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尹小凡出现到楼下时，千度早早的立在大圆柱前。

看到孤孤零零的千度，尹小凡用人类眼光看向他时，心中产生了一种怜悯。

会有此情感，与千度念念不忘想拥有灵魂有关。

否则，没有灵魂的能量体，对于消亡的感受，与有灵魂的人，在臆想离开人间的种种不舍，是有着不可同日而语。

“思考什么？”尹小凡把手用一个指头去触击千度肩头。

千度转过头，看着一个手指，准备要插自己的肩头，没理会，只是回答道：“在想如何向老大你交代费用的问题。”

尹小凡感觉不到手指有什么，就轻快的说：“什么时候变得拖泥带水。”

“如果老大你倾家荡产去培养几个人，就算是弟兄，值不值得？这就是我在想的事。”

“是啊，肯定值，你要知道人的潜力是无穷的，如果帮助他们，并培养成才，他们以后创造的利润价值，应该是之前的几倍、几十倍。”

“说的有理，但万一背叛，万一他们没有成才，万一达不到老大所想的预期？”

尹小凡脸色不改之前的说：“万一不行，那就万三。

说笑了。账不是这么算，换过来说，一个都不培养，也就没有增加另外的机会。

培养成功一个，成本就回了。

话说回来，可怎么能作为一种成本来说。

毕竟不是投资，这是做人啊，就应该如此。”

千度看着说话的人，虽然影子模糊，还是看得出，有着想看穿人内心的那种神情。

“我知道没有详细讲到背叛这一块，当然很多人会去考虑。首先，如果考虑到背叛，也得先考虑是自己的失败。

如果考虑成本，有赚跟没赚，那是生意。

你刚刚提的两个问题，我如果站在人的角度上，就好像我刚刚看到你由于没有灵魂，而深陷千年都是孤零零的，你觉得无所谓，我觉得你可怜。这就是区别所在。”

千度收回了专注的神情，他已经得到了想知道的答案，转而用转松的口气说：”老大，千度订下最好的方案，两千万亿得先垫付，最终到时，多还少补。”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非常有幸认识千度。那我们回去候着吧！”

忽然，千度神秘兮兮的问道：“老大我们在万三原呆了多久，有数吗？”

尹小凡回复后，好奇的问道：“多久嘞，快一天了吧！怎么啦！”

千度说：“猜猜看。千度为什么问你时间？”

尹小凡一下子明白了，又反问道：“多少倍？是快还是慢？”

“快100倍。我算明白，大爷为什么会说那句话，和你玩这些，是不好玩！”

……

回神后，尹小凡睁眼一看，大爷和去万三原之前一样，还是站在自己身边。

“回来了？很想知道老大这次有多大收获。也很想知道发生什么故事。”大爷说。

尹小凡头脑中前一场景还残留不少，见到大爷后，虽然有点迟疑，还是开口道：“太有意思，大爷我记得千度那里说到你，有反应吗？”

在尹小凡身边的模糊的千度，也同样举手，要拍打说话的人，看不清楚的脸，讪讪的表情是可以看的出来。

“怎么可能有反应。

我只是奇怪，要用了十二分钟。

我们当时去的，一二分钟就搞定，呆五分钟都难。

几星啊？算了，估计不好意思说。”大爷扬眉含笑的说。

尹小几一听大爷报的时间，等于一千二百分钟，在万三原用了二十小时，想想也差不多！

如此推算，万三原的东西和自己要准备的只有三天差几个小时。

尹小凡只好摆出脸皮厚，一脸无赖的样子说：“去去去！我用对千度说过：说了你也不信。同样适用大爷你的。”

千度模糊的影子，脸朝向尹小凡，估计还是那句话，我怎么会相信！就回到适合他的项链中。

“本来嘛！好了啦！大家都还在餐厅，要去吗？”大爷说。

二位朝餐厅走去，尹小凡看到身边人形的大爷，想到自己对千度忴悯就有些不合适。

“大爷多久没去万三源了？”

“有几百年吧！兴趣不大。”

“那么万三原近一百年增加的项目，大爷不知道了？”

“还能有多大变化，万三原已经把能做的都做，能想到的也想到。”

“话没错啊，万三原把想到的变成了。大爷，有没有想过更进一步？”

“老大的意思，我还能提高？太难了，就算行，也一定老贵了！”

“只要想，只要有机会，其他的事，就是去争取，大爷刚刚叫我什么，老大，对吧，那就让老大来安排。”

说话间，就踏进餐厅的大门，应大凡眼尖，首先看到，大叫起来：“老大回来了！”

第一个跑到尹小凡跟前的还是秦珍。

当尹小凡伸手牵住了她的小手，才有真正回到现实的感觉。

尹小凡看到秦珍朝自己比划后，俯下身子听她小声的说：“大哥你走了后，他们说你要去很久，我就喊，你们乱说。他们都笑我。”

原来是小家伙告状，尹小凡一时兴趣起来，就也小声的问道：“妞妞，你是想笑他们啰，还是有另外的故事要说给大哥哥听。”

秦珍小小声的说：“什么想笑他们？我是要告诉大哥，大姐姐一直没有说话，也不笑。”

尹小凡听后，很自然顺势把秦珍一抱了起来，朝清清走了过去。

在走过去的时候，尹小凡看到清清，平平静静，看不到高兴，也看不出其他表情，只是直直看着自己。

尹小凡的心中刹那间产生一种久违的不可言语的欲望，稍微回想，就是十七八岁时无由来那种。

心智的成熟，可以用许多理由去暗示感受，而身体只要通过眼、耳、口、鼻、触五识，先就产生各种直觉的冲动。

来到清清的身边，看到她的眼神并没回避，就抱着秦珍挨着她坐了下来。

有时，话不是一定要说，动作却是可以代表很多。

尹小凡一只手放到清清相迭搁在桌子上的双手，双眼直视着清清那对清晰的眼眸，从对方的瞳孔看到自己的影子。

“娶我吧！”清清说的时候，就把尹小凡的手，一把抓住起来放到自己发烫的脸上。

“大哥哥，我也要你娶我。”秦珍坐在尹小凡的腿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说。

清清赶忙松开手，对着秦珍说：“你知道什么嘛，小屁娃一个。”

尹小凡却叫：“轻点轻点，好好好，我答应你。”

秦珍并不松开搂紧尹小凡脖子的小手，小嘴说：“你心里不是这样想的。”

“你还小啊，长大点再说。”尹小凡并不吃惊，只是想不出是更好的办法，怎么摆脱小家伙。

“想的不够！我要你真的想，大哥哥！”秦珍又嚷嚷起来。

尹小凡顿时头大，望向身边的清清，满是请求帮助的眼神。

清清看后，并不搭腔，只是抚颜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