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客厅里的气氛有些许的沉闷,云柚迈着蹄子凑近了沈母,脑袋在她的手边蹭了蹭。
【漂亮妈妈不要难过哦,还有我和沈泊川陪着你,我们会一直陪着你的呦~】
沈泊川放下了杯子,进了房间。
没半分钟又走了出来,他将牵引绳递到了沈母的面前,“妈,你帮我遛遛她吧,我最近忙很久都没带她出门了。”
【嗯?要出门玩了嘛?太好啦!】
女孩嗓音雀跃,甜滋滋的。
那一瞬间,沈泊川又想起了玩水枪淋湿感冒那件事,他叮嘱着沈母,“千万别让她和那些小孩玩水,以免又感冒了。”
沈母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许是时间较早,沈母牵着小羊驼下到小区楼下的时候,那群小屁孩并不在。
沈母牵着小羊驼走了几圈,迎面就撞上了一个大爷,那大爷带着疑惑的目光在小羊驼和沈母身上来回的扫过。
“咦......怎么今天是你来溜羊?”
那大爷停在了沈母身边,“你就是那小伙的老婆了吧?看着年龄确实像三十好几的......”
什么小伙?还老婆?
沈母没听明白,“您是认错人了吧?”
“怎么会呢,这小区里但凡我见过的,都不可能认错!”
老大爷说的信誓旦旦,“这羊的主人,就是你老公吧?你们都三十好几了,还有三个孩子,这可是你老公亲口说的,我不可能记错的!”
沈母眉头微蹙,这都什么和什么?
“这是我儿子养的羊驼,再说了我儿子才二十六,婚都没结,怎么可能有三个孩子?”
沈母牵着小羊驼快步走过,“您肯定是认错人了!”
那大爷看着一人一羊的背影疑惑的摸了摸脑袋,难道那小伙养的羊是双胞胎?
不行,下次碰见那小伙一定得问问清楚。
沈母在外面略微逛了逛,一个小时左右就回去了。
到家后,她将刚刚碰到的那个奇怪的老大爷讲给了沈泊川听。
“他也真是奇怪,怎么问都没问,逮着人就乱说呢?”
沈母不赞成的摇了摇头,忽而脸色一变,笑了笑,“不过有一点他说的我挺高兴的,说我才三十多呢。”
“咳咳咳......”
沈泊川一不小心被茶水呛了一口。
“你也真是的,也不知道喝慢点。”沈母将桌面上的纸巾盒往他那边方向推了推,也没有直接上手抽给他。
“嗯,没事,你别理他就好了。”
沈泊川也没料到,他妈就这么出去了唯一一趟,就给她碰上了那个潮流又健谈的老大爷。
真是......
猝不及防啊。
这大爷成天在外闲逛也不知道找个班上一下,平等的嫉妒每一个退了休领着工资到处闲逛的老大爷!
*
沈母没住几天,拎着行李回了老家。
沈泊川又陷入了每天忙碌的居家办公,偶尔单独出一两趟门,一去就是两三个小时。
云柚借着小锦鲤的打探,大致也知道了他是在忙公司的事。
这一段时间,sy的崛起势不可挡,很难令人忽视。
不过奇怪的是,这个新冒出来的黑马公司,与其他的公司相处的都挺相安无事,唯独对天禧不同。
天禧接二连三的单子被sy截了胡。
不是先下手抢了,就是谈判交锋时开出了更令人心动的条件。
sy有国外的影响力在,产品口碑更好,在国内条件差不多的情况下,大多数公司老总都更偏向于sy。
自然,韩程越也发现了不对劲。
韩程越站在了落地窗前,面色凝重,办公室的门倏地被敲响。
“进。”
秘书拿着手机走了进来,“总裁,sy的代理人约不上。”
说更难听点,对方一听他们公司名字以及来意,就把电话挂了,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秘书话语间带着试探,“总裁,我们是不是被sy针对了?”
越往上走的上市顶层公司越讲究表面功夫,口碑名声得做的好,可像sy这样一上来就明着争的,还是少数。
就像是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就差将看他们天禧不顺眼贴在脸上了。
“这还用得着你说?”
韩程越嗓音低沉,他拖过椅子坐在了电脑桌前,页面上显然是这段时间他们被抢的那些合作的分析资料。
“算了,你先出去吧,没什么事多打几个电话,能约到最好。”
“......好的,总裁。”
秘书脸色有些为难,除了第一个打通了,剩下的都没打通,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阿越——”
办公室门应声推开,曲欢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停在了门口,迎面撞上了正要出去
的秘书,她愣了片刻。
“什么事?进来吧。”
曲欢将文件递到了韩程越面前,“阿越,这些文件需要你签一下字。”
韩程越拿过钢笔,视线在笔尖上停了停,扫了她一眼,“在公司里不要喊阿越,和其他人一样,就叫总裁。”
曲欢抿了抿唇瓣,眼神里有些落寞。
“......好。”
“对了,你上次不是去了沈泊川家,和他们一起吃饭吗?他最近在干什么?”韩程越签好字,视线落在了曲欢身上。
“没干什么......他看起来挺好的。”
挺好的?
正常人公司破产欠一屁股债还没有收入来源,能挺好的?
他怎么总觉得沈泊川没那么容易就击垮呢?总觉得他在憋一个大的......
就像这个突然冒出来的sy一样。
“欢欢啊......你说新冒出来的这个sy和你那个便宜哥哥有没有什么关系呢?”
韩程越一把拉住了曲欢的手腕,将她拖入了怀里,嗓音带着些恼,“为什么它会这样针对我们天禧,这真是太奇怪了。”
“阿越......总裁,他不是我哥哥......”
曲欢眼底换上了迷恋的神色,口中喃喃,“我讨厌他,讨厌他们一家人。”
韩程越勾唇,心底不屑的笑了一声。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