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绝后患?在宋副总眼里,人命到底是什么?现在是法律社会,你这一句话,知不知道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后果?”
宋萋萋却根本不以为然,“你以为你父亲的手比我干净?在这个社会上,一旦触犯,权势的利益,会是什么样,你可以问问你父亲,他或许比我清楚。萧朗…在我们之上,还有多到数不清的手在操控。”
宋萋萋也不再想多说下去,“齐成跟展宴都是一类人,条条罪状列下来,坐穿为止,当然…他们做了什么,只有等你亲自坐到你父亲的位置,你就知道了。”
宋萋萋最后看了眼,那扇被紧紧关着的门,“话,我就说道这里,好好照顾小小,明天我再来看她。”
就在这时,苏小小突然打开了那扇门,扶着墙虚弱的从外面,走出来。
“小小…”萧朗担心的上前扶着她,却被她给躲开。
苏小小质问的眼神,看向宋萋萋,“所以,你从一开始的打算,就是拉总裁跟齐成下水,然后你来继承公司?即便就算这样,你也不该,去要齐成的命!”
“我告诉你,我根本没有小时候的记忆,从记事起我就在苏家,我跟你没有半点关系。我更不是你走丢的妹妹。”
苏小小在病房里,听到了所有的一切。
萧朗的身份,从来都不简单。
这一刻,苏小小脑海间,只有逃离两个字。
甚至这里,她一刻都不想再待下去。
“小小,你要去哪儿?”
萧朗追了上去。
“你别碰我。”苏小小现在整个人很乱,“萧朗,对不起!我…我想回家,让我一个人静静。”
萧朗不放心她身上的伤,但也怕她会在再次遇到危险,“你一个人不安全,我送你回去。”
苏小小没有理任何人,她仓皇的就这样,狼狈的离开。
宋萋萋事宜保镖暗中跟着她,果不其然,苏小小刚走进电梯,就见她虚弱的晕倒在了电梯里。
“小妹。”宋萋萋眼神复杂的跑过去,保镖快一步的挡住电梯,电梯门没有关上。
萧朗想要将苏小小抱起,但是被宋萋萋阻拦,“接下去的事情,就不用你了。我会带小妹回去,萧总编,还是回公司做好自己的事情。原本明月文化我想着是解散,念在小妹份上,我就多留你一段时间。”
萧朗,“她该回的是苏家。”
宋萋萋,“苏家,很好吗?她本就该同我姓宋。”
宋,取自母姓。
从小父亲酗酒,赌博,母亲性格软弱,在她十岁时,母亲被家暴,在保护小妹的同时,意外生亡,父亲本就重男轻女,户口的事,要不是当年村里人帮忙,宋萋萋都是黑户。
母亲死后不到半年,又娶了一个寡妇,生了个儿子。
父亲喜出望外,就更加不喜欢,她跟小妹,于是就把她们姐妹赶出家门,最后还是在一间破烂的茅草房里,勉强的度过,安稳的几年。
虽然吃不饱穿不暖,但是起码不用再每天遭受毒打。
宋萋萋还记得,那年寒秋,她生了病,小妹为了照顾她,去别人田地里偷偷挖了一个红薯,被人抓到后,那个妇人不依不饶,打了小妹。
无论小妹怎么跪在地上求她,小妹没有办法,只能死死抱着红薯,一路跑回家…
把唯一吃的食物给了她。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宋萋萋就发誓,等以后,她要不停地赚钱,赚更多的钱,让小妹过上更好的生活。
现在她有钱了,根本不用依靠苏家。
她也可以给小妹,更好的生活,她想要什么,她都会给。
她的一切,都是她的。
宋萋萋带着晕倒的苏小小,带上车,昏迷的苏小小躺在保姆车上,身上盖了一件毛毯,宋萋萋握着她的手,看着手臂上的伤,眼中都是悔恨。
“车,开慢点。”
“好的,宋总。”
宋萋萋的住处是在整个帝都最豪华的别墅,价值八个亿,有最高档的私人管家,十个保姆。
而她大部分时间也很少回来。
院前的花园里,种着还未开的桔梗花,参天大树,有秋千花园,还有凉亭,喷泉…
所有的设施设备全都应有尽有。
宋萋萋在二楼就已经准备好了房间,都是按照调查出来的喜好布置的,她喜欢看卡通人物的玩偶,公主风的三米大床。
苏小小躺在公主床上,宋萋萋吩咐佣人叫来了,家庭医生。
半小时,家庭医生赶到后,诊断了一番,“这位小姐,受了点内伤,身上还有些淤青,应该是被人殴打所致。”
“我要听的不是这些,我要你给我开最好的药,让她今早痊愈。”语气冰冷。
“好的,宋小姐,我现在就去开药。”
家庭医生,开了几贴中药,还有去血化瘀的药膏,三天见效。
苏小小只是体虚,好几天没有吃东西,才会晕过去。
佣人熬了营养粥,宋萋萋将她又醒来的痕迹,熟练的跟小时候照顾小妹一样,用软糯的燕窝南瓜粥,味进她的口中,还好,她已经吃下去了一点。
粥流出来,宋萋萋在用纸巾帮她擦掉嘴边的脏东西。
“小妹,过几天就好了,是姐姐对不起你。”
“只要你好好的,姐姐不管做什么都答应你。”
苏小小有点发烧,在被窝里睡了一晚,宋萋萋寸步不离的守在她的身边里。
宋萋萋听到电话响,走到落地窗前接听了电话。
想起的是电话里的怒骂声,“你他妈的臭婊子,我们哥几个帮你做事,钱没有给,现在你竟然还敢报警,让警察抓我,卸磨杀驴。”
宋萋萋面无表情挂断了电话,良久过后,翻出通讯录的电话,打了过去。
对方很快就接到了电话。
宋萋萋最先开了口,“是你报警抓的人?!”
萧朗穿着一身深色睡衣,桌前,还亮着笔记本电脑,他摘下银色眼镜,视线看向窗外的景色,“小小的事,就是我的事,她受的伤,我会帮她讨回来。”
“还有你…我们不是一类人,更不可能成为一类人。”