄然传播,矛头直指帝国新政的真正目的。
‘隆武亡国,嘉启灭种!’‘新政稳固之日,倭民尽死之时!’‘这不是新政,这是看不见的屠刀!’.
类似这样的言论一时间喧嚣甚上,隐有沸扬之势。
虽然最有领头资格的四大公司已经倒下了两家,但倭区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不少从前朝活到今天的老人,执掌着一些大家族,或者领导着一些类似工奴会的组织。
在以往,宣慰司和锦衣卫很少直接与这些人接触,大部分时候是通过四大公司在中间传话。像杨白泽这样吸纳倭民进入胥吏队伍的,只是极少数。
但随着如今四大公司自身难保,特别是在仁德资本被拔除之后,这些人隐隐已经有了些不安分的迹象。
虽然他们中大部分的人基因已经衰微,进入了沉寂阶段,但他们在倭民中的名望和威信很高,如果贸然清除恐怕会引起不小的动乱。
而他们正是杨白泽新政策略中的
现在杨白泽已经跟李钧通过气,需要锦衣卫全面监控这些人的动向,计划收服一批、打压一批,必要的时候甚至需要清算一批。
这个时候李钧根本没有抽身的机会。
而邹四九口中的‘泥菩萨’,自然更好理解。
无外乎就四个字,树敌太多。
一旦李钧返回帝国本土的消息走漏,青城集团、大昭寺、少林寺,甚至是儒序的门阀顾家,都会趁机来找他的麻烦。
除此之外,恐怕还有些和苏策有关的陈年旧债,会落到他的头上。
“我是泥菩萨,那也要看这条河能不能淹得了我。但如果我现在投鼠忌器,等到别人出招的时候,那可就晚了。”
“晚不了!我帮人看相,从来只有两种结果,一个是把敌人看死,一个是把朋友看活。我在留给赵青侠的兵部配额清单的时候,除了告诉他你在上面预付了一大笔钱,让他不要离身之外,还在上面装了个有益助眠的‘小后门’。”
邹四九狡黠一笑,“如果赵青侠真遇见了什么能够危及生命的麻烦,我最多当晚就能知道。”
犬山城,木曾川码头。
一艘熄灭了发动机的客轮靠着惯性缓缓靠向岸边。
站在船舷旁边的罗城已经换了身装束,身上没有任何跟道序沾边的东西,白衣纶巾,背着一个黑色的双肩包,气质儒家文弱,倒有几分像是从帝国本土到倭区游学的儒教学子。
“各位乘客,犬山城已经抵达,请大家排队依次下船.”
循环播放的广播声中,罗城抬眼眺望岸上的建筑。
一眼望去,尽是一些老旧不堪的棚屋,湿漉漉的地面上还沾着不少标语和旗帜,能够看出写着一些‘不离倭区,誓守家乡’‘屠刀新政,戮我兄弟’的字眼。
这里不久前,应该才爆发过一次示威游行。
罗城的目光继续向着更远处蔓延,在码头以外,是大大小小错落的厂房和工坊。这个时候正是酉时,恰逢散工的时间,密密麻麻的人群从这些钢铁房屋中一涌而出,彼此打着招呼,四散开来。
罗城看的清楚,这些工奴的年纪都不小,绝大部分都是四五十岁上下,几乎看不见什么年轻面孔。
“咚咚咚咚咚咚.”
蓦然,一阵有节奏感的鼓声在昏黄的暮光中响起。
片刻之后,不少穿着青色儒衫的少年出现在街头巷尾,这些都是从夫子庙散学的学生。
没有青葱岁月的雀跃和跳脱,这些少年们步履沉稳,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一股浓烈的刻板味道,就连同行之人到了分别的路口,分别之时脸上的神情和行礼的姿势都如出一辙。
站在船上的罗城掌心一翻,将一块青色的风篆贴在耳朵上。
随即,一个个僵硬的稚嫩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明日再见,江利也。”
“明日再见,木下原二不,李原二。”
“请你以后务必记住我的名字,不要再喊错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名誉前程受之师长,这些都不能忘记,这是先生们屡次强调的。”
“受教了。”
罗城看着远处那上半身几乎弯折到和地面平齐的身影,听着风篆中传出的文绉绉的字眼,不禁哑然失笑,可猛然间他的脸色却阴沉了下去。
“新政才开始多长时间,竟然已经能把倭民教化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