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手术室外。
江野还在等,庄明月带了些饭菜给她,“你辛苦了,你先去休息吧。我跟暖暖在附近定了两间房间,暖暖暂时跟我睡一个房间,这是你的房卡,一会你跟暖暖先回去。”
“行了,你刚从医院回来,身体还没回复,我能扛得住。”
“等会他出来还有些事要我来,你一个女的不方便。”
庄明月看着宋暖暖慢吞吞的从洗手间里走出来,手里还提了两袋吃的,“那…好吧。我先去买几身衣服,走得太急,好多衣服都没有带。”
“嗯,去吧。”江野真的像是饿极了,扒拉着饭,狼吞虎咽。
庄明月,“除了衣服还有没有别的想买的?”
江野,“你随意,我都成。”
说出江野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这里面还有钱,用我的刷。”
“不用,这钱你自己留着以后说不定还有用处。”
“你是男的,万一以后做什么,也好有自己的本钱。”
江野察觉到她话语的沉重,他挑笑的说了句,“得,我就知道你嘲讽我是吧。你一幅画买个六七位数,嘶,大小姐要不然你包养我?”
“我继续当你的走狗。”
庄明月无奈的摇头,“好了,别贫嘴,哪有人要给别人当走狗的。”
庄明月跟暖暖去到了一处商场,买了几套衣服,回去酒店时满载而归,可是做前台登记时,庄明月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最后她拿出了另外一张新办的身份证,做为登记的信息。
“米卡尔小姐,这是你们的房卡,请您收好,祝你旅途愉快。”
庄明月,“谢谢。”
考虑靠暖暖,本来是要去住那些廉价酒店,只是怕她会不习惯。
酒店在楼上十楼,打开窗帘能够看到江景房,气候也比沙漠那边舒服。
新买的衣服让酒店重洗烘干。
两张大床,苏暖暖一下子躺在柔软的床上手舞足蹈,“明月,江野不跟我们一起睡吗?这样我们三个人睡一起就有伴了。”
“让他睡中间,他可暖和了…”
庄明月怔了下,拉开窗帘转过身看着她,“你…跟江野睡过一张床?”
苏暖暖没有否认的点头,“有啊!就是那张床有点太挤了,我差点没从床上掉下来,明月我从来都没有睡过那么舒服过。”
庄明月倒是不在意,但是更多的是有些胆颤心惊,她走过去握着她的手说,“暖暖,男女有别,你跟江野不能睡一起,我也不可以。”
“就算是江野喊你,你也不能答应,你知道了吗?”
苏暖暖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后郑重的点了点头,“嗯,明月说的话,我听。别人说的话,暖暖不听。”
“好,我们暖暖最懂事听话了。”
“还有这件事,除了我跟江野知道之外,千万不能告诉别人说,你跟江野躺过一张床知道吗?不然很容易引起别人的误会。特别是张霖,也千万一个字都不能说,要是有些话说了,到时候会给江野带来伤害。”
苏暖暖自己的脑子里转了好几圈,过了半晌之后,她好像是已经明白了,她赶忙的摇头摆手的说,“不对不对,我跟江野什么都没有做,我就是不小心,在他旁边睡着了。”
“我们都有穿衣服,暖暖…就是觉得冷,江野身上很烫,很暖和。”
庄明月看着她坐了起来,脸上担忧着急解释的声音,莫名的觉得有些可爱,“我知道,我只是为了考虑江野的安全,那个张霖是个大坏蛋,要是他问起江野,你就要说,不知道,对这个人不认识,而且…一定要装作跟他不熟,不在乎的模样,知道了吗?”
“那明月呢?也要说跟明月不认识吗?”
庄明月揉了揉她的头发,“我没有关系,我教你的一个办法,要是以后回去,在张霖面前,他要是问起哪个男人的名字,你就一律装作不认识,要是女的,就没有关系。”
“还有…要是有坏人欺负你,你就哭着告诉他说,那个人对打你了,或者骂你了,你都要跟他告状。”
苏暖暖咬着手指头,“要是我哭不出来怎么办?一定要哭吗?”
庄明月笑出了声来,“暖暖,你怎么这么可爱啊!要是以后我有个女儿就好了,我真希望她能够跟你一样可爱,天真无邪。”
无忧无虑的长大。
其实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明白的事情越多,越容易把自己困在囚牢中,永远都走不出来,只会自我消耗全身力气,最后变成她这副样子。
苏暖暖,值得这个世界上最好的。
她应该有个喜欢的人,也喜欢她的人,快快乐乐的在一起。
苏暖暖抓着庄明月的手,摸着她圆鼓鼓的肚子,“有啦,以后暖暖把女宝宝给明月,让明月做宝宝的妈妈。暖暖也要跟明月在一起,谁要欺负明月,暖暖帮你揍他,咬死他。”
庄明月:“好。”
苏暖暖躺
在床上,讲着她在北境监狱里的所有事,庄明月听得出来,张霖对暖暖有很强的控制欲,只是他还是没有明白自己的心意。
其实…喜欢本就是在不经意间产生的感情。
什么都好,为什么偏偏会是张霖!
庄明月看着已经睡过去的人,轻轻的给她盖上被子。
张霖那样的人,根本就配不上这般天真无邪的暖暖。
他,双手沾满血腥,暖暖,就像是个天使。
他们…的相处方式,真的让人很难想。
庄明月给暖暖留了一张纸条,放在床边,悄悄的关上门就去了医院。
肖言钦已经转到了普通病房,没有太大的问题,就是失血过多导致的昏迷,他后背的子弹也取出来了。
江野,“等晚上十二点之前,他醒过来就没事了。”
“我知道了,你去旁边的床躺一下,我来看着他。”
江野眼底的红血丝,像是真的已经撑到了极致。
江野疲倦的点了点头,“嗯,有事喊我。”
然而就在张霖跟丢的时候,办假证的黑人小哥,被张霖的手下,绑了起来倒挂在树枝上,“…冤枉啊!老大,他们跑了,跟我没有半点关系啊!”
张霖抽着手里的雪茄,手里那把黑色的手枪朝着他的头部,开了一枪,但被他躲了过去,“我只给你两次机会。”
“现在你还剩最后一次!”
一旁的手下走过来,“主人,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